旧部汇报完消息后也就相继离去,聚义堂内没有了旁人,只剩下朱義博与刘先生还有徐柠等知己的人,刘先生这才开口问道,“少主,你是否已经寻到那红鸾星动的女子啦?”
他这话一出,肯定是弦外有音,刘先生定然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朱義博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先生是否听到了什么闲话,或是有人与先生说了什么,先生这样问到底是何意?”
刘先生闻言,微微一笑,回道,“少主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是听到一些闲话,却还是想要与少主确认一番,倘若少主已经寻到红鸾星动的女子,那是好事儿,少主也没有必要隐瞒是吧?”
“临行前,夫人特意交代与我,让我务必要照看好少主,少主来京都身负重任,您的身上肩负着反清复明的大计,有句话我想要提醒少主,咱們的大计为先,儿女情长为后,您分清主次就好。”
朱義博听闻这话,清冷寡淡的脸上毫无波澜,淡淡的回道,“先生,您的话我记下了,什么是主次我分得清楚,还有,浣纱的事情,她是去是留先生給个建议,倘若先生让她留下,此事全凭先生。”
刘先生太清楚朱義博的秉性,他是看着朱義博长大,又是手把手的亲囊传授本事,他虽然面无表情,可他却能感受到朱義博盛怒,这让他有些为难,璧瑶夫人临行前交代务必要留下浣纱。
他将夫人交代給自己的话于朱義博说了一番,至少不能让自己的爱徒动怒,在他心里,朱義博虽是少主的身份,可却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无论他作何打算自己将会无条件的支持。
朱義博已然想到母亲会让浣纱留下,于情于理也不会让她回去,他虽然不知道浣纱在信上都说了什么,看这情形可以推断,母亲被浣纱说服,既然如此,他也懒得过问,是去是留与自己无关。
“先生,那就让她留下吧,我不想让先生与母亲为难,可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倘若她在冲动扰乱计划,我绝对不会給她留下任何生还的机会,还请先生执笔給母亲回信,浣纱留下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话落,他起身踱步离开,刘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口气道,“这脾气,也不知道随谁,看似宁静,实则波涛汹涌,浣纱啊,浣纱,你自求多福吧,咱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他的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的浣纱缓步走了进来,想必她一直在外面躲着偷听,刘澍看她来了,脸色如常的道,“刚刚你都听到了吧,你愿意留下,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自己顶着,夫人不会再帮你。”
浣纱闻言,赶忙施礼,回道,“谢过先生,谢过夫人,浣纱留在京都守在少主身边无怨无悔,只希望少主有朝一日能够感受到我对他的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为他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刘澍闻言,没有在搭茬,只是点点头,而后,他便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徐柠等人也纷纷离开,聚义堂内只剩下浣纱一人,她孤零零的独自站在堂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却露出一抹看不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