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费尔罗此时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
从生与死的边缘回到这个世界,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时又有些庆幸,要不是自己的船员是治愈果实能力者,恐怕他已经无法被救回。
“真是凶险啊,以后这种冒险的计划,还是要慎重。”他心中想到。
这次的计划,费尔罗心中早已演算了许多遍,将各种因素都考虑其中。
海军,世界政府,新世界的各大海贼团,他对这些可能产生隐患的势力也做出了预判。
但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约翰和银斧的改变。
究其原因,还是前世的记忆导致了他的误判。
在他的记忆中,约翰是因为要独吞宝藏,而死于部下之手,在结合原主的记忆,推断出约翰和银斧的实力虽然不俗,但却无法应对自己和金狮子的联手。
毕竟,在原本的轨迹中,金狮子一人就能杀进海军本部,与战国和卡普二人大战几天几夜。
约翰和银斧再强,还能超过这二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约翰和银斧不仅比战国和卡普更加熟悉金狮子的战斗方式,更是拥有了克制飘飘果实的能力。
就是这些意外,才导致费尔罗也跟着陷入了被动,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我恢复了,船长。”
就在费尔罗结束对这一切的复盘之时,居鲁士的声音传来。
此时,居鲁士已经没了之前的疲态,不再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显得精神十足。
在费尔罗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先治疗自己。
因为,大量的失血以及体力透支,居鲁士已经发动不了几次能力,必须先调整好他自己的状态,才谈得上救治费尔罗。
好在,托拉尔的血液量大质优,一番治疗后,居鲁士终于恢复过来。
“吼~!”
托拉尔见费尔罗苏醒过来,很是兴奋,邀功似的对着他发出急切叫声。
至于损失的那点血液,它根本不在乎,就跟人类被蚊子叮了几口没有区别。
费尔罗听出了叫声中的意思,用手拍了拍它的后背,笑道,“放心吧,等这里彻底结束,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有些无奈,这个大家伙脑子里都是吃吃吃。
听到他的话,托拉尔高兴坏了,在天空中欢快的盘旋着。
在它的心中,那点血流的值了,德雷斯罗萨的美食它可是馋了许久。
“治愈蒲公英。”
恢复状态的居鲁士,一刻都不停歇,再次发动能力。
这次,治愈果实的力量彻底的发挥出来,几个呼吸间,十几朵散发着洁白光晕的治愈蒲公英飘进费尔罗体内。
“嗯~!”
强大的治愈效果,让费尔罗忍不住发出享受的声音。
他明显的感觉到受伤的部位在快速的恢复,先是遭受重压的内脏,然后是身体各处的肌肉,在治愈果实堪称神奇的治疗下,开始不断的愈合,重新焕发出生机。
一番操作之后,费尔罗终于能够操纵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居鲁士声音颤抖,难掩心中的喜悦。
自己的船长能够坐起,意味着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虽然皮肤还是黑的吓人,可是至少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想明白了这些,居鲁士干劲十足,又是十几朵蒲公英飘进费尔罗的身体。
这下,费尔罗皮肤下断裂的毛细血管动了,无数根极为细小的血管不再溢出血液,开始对接,愈合。
身体各处的血管的愈合,让血液供应到各处细胞中,费尔罗感到自己的躯体力量在恢复。
短短几分钟后,他感觉自己不光能够行动,并且还能继续投入战斗。
“多亏了你啊,居鲁士。”
谷燧/span他一边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身体,一边说道。
“我还差的远呢,船长。”
后者闻言一笑,连忙摆手,说道,“这两天的战斗,让我对治愈果实的力量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发现这种能力并没有那么简单。
甚至,现在开发的这些,只能算作皮毛。
这颗果实,一旦开发到极致,将会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
居鲁士回忆了起昨天发生的一幕。
那时,战场还未脱离德雷斯罗萨,大量的敌人正冲击着己方的防线。
在高耸的岩石墙上,满是受伤的敌人。
而为了尽快治疗海贼团的伤员,居鲁士没有选择的用敌人的血,来制作治愈蒲公英。
当然,只有自愿献出的血,才能制作出治愈蒲公英,为此他没少痛揍被俘虏的敌人,让他们不得不心甘情愿的献血。
但在无意间一个操作失误,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当时,一个断臂的海贼正在献血,生成的蒲公英有一朵飘进了旁边的一个海贼身体内,让他的伤口因此愈合。
而就在那一时刻,居鲁士突然有种感觉,他似乎可以从这人的身体中提取生命力,用来制造治愈蒲公英。
虽然这种感觉极为短暂,但却如同为他的果实开发开了一扇窗。
若是按照这个方向开发下去,治愈果实就不再单纯是一颗辅助性质的果实,将同样能够用来战斗。
一颗可以提取敌人生命力的果实,绝对会大放异彩。
当下,居鲁士就将自己的想法讲给费尔罗。
“要是真如你所说,值得一试。”
费尔罗听完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治愈果实说到底就是生命力的转移,或许在接受治愈蒲公英提供的生命力之时,受治疗者自己的生命力也因此打开了通道。
我猜测,如果这种能力觉醒的话,就会发生质变,提取生命力将会没了各种限制。”
费尔罗没想到,这颗果实被居鲁士吃下后,竟然会显现出另一条途径,可见恶魔果实的神奇之处。
也或许是性格使然,这颗果实原本的主人曼雪莉公主实在是太过单纯和善良,才没有发现治愈果实的真正力量。
他随即鼓励道,“遵照你的内心去做吧,居鲁士。不要顾及太多,敌人这种东西,我们永远不缺,有的是试错的机会。”
“我听你的,船长!”
得到了费尔罗的肯定,居鲁士很高兴,且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准备走出自己的路来。
又过了几分钟,在居鲁士的治疗下,费尔罗皮肤下已经发黑的淤血重新焕发生机,缓缓消散。
他也终于可以彻底痊愈。
而随着他的痊愈,黑夜也随之结束,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明媚而又灿烂。
站在托拉尔的背上,费尔罗俯瞰下方的蔚蓝海域中的德雷斯罗萨,嘴角挂着微笑,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无论过程多么惊险,他和他的海贼团最终还是胜了。
对他来说,这场战争的意义,决不亚于罗杰的公开处刑,以及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的顶上战争。
此时此刻,他想放声大笑。
可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一阵桀骜的笑声。
“桀哈哈哈,你果然还活着啊,费尔罗小子,不愧是老夫看好的人啊!”
费尔罗自然知道是谁,抬头看向天空,然后,他的好心情立刻就没了。
“妈的,被这老混蛋给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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