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见官

寒鸢姑娘早被自己藏了起来。而且当日去跟踪张小山的那个下人，也早被张悦动了手脚！人证物证都不在，他们能奈我何！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张公子跟在下走一趟。”

眼看着张悦被一群衙役压着离开，看戏的人瞬间热闹起来了，刚才这短短的一波，众人还没有理清楚前因后果，怎么张家纨绔就被府衙的人给带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悦以前干尽的坏事如今被官府清查了！这十几年，被张悦欺负了十几年的磁州百姓狠不得马上跟过去看热闹，这小王八犊子最好是凌迟处死最好了……

“这张家纨绔生了十几年，打娘胎里就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如今可算是恶人有恶果。”

“老天有眼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铁捕头的样子，怎么着也得关在牢里几年吧！”

“这样的人间祸害怎么可能留着。”

“早该被处死了。干得漂亮！”

……

两世为人这么多年，张悦还是头一回儿被抓到大堂上过堂审讯！

四处好奇，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张悦最后盯着上面的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正在铁青着脸瞪着自己。张悦嘻嘻哈哈的样子让这个素称铁面的知府很是恼火！

自己这档子可愁着王大人的事情，好不容易打理好各种关系才将这货押上大殿，你倒是是来观光来了？还摸我衙役的杀威棒？知府大人头一次看见这样见了官爷没规矩的人。

等了很久迟迟不见张悦下跪。知府大人老脸一黑。恼怒的将惊堂木一拍：“台下来人，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如何不下跪？”

张悦被轰地一声吓得有点懵，这咋跟演电视剧似的，这宋朝的人还真是见啥都跪？

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在一旁侍立的铁捕头。铁关看见张悦无所事事的藐视知府，当时心下一急，这个公子哥好生不知所谓，连忙使了一个眼神给张悦，你赶紧跪下啊！等着上菜呢！

要知道在公堂之上藐视知府，这可是大罪，放在平时少不了水火棍、杀威棒伺候，但张悦怎么说也是顺西军将军的儿子，总不能一来堂前就得先挨上一顿棍子。

这老玩意儿居然让自己跪下？张悦眉头一皱。忽然间计上心来：“不知知府大人因何让在下跪在堂上？”

知府大人顶着官帽两眼一瞪，猛然呵斥道：“堂下来人可是磁州平安县张悦？”

“尔等今有命案牵涉，进了我这知府大堂，却是审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莫非是藐视我大宋朝纲？”

要不是有张悦老爹关系在，这州府早就一顿棍子给张悦打趴下了，但是为了出这口恶气，上来就给张悦来了一顶大帽子！

张悦一乐，别人还真得给你跪下，但我偏不！

张悦挣脱了在旁边束缚住自己的两个衙役，一双眼睛迎着知府大人的锐利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知府大人可知家父早就给在下谋了一个军中差事，我现在乃是堂堂的七品顺西军中军令官，见官不跪，现在知府大人还得硬要张某人跪下不成？”

知府一愣，张悦这番话可是堵的自己无话可说，在大宋律法之中有三类人见官不跪，当然这个跪不跪也全凭心情，若是见到比自己官高几级，而且身份尊崇的人，该跪的还是要跪的，但若是强行不跪也不算是藐视大宋律法。

第一类人就是身有功名的士子，倘若是个举人来了，大堂之上见到知府大人还真的可以不用跪下。

第二类人便是军中的将士，这七品中军掌令虽然将军统领，可也算兵部统辖的人，见了知府大人还真的可以不跪，至于第三类人，那自然便是皇亲国戚。再问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知府大人把惊堂木一拍，掩饰一下自己的小尴尬，示意旁边的师爷呈上诉状。

“张悦，你且听来，当日王大人受害之时，你在何处，有人跟本府诉状说在王大人受害的前几个时辰之中，你和王大人的手下发生口角。可有此事？”

“有，当时王大人纵容手下的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前去翠云楼寻乐子的一众人等打的重伤赶出去！”

“哎，谁是王大人来着？”张悦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少跟本官在这里装糊涂，就是当日翠云楼和你等发生争执的那位大人！”

“哦，我想起来了，当日我等被王大人手下打成重伤，都回去疗伤去了啊，这王大人莫非？”

“王大人在当日你等走之后被歹人暗算，至今卧床不起！”

“张悦，你速将当日所发生事情之后你干了什么一件一件给本官讲清楚，若有半分不实之言，本官可先斩后奏，到时候，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张悦故作姿态在知府大人的堂前来回来回转了十几个圈儿——“欸，我那天干啥来着？嗯……”

过了良久，知府身后的师爷实在是耐不住了，凑在知府大人耳边说了一句。

知府大人好像被惊醒了一样，猛然喝道：“张悦你想的如何？莫非你是故意糊弄本官？”

张悦连连笑道：“哪里敢，哪里敢厄！只是刚才方才想到了许多，都已经跟知府大人说明白了，大人若是再问小人，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话，总不能让小人编出来几句话来糊弄你吧！我就是回去疗伤了，难不成还是去逛窑子去了？”张悦挑衅的意思不予言表！

下面旁听的韩竹元听着张悦跟知府大人背台词儿似的过堂。

自己可是因为这件事赌上了自己身家性命啊！这张悦别想着要跑！若是张悦跑出来，自己还不得被他活生生打死，韩竹元想到这之后连忙上前说道：

“我们都知道寒鸢姑娘与张悦情谊非凡，当日王大人一出事就连寒鸢姑娘都不知所踪，这张悦肯定知道，不如现在就派人去他张府搜查！寒鸢姑娘说不定正在张家……”

“狗屁姓韩的，你不要太过分！”

张小山嚷嚷着从仆役后面就要跳出来揍韩竹元，被一众的仆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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