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权贵下的卑躬屈膝

要不然自己是出去救呢，还是不出去救呢，欧阳询陷入了思索中，现场的一个老人却是坐不住了，连忙跪伏的爬了出去。

这大宋的宴会本来就是盘席而坐，这老人一时慌乱之下却是连起身都没有起身，顺势跪着爬了过去。

纳头拜在蔡京的五儿子面前，哭道：“五少爷饶命，这个不开眼的奴才却是我刚才带过来的，不想，想他如此不是抬举一个，打扰了五少爷的兴致，这今天老朽替那个孽畜给少爷赔罪了……”

那来人张悦不认得，但是这个欧阳询却是呆滞了几分，这来人正是汴京城里，年岁颇大的一位老者。

虽说平日里不算多么有名，但是和汴京城里各个府邸都混个脸熟，就连那献王府也是此人常去之处，话说这人仿佛还是当初那献王的师傅。

就连欧阳询平日里见了都舍不得要给他一个好脸色看，如今却卑微的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了蔡京的五儿子的面前。

早就看这个老小子不对劲了，刚才看见这个书生骂自己的时候这个老货就在旁边浑身抖擞。

终于见到有人出来了。

蔡京的五儿子一声大笑，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一脚将眼前的这个老者踢飞了半丈，老者年纪本来就大，奈何这个蔡京的五儿子却正是身强力壮之时，一脚踢了下去，老人感觉身子骨都仿佛要散了架，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响起：

“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人竟然是吴老带过来的后辈，这吴老也是带过来的后辈为什么不仔细叮嘱一番，连什么人都敢惹唉！”

“可惜吴老一世英名，最后了竟然毁在了一个小子的手中……”

张悦微微眯起眸子，听众人讲张悦这方才知道，原来这个老人叫吴宪堂，乃是这汴京城有名的长寿之人，眼前不知道这个倒霉的书生的什么人，年纪上倒像是祖孙。

那书生刚才被蔡京的五儿子一烙铁下去，剧烈的疼痛之下又是昏迷了过去，脸色愈加苍白。

这吴老挨了一脚，却也是佝偻了身子，半天起不了身，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跟散了架一般，看着对方骨头的异位，张悦从军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这吴老怕是刚才被蔡京的五儿子一脚踢断了肋骨，否则眼前也不至于这般难受。

那老头半天没有起身，蔡京的五儿子，只好自己上前看着趴伏在地上狠狠喘息的老头，蔡京的五儿子笑道：“没成想是谁，原来是您啊，这脚下一不留神踢了你一脚，您老不碍事吧？”

很明显的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那老者憋足了脸色，最后对着蔡京的五儿子苦笑一声道：“少爷说的哪里话，这老身虽然年纪大了。多谢刚才少爷手下留情这老朽方没有事情啊！”

“什么？”

蔡京的五儿子怪叫一声，“你说我踢了你一脚你没有事？”

明明自己有事情，但这老者却说自己丝毫没有事情，明明是不想得罪这蔡京的五儿子，但是对面的蔡京的五儿子却不这么想，这个老头挨了自己全力一脚，居然说自己没有事情，这岂不是嫌弃自己身虚体弱？

冷笑着一把揪过那老者的头发，蔡京的五儿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邪魅的笑道：“老头你这是说我身体不好啊！一脚都没有把你踢出事情来。”

什么？

那老者脑回路实在是转不过来，谁能成想这蔡京的五儿子脑回路如此清奇，都说了没有事情，摆明了就是不想得罪你，没看到我都起不了身吗？还在……

惊呆之中，这个蔡京的五儿子又是对着老者的手上猛然间跺了一脚，青石板上，一双大厚靴子踩在老人的手上，张悦耳中清楚的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这老者皱着眉头，面目瞬间红的不堪，却愣声声是没敢喊出来声。

十指连心之间，那老者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拔抓住地面，青筋蹦起，刚才这一脚张悦自己来听到，恐怕这老头的一只右手，都要废在这个纨绔的脚下。

几个年轻的公子小姐看不得这种血腥场面，猛一时间遮住眼，侧过头。

看的张悦连连冷笑。

既然见不得这种场面，又何必在这里围观不散，围观的人越多，这纨绔的心态就越兴奋，张悦前半辈子做了半辈子蛮苦，可是深知这其中感受。但是现在主使张悦躯体的前世又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军人。

看的张悦眼中的怒火中烧，房山房雪却是早已经按捺不住要出鞘的刀剑，惩恶扬善本来就是江湖豪杰应该做的事情，眼前这个纨绔在自己面前为非作歹，但是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让房山还有房雪极度的憋屈。

房山手中的指甲已经狠狠的掐进了肉里。

不行，忍不下去了。

张悦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房雪，房雪却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意思，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包裹，张悦一个跳跃，带着包裹一个虎跳，立马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换上这包裹里的衣服，是一身夜行衣。

正是张悦去杀陆思远时候穿的夜行衣，全身包裹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的棉絮填充，看样子倒像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夜行衣里面的人居然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公子。

房山还有房雪看到张悦换上衣服离开之后，也是不着声色的找了身边的一位公子，看起来模样和张悦却是相差无几，都是一席青衣，那公子身边没有仆人，房山和房雪站在这人身后，半遮着那人侧脸，不动声色地将这身前的公子脸色遮住。

到了山上，这张悦换了地方，着了一身衣服，被放出来的张悦就像猛虎出笼，一时间感觉到心情真的很舒畅。

看着就像是被包围起来的蔡家五公子，周围整整是一圈的人，张悦也不好下手，只能找了附近的一处高地，掂了个掂量手中的石头足足有二三斤重。

这张悦以前在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尤其是以武术，潜伏还有射击最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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