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问赵公子来应天多久了啊?哦,是随赵大人一起来的吧?”
就在那恶少调戏的正high的时候,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那恶少扭头便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憨笑着冲自己拱手,正是朱平安。
“你是那根葱?”恶少鼻孔朝天,对朱平安不屑一顾。
“赵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来也不通知我们兄弟一声与你接风洗尘啊。”朱平安从桌前起身往这走边走了几步。
真是斯文败类!
大堂里的生员对朱平安极为不屑,暗暗地吐了一口!狼狈为奸!真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听到朱平安这样恭维,那恶少也不由换了副面孔,将朱平安及胖子当成了同道中人,“贤弟这是什么话,等哥哥忙完,便赏贤弟这个光。”
“那就多谢赵公子赏脸了,不过,不是我说啊,这种姿色的女孩怎么配的上赵公子的身份,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到时候赵大人也会脸上无光。这种姿色就只配酒楼唱个曲儿,要是赵公子信得过我,我给赵公子找一个,肯定能生出白胖小子来。”朱平安勾着唇角劝说道。
唱曲儿的少女将朱平安划为恶少的狗腿子,对朱平安恨的要一起切齿。
恶少有些犹豫。
“还站着干啥,就你这长相,就是倒贴我们赵公子也不配,赶紧滚蛋。”朱平安嫌弃的将那唱曲儿的少女一把推开。
恶少刚有所动,便被朱平安拉住了。
“这种女生。啧啧,何必呢,我给赵公子找一个,肯定生的好。”朱平安拦住了恶少。
那唱曲儿的少女对恶少及朱平安吐了一口口水,赶紧搀扶着他老爹往门口溜。不过在快溜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恶少的一名狗腿子拦住了。
“哎哎哎”恶少看着那女的溜到门口才反应过来,然后有些醒悟过来的看着朱平安问道,“你说给我找的,人呢,谁啊,在哪?”
“我给你找的人”朱平安边说边往胖子那边走“就是他啊。”朱平安勾起了唇角。指了指胖子,“又白又胖。”
“他?”
恶少转身看了眼无辜的胖子,气乐了,“我去,他一个大男人。也能给我生孩子?”
“简单啊,把你家夫人及七房小妾借给他啊。”朱平安淡淡开口。
我去尼玛,看我不打屎你!恶少指挥着手下就要教训一顿朱平安。
“大家听我说,这人是假冒的,他说他是赵大人的侄子,可赵大人是浙江慈溪县人,大家也都听赵大人训话了,那是有慈溪口音的。可是这人说他是赵大人的侄子。但是他呢,一口正宗的应天口音,赵大人刚才应天才多久啊。这人才来怎么能说这么正宗的应天口音啊,明显是假冒的。假冒也就算了,可是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在给赵大人抹黑,若是我等熟视无睹,岂不是”
朱平安在这个时候快又清晰的向众人抛出了一个论断,然后谆谆善诱。
有道理啊
于是乎喝了些酒。又想着英雄救美,心里正义感被遏制了许久的生员们。爆了。
一个个纷纷上前开始指责、谴责恶少说不过只好动手啊,然后书生拳脚不好但是人多啊。于是乎大堂乱成一团,恶少和他的狗腿子被埋在了汪洋中。
“还楞着干嘛,跑啊。”朱平安往胖子头上按了一下,率先往门口溜。
胖子后知后觉的跟着溜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距离伸脚踹了某个狗腿子一脚。
“你们怎么还在这啊,赶紧走啊。”朱平安好不容易挤到门口,现那唱曲儿的父女还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由吐槽道,“赶紧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哦哦,谢谢公子,刚才误会公子了”那歌女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朱平安已经消失在街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自己的道歉。
然后,另一个胖胖的身躯也从门口挤了出来,矫健的追着朱平安的身影,跟被狗追似的,伸着舌头一路狂奔。
“我们也赶紧走吧,歉也道了”唱曲儿的父亲拉着女孩往街头另一边走去。
唱曲儿的女孩被他父亲拉着,却还回头看着朱平安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胖子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狂奔,才在快到客栈的时候追上了蹲在路边大喘气的朱平安。
“朱兄,跑这么快干啥,我还想上前跟那假冒的来两脚呢。”胖子喘着气,有些不解的问道。
朱平安蹲在地上喘息,只是摇手,没有说话。
“不过还没有说呢,你听力还真好,我都没有听出来赵大人的口音跟那假冒的有什么区别。”胖子喘息了一会,很是佩服的看向朱平安。
“我也没听出来啊。”朱平安喘息好,淡淡的说道。
“啥?”胖子愣住了,“那你还说的头头是道”
“我不那么说,他们又怎么会信。”朱平安起身淡淡的说。
“你,你就不怕”胖子一脸惊讶,指着朱平安的胖手都颤抖起来了。
“为什么要怕?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即便那人真的是赵大人家的侄子,那人也只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你想一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民女,更何况明知我等是生员还那般肆无忌惮,我等生员可不是白丁。赵大人能当成提学官也是分得清轻重的,怎么也不敢包庇他的侄子。哪怕是心里再不爽,也只水褒奖,不敢苛责我们。”
“再说了,嗯,那人又不知道我们是谁,而且,大家一窝都上了,法不责众。”
朱平安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往客栈走去。
其实朱平安还有点没有说,那就是自己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生。
“你还真是等等我。”胖子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到了客栈,朱平安和胖子各回各的房间。朱平安回了房间后洗了个热水澡,略作休息,便又坐在桌前继续看书起来,一点也没有因为考试完就想着放松的意思。
若要想在恩科乡试中蟾宫折桂,只有不断的努力才可以。
是夜,朱平安房中亮的灯直到深夜才熄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