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声音,萧泽煜也没管他让不让进,直接推门,幸好门没有从里面插死一推就推开了。
门推开萧泽煜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他脸朝下趴在地上,身边是打翻的食盘和碗筷,米饭青菜瓷碗的碎片洒落一地,这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兄台你没事吧?”
萧泽煜推了他一下,大声唤他。
可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萧泽煜拿起他手腕给他把脉,发现他身中剧毒,这种毒很古怪,像是汹涌的黄河般毒性十分强悍。
萧泽煜好奇此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有人给他下这么重的毒药?
萧泽煜怀中有苏青送他的解毒丸,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见死不救,萧泽煜就给这人吃了一颗解毒丸,并将他扶起来放到床上。
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此人看着年纪得有四十岁左右,人很消瘦,眉骨高,眼窝深陷,眉心有两道竖纹,看着是经常皱眉的人。
他的手很粗糙,像是一个经常干粗活的人,应该是下层老百姓,但却有钱住上房,这就让萧泽煜产生怀疑。
“哎呀......”
男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瞳是黄褐色的,与普通人黑眼瞳不同,这应该不是中原人。
萧泽煜心中了然,就问了一声:
“兄台感觉怎么样?我刚刚救了你。”
正常人听到有人救了自己一定会感激万分,此人却没有,冷冷的看了萧泽煜一眼,说出的话气死人:
“我没有让你救我。”
萧泽煜也没生气,轻笑给自己解围:
“是,你昏迷了怎么让我救?我摸兄台的脉搏像是中了剧毒,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给兄台下毒?”
见萧泽煜没生气还能笑着和自己说话,男子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冷冷的回答:
“不知道。”
“兄台中毒尤深,如果不尽快解毒恐有性命之忧,在下刚刚给兄台喂了解毒丸,但只能压制兄台的毒气不能尽解,还请兄台明言,在下好对症下药。”
萧泽煜依旧是笑容满面,不紧不慢的对男子说。
男人听到萧泽煜给自己吃了解毒丸终于有了反应,他看向萧泽煜有些犹豫的开口:
“可否卖给我几颗解毒丸?”
他需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女儿。
“没问题,但你先告诉我你是何人?”
萧泽煜答应的很痛快却有一個附加条件,必须说出你是谁?
“不卖算了,出去。”
男子来了脾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下次你再发病的时候,我会见死不救!”
萧泽煜脸色沉的像是古井一般,声音冷冰冰的没了刚才的和蔼可亲,变的冷漠绝情,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看到萧泽煜生气离开,男子后悔了,出言喊住萧泽煜:
“我是沧县人叫李铁,中了滇西五鬼的毒,所剩时日无多,求少侠赐药,价钱随你开,多少钱都可以!”
“沧县人?”
听到李铁是沧县人萧泽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李铁,此人看穿戴并不是多好,手上还有茧子,口气很大,价钱随自己开?
想到师伯占卜算出秦鐵就在东南方,凉城就在墨城的东南方,莫非自己这么幸运?
先试探一下,萧泽煜故弄玄虚的对李铁说:
“我这解毒丸所用药材十分珍贵,有千年灵芝,百年人参,还有雪上的千年雪莲,一颗药要千两银子,仁兄可舍得?”
“可。”
萧泽煜以为李铁会骂自己狮子大开口,谁知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马上就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递过来:“先买十颗。”
萧泽煜接过银票确认是真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铁:
“沧州有个叫秦鐵的,敢问李兄认识否?”
“不认识。”
李铁回答的很急,表情也显得很不耐烦,看萧泽煜的眼神更加警惕:“你是什么人?”
萧泽煜见李铁这么警惕,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对他拱手说道:
“在下是好人,有事求见秦鐵,如果李兄认识还请告知一二。”
“哼,秦鐵不见任何人,你就别费心思了。”
李铁冷哼一声,眼神中多了抹清高神情,冷淡的拒绝了萧泽煜的请求。
“秦鐵先生,在下是真诚找您帮忙,作为酬劳我可全力帮您解毒。”
萧泽煜突然喊出秦鐵的名字,并且提出可以帮秦鐵解毒作为酬劳。
见萧泽煜已经认出自己秦鐵也不再隐瞒,不过他不要解药,只要萧泽煜帮自己一个忙,从萧泽煜进屋秦鐵就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心中也有了一丝希望。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泽煜:
“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秦鐵,你想找我帮忙那就得付得起代价。”
“什么代价?”
萧泽煜听师伯说过这个秦鐵脾气古怪,找他做东西就要付得起价钱,有时候他要钱,有时候是难办的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泽煜不怕秦鐵提条件,只怕他不肯帮忙。
“我的女儿叫秦玉儿,一年前被人拐走,我找遍了中原才得到消息,玉儿是被滇西五鬼抓走的,上个月我找到滇西,没等进去苗家山就中了剧毒,我寻遍中原找能人异士,只求有人能帮我救出女儿,只要能救出我女儿,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听萧泽煜问,秦鐵双目赤红,恨的咬牙切齿,他毫不保留的把自己要找滇西五鬼的事说出来。
说完秦鐵就看着萧泽煜,这一个月来他找遍中原武功高强的名人,求他们帮着救女儿,但一听滇西五鬼的名头这些平时傲上天的大侠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为敌。
经历了太多失望,秦鐵对萧泽煜也不抱希望。
萧泽煜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他要正好要去找滇西五鬼,秦鐵就说他的女儿被他们抓走了?
萧泽煜挑眉看着面前的秦鐵,听闻五鬼善于易容,这个秦鐵是真还是假?
见萧泽煜不说话盯着自己看,秦鐵叹了口气,眼神悲凉绝望:
“罢了,罢了,堂堂中原没有一个有胆量的人,全都是胆小怕死之人,你走吧,我自己去救女儿,大不了我们父女一起死!”
萧泽煜盯着秦鐵的眼睛看,这是给自己使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