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05:30,天蒙蒙亮,穆妈妈和穆爸爸还有小姥爷已经起床准备。穆姥爷榨了玉米淮山汁,熬了一大煲海鲜粥,炖了十个鸡蛋,还炒了一大碟的蛋炒饭。
汁、粥、鸡蛋,营养暖胃,适合阿漪吃。小姥爷刚弄好,就看到阿涟三姐妹进入厨房。
“都起床了,过来坐下。赶紧趁热吃早餐。”
阿漪最近喜欢比较喜欢喝海鲜粥,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小姥爷,下次可以放点蟹肉吗?”
“不行,蟹性寒,你现在不适合吃蟹。等宝宝出世后,你想吃多少蟹都没问题。”
东方辰一家以及官先生一家也起床,他们勿勿吃了早餐,就开始忙起来。Chris特意跑到门外看着:“囡囡,表妹夫几点过来?”
“8点半左右。”
不多时,还没有七点钟,何兴和成林、姚青和陈庆、李群和张青、黄会、王正等一些要好的兄弟们都来了,拖家带口的,老人小孩子全部一起跟着过来。
二楼新房里,穆妈妈正在给阿漪上妆。别人家的婚礼,一般都是请化妆师过来帮忙。然而,穆妈妈的化妆水平远远高于化妆师。所以,再说,因为要戴凤冠的关系,别人化不来宫廷妆。于是,穆妈妈亲自上阵,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已经换上龙凤褂的阿漪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妈妈和嫂子们帮自己戴上金五件等首饰。
这些金五件,是慕容伯母送给儿媳的。以穆妈妈的眼光,她是看不上首饰的。然而,今天是接亲的日子,儿媳如果不戴上婆婆送的金五件,反而戴自己的首饰,可能婆家会有什么想法。
于是,穆妈妈只得挑亲家送的金五件,给女儿戴上。陈庆是海门人,她一看这款式,马上悄声问:“兰姑,这是阿漪婆家送的吧。”
海门人喜欢的款式并不是这种,以兰姑的眼光,更不可能挑这些。应该是婆家送的,那边流行的款式,与海门的不一样。
穆妈妈轻轻地说:“今天是接亲,还是戴婆家送的为好。”
明白这个道理的陈庆点点头,不过,她调皮的说:“我还想看看兰姑你的压箱底货呢。”
兰姑的宝贝一大堆,她本以为今天自己有眼福的。
小舅妈在一旁夸着:“我们阿漪真漂亮。”
何舅妈这些老人们,当年亲眼见过穆妈妈穿着龙凤褂出嫁。瑶姨感慨地说:“兰兰,阿漪这身龙凤褂,不是你当年穿的那套吧?”
以穆姥姥的实力,肯定不是同一套。穆妈妈笑着说:“是啊,这是我妈为阿漪绣的。”
阿强和阿壮是姚青的双胞胎儿子,此刻,他们这些小屁孩子包括大宝、小勇、阿友、阿平等人,全部都是婚床上爬来爬去玩着。
陈庆特意交代着他们:“你们在一旁好好地玩着,不能碰到二姑的衣服,知道吗?”
除了大宝不会说话,其他人都是二岁至五岁的小孩子,这群小顽童异口同声的回答:“知道了。”
姚舅妈在一旁劝着阿涟:“大妹,你看看,二妹今天出嫁,囡囡半月之后也嫁人。你这个当姐姐,可要抓紧啦。”
催婚这事,没有谁比这些舅妈阿姨们积极。何舅妈也同意姚舅妈的意见:“就是,大妹,陈青比你还小两岁,他的双胞胎儿子都两岁了。你看看,当时你们一起长大的孩子们,就只有你是单着的。你可不能继续任性下去,抓紧时间,找到好的就嫁了。”
阿涟这孩子,真是皇帝女不愁嫁。人长得漂亮,又会赚钱,各方面条件都出挑,如此优秀之人,竟然连男朋友都没有。
如果是她女儿,她早就押着她相亲去。兰兰就是太宠女儿,一个个地任由性子来。
东文文静和官太太听着三姑六婆轮翻对阿涟发起的催婚,大家说的是粤语,她们听得懂,心里发笑,两人一言不发,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无力招架的阿涟苦不堪言,今天阿漪是主角,这些舅妈和阿姨怎么把火力对准她。看着阿涟的可怜状,官太太心里不由得开始自我反省。平时,自己和先生也是这么逼Chris的,Chris心里应该也很苦。
穆妈妈化的新娘妆比较淡,三个女儿的皮肤好,白里透红的。她不喜欢用那些粉啊膏啊把孩子们的脸涂着像白雪似的。
化好妆之后,穆亦漾捧着凤冠走过来,穆妈妈将女儿的头发微微向后拢着,归好之后,将凤冠戴在女儿的头上。
阿漪的脑袋非常适合戴这个凤冠。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当时才会将这顶凤冠留给阿漪吧。
一屋子的女人盯着这顶凤冠发呆,屋子里安静得听见女人们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不多时,屋里传来阿强清脆的声音:“二姑,你戴的这顶帽子好漂亮。闪闪发光的。”
可不是闪闪发光吗?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亮瞎你的眼。东方文静再一次被这顶凤冠给震慑住,昨天看到是一种感觉,今天,阿漪换上龙凤褂之后,全妆上阵,又是另外一种体验。就像古代公主出嫁时的那种富贵逼人和威严。
Eva愣愣地说:“阿漪,你今天仿佛一个公主,真是便宜了那位驸马。”
当初自己嫁人的时候,为何不选择中式婚礼,反而穿上洁白的婚纱。阿漪的这身打扮,令她有一种重新举办一次中式婚礼的冲动。
穆妈妈温柔地说:“哪个姑娘不是家里的公主啊。”
闻言,张青低声对瑶姨说:“那是兰姨人好,阿漪三姐妹有福。我在娘家的时候,我奶奶就嫌弃我是个陪钱货。巴不得我快点嫁人,不要浪费家里的粮食。”
说到这点,张青就一肚子气。她有个有钱的老爸,却摊上一个重男轻女的奶奶。从小眼里只有哥哥,自己这个孙女在她眼里就是一陪钱货。大学一毕业,她马上嫁给李群,用她奶奶的话来说,不再继续浪费她家的粮食,还能卖个好价钱。
瑶姨知道儿媳的奶奶是个拎不清的老古董,她拍拍儿媳的后背,低声安慰着她:“没关系。咱们引以为戒,别像你奶奶那样做人。”
她从心里为儿媳感到可惜。平时儿媳基本不回娘家,与家里的重男轻女有关。
大家围着阿漪身边转,成林赶紧抱起大胖儿子,这小子看上阿漪头上的凤冠了,想爬到阿漪身上摸那个闪闪发光的帽子。
孩子之中,年龄最大的阿平挨近阿漪的身边:“二姑,你真好看。长大之后我要娶你做老婆。”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张青逗着他:“二姑等不及,她今天就要嫁给你二姑丈。”
不要,这么漂亮的二姑,为何要嫁给别人呢。阿平生气地说:“他有什么好,我要好好地教训他。”
小胖脸绷得紧紧的,一脸横肉,小拳头握得死死的,一副心爱玩具被别人抢走的不甘心的样子。
臭小子,哪学来的这套说话。何舅妈呵呵笑着:“阿平,等会二姑丈来的时候,他不塞很多红包给你们,你们就不放他们进穿家门。知道吗?”
盈盈是这些孩子中唯一的小女孩,她偏着头问:“外婆,我们待会真的可以问二姑丈拿红包吗?”
“那当然。”小舅舅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今天你们随便问二姑丈拿红包,越多越好。”
总统套房那边,新郎和伴郎们都在做准备。慕容俊浩没有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的婚礼,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他竟然会紧张得手心出汉。
大胖安慰着他:“没事,我结婚的时候也紧张。放松一点,你额头别出汗。要不然,会被新娘家那边取笑的。”
我不紧张,我一点也不紧张。慕容俊浩心里安慰着自己,深呼吸,然后再三叮嘱:“红包,红包必须要多。阿漪家亲戚的孩子特别多,街上的小孩子也多。别待会不够发。”
多准备红包,这是外父外母特意叮嘱他的。好多亲朋好友会过来,大人多,小孩子也多。
慕容奶奶看着孙子身上这身状元服,感觉很新鲜:“我们亲家举办的是地道的中式婚礼啊,服装都和别人不一样。”
与家宴的那套状元服不一样,慕容俊浩今天身上穿的,是订做的状元服。当时由于状元服没有做好,他只能穿租来的状元服。
小兵哥打趣着:“我们阿俊身穿状元服,头载状元帽,真像一个状元郎。”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小路摇头晃脑地说,故意扮成一个文化人。“阿俊,金榜题名时,那是你高考的时候。今晚,就是你洞房花烛夜。”
慕容俊浩脸上的喜色无处安放,呵呵,洞房花烛夜,早在他和阿漪还没领证时,他就将这个给提前了。
准备出发之前,他最后一次强调:“别惹毛我小姨子。到时,我小姨子看在阿漪的面上,不会对我怎样。你们可就惨了。别说兄弟我不讲义气,事先没提前通知你们。”
前门那里,何兴与姚青都已经在车里候着了。今天的婚车由姚青来开,法拉利同被之前曾经开过的何兴驾驶。另外还有十辆清一色的奔驰排在那里等候。
十二辆车慢慢地向驶向老街,沿途中,看着这列气派的车队,大家言论纷纷:“谁家嫁闺女啊,好大的排场。”
“快看,有法拉利,其他都是奔驰,不过,前面的第一辆是什么车,这么复古型的。”
大家觉得一辆旧款车混在一堆这辆前面,有点不伦不累的。
在众人议论当中,老街很快就到了。由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街上有人家要嫁女儿,于是,居委会特别批准,让这一打婚车开进街里。
车开到了穆家,一大群小孩子围在那里:“新郎官来啰,要红包啰。”
眼前的一堆小萝卜头,让大胖傻了眼:“阿俊,哪来这么多的小孩子?”
阿俊平时见多了,镇定地说:“一些是街上的,其他的大部分是亲戚朋友家的。”
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小路心有余悸:“嫂子家的亲戚太多了吧。”
“你才知道,我不是一早告诉你们,孩子会很多。”
知道是多,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
阿平跑在最前面,领着一众兄弟:“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红包来。”
我的妈啊,山大王的台词,怎么会从这不知道上没上幼儿园的小胖墩的嘴里说出来。他们是接亲来的,怎么会被这群三四五岁的小屁孩打劫呢。
关键时刻还是小兵哥机灵,他马上掏出红包在手上晃着:“来来来,排队领红包啦。小胖墩,快过来。”
“我不是小胖墩,我叫阿平。”
阿平最不喜欢人家这么称呼他,他这不叫胖,姑奶奶说的,那叫福气,一身的力量,是男子汉的代名词。
“好的,阿平,来,拿着,这是你的红包。”
一个个地发着红包给这群小屁孩们,大胖松了一口气,这下子,该让他们进去了吧。
然而,只见这些收了红包的小屁孩们,不但没散开,反而围堵在门口。小兵哥一愣:“红包都收了,还不放行。”
“二姑丈,要进去见二姑,快点给我们红包。”
“就是,刚才的红包是那个瘦伯伯给的,不是二姑丈给的。”
小兵哥气得快吐血,他一个29岁风华正貌的年轻人,被这些小不点叫伯伯,还廋伯伯吗?气死他也。
只是要红包,这简单,慕容俊浩掏出红包:“来,这是二姑丈给的。你们拿着。”
人小鬼大的盈盈第一个站出来:“二姑丈,好事成双。每人两个。”
“对,每人两个。”
有了带头的,大家纷纷跟着学。慕容俊浩赶紧答应下来:“好好好,每人两个。”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小勇领完红包,这群小鬼们全部往后撤:“小姑,出来。换你了。”
身后,穆家大门打开,一身紫色旗袍的穆亦漾起了出来:“姐夫,早啊。”
慕容俊浩带来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慕容的小姨子。好漂亮啊。凹凸有致的身材,如花似玉的美貌,伴娘都这么漂亮,新娘子更不用说啦。
厉害角色出来啦,慕容俊浩赶紧双手抱拳:“小妹,早上好。来来来,这是姐夫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他赶紧掏出红包,一大叠,不管有多少个,一股脑地塞到穆亦漾的手里:“以前的时候,谢谢小妹的关照。往后的日子,姐夫还要请小妹继续罩着。”
有红包为何不拿,穆亦漾手上拿不出这么多的红包,她招呼着:“阿友、大平、小勇、盈盈,快过来帮小姑拿好红包。”
“好咧。”
四个小屁孩上前,乐呵呵地接过:“小姑放心,我一定会保管好的。”
这是小姑的红包,他们可不敢私吞。
穆亦漾甜甜地笑着:“姐夫,我也不为难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看在我姐的面上,我放你一马。”
太好了,这还不容易。慕容俊浩拍着胸脯说:“请赐教。”
笑容越来越深的穆亦漾:“第一题,我们三姐妹,谁最漂亮。”
天啊,这可是送命题。面前拦人的是小姨子,里面坐着的是新娘子。你说小姨子漂亮,新娘子不高兴;可你若说新娘子漂亮,万一小姨子故意刁难你,不让你轻易入屋,如何是好?
只见慕容俊浩脱口而出:“在妹夫眼里,你最漂亮;在我眼里,阿漪最漂亮。”
不错啊,回答得滴水不漏。可是,后面的那群小伙子灰心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嫁人了?
这个答案也让穆亦漾很满意,这一关,算他过了。
“第二题,牛肉和猪肉,我姐不吃哪种肉?”
穆家三姐妹都是吃货,然而,吃货也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看来小妹是故意放水给他的,慕容俊浩心里感激着:“阿漪不吃羊肉。”
阿漪总说羊肉有骚味,这股味道,她非常不喜欢。所以,从来不吃羊肉。
屋内的阿文听着,心里着急,小妹啊,你这样是有意在放水啊?想当初,他结婚的时候,被小妹招呼着,又是俯卧撑又是掰手腕的。
“第三题,我姐的手环有几粒珠子?”
阿漪出生时,白白胖胖,珠圆玉润,非常可爱。于是,姥爷拿出很多粒宝石小珠子,编成一串手环,套在阿漪的手上。
这个问题,把慕容俊浩难住了,这大大小小的珠子这么多,他从来没有数过。怎么回答。
“小妹,友情提示一下。”
他赶紧又多塞了一堆红包到穆亦漾的手里,阿漪说了,小妹很喜欢钱,多给她点红包,才容易通关。
见钱眼开的穆亦漾捏了一下红包,很厚很厚的。这才眉开眼笑地说:“那是一个圆满的数字。”
她已经把答案说得这么明显,再猜不出来,别怪她不给情面。
原来是这个数字啊,只是,阿漪的手环,好像不只这么少的珠子吧。慕容俊浩有点疑惑:“12粒。”
“通关。”穆亦漾大手一挥,身后大门全开,一大堆的男人站在那里,穆亦漾转身回屋:“小姨子这关,你是过了,大舅子这关,你慢慢来。”
得,忙了半天,才从门廊进入大厅。慕容俊浩头都大了,望着眼前这至少有二十来个大舅子,他硬着头皮上前:“各位兄弟,小弟我今天娶亲,还望诸位兄弟手下留情。”
“哈哈,风水流轮转。妹夫,之前我是怎么对你说的,还记得吧。呵呵,姐夫我就等着这天呢。”
小人得志的阿文笑是贼坏贼坏的,摩拳擦掌地。眼见保护神跑上二楼去了,很没志气的慕容俊浩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穆亦漾:“姐夫,那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妹一个人的主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要明察秋毫。”
胆肥哦,竟然敢往囡囡身上泼脏水。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年幼无知?一屋子的男人都愣住了,阿文也呆在那里:“妹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什么事,以后我让阿漪多罩着我。看在阿漪的份上,小妹多少会饶过我一回吧。”
他真的是这么想着,才会这么说的。小妹很听话家里人的话,这点他是知道的。
爆笑出声的阿洋笑得肚子都痛了:“拉倒吧你。小样会手下留情?她可是一个小魔头,心狠手辣的时候,小婶都拿她没法子。”
慕容俊浩愣在那里,怎么办才好:“哥们,你们想怎样?”
“好说,”阿文一马当先,“姐夫也不为难你们,十个俯卧撑。”
当时他被小妹威胁做俯卧撑的时候,这个好妹夫竟然在一旁帮忙数数。如今,就轮他这个好姐夫来帮他数数吧。
最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办,小妹又跑到二楼去了。他偷偷地瞄一眼楼梯,期望小妹能出现在眼前,帮他一把。
然而,注定他要失望了。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没有别人出现。
大胖他们都知道,以慕容的体力,别说十个俯卧撑,三个他都完成不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身浑厚的声音:“这么热闹的事情,没我们怎么行啊。”
扭头一看,一个光头的穿着紫红色的大褂老人出现,身后还跟着六个黑衣男子。老人大手一挥,这六个男子迅速上前,把一屋的男人们强行分开,张开双臂拦住他们。
这么一来,中间就出现一条路,通往二楼畅通无阻的路。大爷对愣在那里的慕容俊浩使了一个脸色:“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接新娘子?”
大舅子们一听,着急了,不成,休想就这么容易上去。他们想挤破这人墙,然而,他们人虽然多,可是却无法冲破这六个男人的围堵。
王正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黑衣人是练家子:“兄弟们,碰上硬茬啦。只有囡囡才能对付他们。”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慕容俊浩连爬带滚地跑上去,身后的伴郎们也跟着往前冲。这个大爷哪来的,神助功。
待慕容俊浩冲上去之后,大爷这才笑眯眯地说:“大家一家人,别下手这么狠。小心二丫头以后跟你们秋后算账。”
不能成功报仇的阿文苦着一张脸:“这位大爷,我结婚那天被整惨了,就待着这天找回场子的。”
如今可好,找场子的碰上踢馆的。黄会好心提醒:“大爷,你赶紧跑路。这都是囡囡的意思。如今被你这么一搅和,妹夫轻易上楼去,小心囡囡把气撒到你身上。”
惹囡囡生气,后果很严重的。虽然她不可能对这个秃头大爷动武,可是,她有一万种整人的方法。让你防不胜防。那种时候,你倒祈求她直接给你一刀来个痛快的。
二楼新房里,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的女人,盯着眼前这个狼狈的新郎。尤其是穆亦漾,她看在阿漪的份上,没出手整治姐夫。可是,她有交待那些哥哥们,让他们对付姐夫的。
这么多的人,对付不了文质彬棚的姐夫?她惊讶地问:“姐夫,你怎么上来的?”
“大爷带了几个人,帮我拦住所有人,让我冲上来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好你个大爷,原来是你搅和了我的好事,看我拔光你的胡子。
既然人都上来了,穆亦漾又不能把人踢下去。早知道,她就别那么快跑上楼来。她就不信,有她在楼下坐镇,对付不了黑衣人。
看着身穿龙凤褂头戴凤冠的阿漪端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慕容俊浩的魂都被勾走:“阿漪,你好漂亮。”
“哟,新郎官嘴巴甜,会说话。”
何舅妈开着玩笑,想当年,兰兰可是十里八香的第一美女,如今,复制了兰兰的相貌的阿漪,能不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