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外公老咯

黎羽笙睡下后，陆陶然才拿起手机，给韩晟宇发了条微信：小宇，羽笙已经睡了，情绪还比较稳定，放心吧。

韩晟宇：辛苦你了，陶然姐

陆陶然：不碍事，你早点睡，那些杂七杂八的手续自己能搞定不？

韩晟宇：放心吧，陶然姐，学校和研究所那边我都联系好了，这两天就能搞定。你也早点睡哈，弟弟我就不打扰您了

陆陶然：那就好，有需要的找我啊，早点睡，晚安

韩晟宇：晚安

两人这才放下手机睡去。

——

次日早

黎羽笙睁开眼时，身边早已无人。但闻到了一阵香味。

顺着香味寻过去，就看到陶然姐在厨房，腰间围着围裙。看到黎羽笙过来，就招呼道：“羽笙，醒啦，快来，尝尝你陶然姐的手艺。”

“好。”黎羽笙在餐桌旁坐下，看着桌上放的三明治，先是夸张地惊叹了句，“哇哦，陶然姐，这是你做的吗？”

陆陶然笑了笑：“是啊，快尝尝。牛奶也快热好了。”

黎羽笙咬了一小口，连连点头：“好吃！陶然姐你太厉害了！”

陆陶然端着牛奶过来，食指戳了戳黎羽笙的额头：“就你嘴甜。快吃吧。”

黎羽笙嘿嘿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完饭，陆陶然和黎羽笙先是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也找出许多黎博彦和白亚珍的旧物。黎羽笙找了个储物箱，将父母的东西放好。才跟着陆陶然出门，去看望外公。

白老爷子昨天从墓地回来，就直接回了乡下，说是受不了这感伤的氛围。

乡野里，别的不多，花花草草的倒是随处可见。陆陶然将车停在村口，两人结伴步行。

扑面而来的，是青草的香气，其中夹杂着淡淡花香，空气很清新，不似大城市那般浑浊。小溪里甚至还能见到鱼虾的踪影。

来到这儿，让人心情都变好了不少，不再去想离别的悲苦。

路上的村民也都很热情，到了白老爷子的小院里，陆陶然扣叩了叩门。

“哎呦，陶然和羽笙来啦。快进来。”白老爷子热情地迎着两个人进去，眼镜还有些泛红，一看就是刚哭过，却不想晚辈们担心，硬是扯出笑脸来。

“外公，您别忙活了，我们就来陪您说说话。”陆陶然搀着白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

“外公，昨天您走得急，都没来好好看我。”黎羽笙嘟起小嘴，似在控诉。

“哎哟喂，是外公不好，我们羽笙可别埋怨外公，外公老啦，看不得这一帮人哭哭啼啼的。”

黎羽笙两个大眼珠子转着，拽着白老爷子的手撒娇：“外公，要不您搬过去陪我住呗，我一个人也无聊啊……”

“羽笙啊，外公知道你也难过，但外公就是，舍不得你外婆呀。外公年纪大了，过去，你又要上学，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也麻烦。你啊，不嫌弃呢，就放假了过来陪陪外公，好吗？”

外公和外婆一辈子相濡以沫，也算是嫁给了爱情，自从外婆去世，外公就再也没离开过乡下，就因为，这儿，有外婆的痕迹。

黎羽笙知道劝不动外公，也就点了点头，随即跟外公聊起了别的。

两人呆了一整天，别的啥也不干，就唠唠家常，中晚饭都是陆陶然掌的勺。

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回去的时候，白老爷子硬是给两人提了两大袋子自己种的蔬菜瓜果，还有点腊肉。亲自给两人送到村口，看着她们的车远去，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