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还是那么差

早上闹钟响起，黎羽笙便起床了，洗漱时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眶，摸了摸，也不是很在意。

背上包便出门了，走到校门口的那家早餐店，又点了相同的早餐，在相同的位置坐下。

“哟，小姑娘，你可有几天没来了！你等一下哈，我这就给你拿来，今天的奶黄包特别香呢！”纵使店里生意有些繁忙，老板娘还是很热情地招呼着。

“谢谢。”

吃完早点，黎羽笙付了钱，走进了校门。

“早啊，羽笙！”

“早！”

“黎羽笙学姐好！”

“你好。”

……

从校门口到教室，一路上不少人跟黎羽笙打招呼，黎羽笙也笑着回应她们。

到了教室，看了一圈，见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开始早读了，在黑板上写了课表，才坐下早读。

休息了三四天，黎羽笙也基本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了。大家也都沉浸在中考的冲刺里，不像往常那样处处传播八卦，也渐渐忽视了身边的大小八卦。

面前的课本已经有些边角泛黄，以前用铅笔记上笔记，也有些模糊了，那些彩色水笔的字迹，现在看来，都太过于稚嫩。

离中考不足百日，大家都在冲刺，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紧张，学习的节奏也一再加快。下课，教室里讨论的，也都是解题技巧或蒙题的概率学问题。

这种氛围，让黎羽笙也认真起来，全身心投入到复习当中，不再想父母的“不告而别”和“先斩后奏”。

午餐时间，大家都一窝蜂地往教室外冲，奔向食堂。不过短短几秒，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黎羽笙，柯梓晨和言桦三人了。

他们相视一笑，“走吧。”言桦起身走到教室后门，等着里面二人出来。

——

食堂

三人照旧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只是脸上的神色与往常都不太一样。

或许是因为各有心事，他们都没发现其他人的心不在焉。

陆醉把餐盘放在桌子上，顺势坐下来：“羽笙姐，不介意我跟你坐一起吧？”

黎羽笙惊了一下，剩下两人也都因为陆醉的突然插入回过了神。

黎羽笙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又让出一点空间。

陆醉这才看向另两人：“言桦哥，梓晨姐姐，我没记错吧？”

“嗯，陆醉。”柯梓晨露出微笑，跟他打了招呼，对这个小男生，她还是挺有好感的。

“对了，听说你们下个星期就要体考了，提前祝你们好运！”

“啊？下周？”反应最大的就是黎羽笙，“梓晨，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黎羽笙越过餐桌，双手紧紧握着柯梓晨的肩。

“额……”面对黎羽笙炽热的目光，柯梓晨实在是不忍心扑灭她那最后一丝幻想。

“别挣扎了，上周五刚通知，这周开始，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改体育训练了。”言桦毫不留情地说完，就看着黎羽笙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消散，她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陆醉见此景，噗嗤一声就笑了：“不是吧，羽笙姐，你体能还那么差啊！你不是爬……”

“醉儿！”黎羽笙连忙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他碗里，“多吃饭，少说话。”

陆醉这才惺惺地闭上了嘴，想起黎羽笙之前揪着她耳朵警告“千万不能把我会爬树这件事说出去，听见没？”

当时问她原因，她说：“我可是要保持形象的，爬树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彪悍。”

——

所幸陆醉及时住了口，没再说下去，黎羽笙也松了口气。真不是她故意要瞒着柯梓晨和言桦什么，只是，这种事还是太毁形象了。

好在那两人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黎羽笙不想听到陆醉嘲讽她体育差。

“羽笙，没事的，体考随便考，反正你文化课成绩好，考一中都是随便考考。”柯梓晨连忙说道。

“嗯，而且小俞老师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当去操场上晒晒太阳吹吹风就好了。”

“但愿吧。”听到他们两个的话，黎羽笙只是尴尬地笑笑，体育课，小俞老师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宇哥会啊！以前韩晟宇在国外还好，这现在他回国了，肯定少不了被逼着锻炼。

——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黎羽笙因为不爱运动体质过差，一整个暑假都被韩晟宇拉着每天锻炼，下雨了也得家里跳绳仰卧起坐。那个暑假之后，黎羽笙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躲着韩晟宇，以至于他要出国的时候，黎羽笙都没去机场送他。

等韩晟宇离开，黎羽笙每天见不到他，她又开始每天想着他，经常在家问“宇哥怎么还不回来？”，惹得白亚珍每次都要嗔怪她一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说的以后再也不要看见宇哥了呢。”

——

陷在回忆里，黎羽笙又想起了母亲。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么好的母亲，为什么要遭受癌症，为什么那么早就要离开人间。

妈妈，怎么办啊，我又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

“羽笙，再不走就迟到了！”柯梓晨拍了拍她的肩，将她唤回。

这时候，食堂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陆醉和言桦也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