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赵有秩惊了。
他原本以为这家丁只是下面是坏的,没想到上面竟然也是坏的。
一个死瘸子,让他们十几号人一起上,这不是有病,是病的不轻。
张良有令,他们原本不想伤人,但看到这死瘸子如此嚣张,几个义士瞬间忍不了了。
“死瘸子,装尼玛呢!”
一名灰衣义士挥手就是一拳狠狠的砸向英布面门。
英布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巴掌拍出。
“啪……哎呀……噗通……”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灰衣义士已经挂在树上,嘴歪眼斜,口鼻飙血。
“兄弟,你怎么了?”
“敢打我兄弟,干他!”
两名义士冷哼一声,齐齐拔刀。
“啊呜……”
英布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身子一侧,轻松躲开两人刀锋。
他抬腿砰砰两下,正中两人双腿之间。
“啊……”
“哎呀……”
两名义士齐齐跪倒在地上,他们还未来得及惨叫,英布大耳瓜子重重拍到两人脑门之上。
“砰,砰!”
两人齐齐被按到黄土之中,抽搐了几下,便失去了声息。
众义士:“⊙▽⊙”
赵有秩:“⊙△⊙”
“这死瘸子怎么这么厉害?”
“高手,他是高手!”
“大家一起上,莫要留情!”
赵有秩低吼一声,瞬间剩下义士齐齐拔刀朝着英布冲了过去。
“大哥!”
吕马童抬手将一只木棒扔了过去。
英布回身接棍,挥手一记横扫前军。
“砰,砰……”
那厚重的棒子扫过,接连数名义士被掀飞。
英布手中棍棒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棍子敲下,便有一名义士被砸倒在地,根本没有人任何人是他一合之敌。
远处土墙。
张良和张啬夫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该死的,这狗地主从哪里招揽到此等猛士。”
“此人勇武恐怕不弱于张二郎,这是天生猛将,寻常之人根本不可力敌啊。”
张良脸色大变。
“事已不成,快撤!”
“什么?现在撤?”
张啬夫一脸不甘心。
今日之事已经动了刀兵,绝对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这牛坑村他们肯定是不能呆了。
丢了老巢,再一分钱拿不到,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少主,此人虽然厉害,但终究是血肉之躯。”
“以弓弩袭杀,定能奏效。”
张啬夫冷哼一声,身旁几名义士齐齐取出弓弩。
“驾……驾……”
就在此时,牛洼村外两辆马车狂奔而来。
正是二狗几人。
“不好,吕良的狗腿子们回来了!”
“该死,怎么会这么巧。”
看到二狗几人,张啬夫愠怒的一拳砸到墙上。
“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能收服张二郎,这一次便足够了。”
张良大手一挥:“撤!”
“撤退!”
“撤了,撤了,快跑啊……”
那几名义士早就被英布吓破了胆,听到撤退之声,纷纷慌不择路转身便跑。
“想跑?”
“哼,哪有这么容易!”
英布冷哼一声,手中棍棒砸出。
“砰……哎呀……”
一名义士直接被砸翻在地。
他捡起棍子三步并作两步,盯着赵有秩追了上去。
“贼子,休走!”
英布呵斥一声,犹如雷霆炸响。
赵有秩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失神之间,英布已经追到近前。
他慌乱之下挥刀砍去。
“当啷!”
下一刻,那腰刀直接被英布一棍子挑飞。
赵有秩同样被一脚踢飞砸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
“死!”
英布冷哼一声,手中棍棒毫不留情的朝着赵有秩脑门砸去。
“死……死定了……”
赵有秩眼睁睁看着棍子在瞳孔中放大,一脸绝望的呆在原地。
“嗖,嗖,嗖……”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三道箭矢爆射而来。
英布直觉脊背发寒,赶忙放弃赵有秩,挥棍格挡。
当啷,当啷,当啷……
箭出如星,凌厉至极,逼的英布连退三步。
“连珠箭?”
“神弓手?”
英布眯眼看去。
土墙旁边,一名胡子拉碴的消瘦老头正手持长弓,目光如炬。
老黄看了英布一样,直接翻身上马。
“撤……撤……”
英布回过神来,赵有秩早已经跑出数米开外。
英布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几人离开,并未追击。
他本来就双腿有伤,更何况两条腿如何追的上四条腿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英布眼睛微眯。
要知道一弓抵百兵,古代培养弓箭手的代价极高,军中弓箭手一般都是贵族子弟,如同那黄衣老头这般的顶尖神弓手,更是万中无一。
并且这群人还有强弩兵刃,绝非普通盗贼啊!
“御……”
二狗翻身跳下马车,快步跑了过来。
“英布大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来打劫的,幸亏英布大哥赶走了他们!”
香儿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什么?打劫的?”
二狗一听就火了。
“这哪来的盗匪,如此嚣张,竟然敢来咱们牛洼村打劫,活的不耐烦了吧!”
“弟兄们,跟我追!”
“慢着!”
大鹅伸手拦住二狗。
“你忘了少爷的话了吗?”
“少爷让咱们先守好家,一切都少爷回来再说吧。”
“大鹅说的对,一切等吕兄弟回来再说吧。”
英布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群人不简单,若是二狗几个真追出去,恐怕光是那神弓手就足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哎,眼睁睁看着这群杂碎逃走,我闷的慌啊!”
二狗长叹一声,还是选择遵从吕良的命令。
“驾……驾……”
小路之上,数匹烈马狂奔。
张啬夫骑在马背之上,脸色阴沉至极。
“可恶,可恶啊……”
他辛辛苦苦潜伏在此处,这么多年,才培养了这数十名心腹。
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就直接栽了大半儿在牛洼村,让他郁闷至极。
“该死的吕良!”
“张公,大义之路难免有牺牲,今日之事,是我等太过轻敌。”
张良摇摇头劝慰道:“虽然事有意外,但至少吕良已死,张二郎也被我们收于麾下,他们的牺牲也算没有白费。”
“踏踏……踏踏……”
张良话音未落,远处一匹白马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