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迁,你不要拦着我。”李悦临一把抢过胡伦迁手中的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你这到底是为何啊。”胡伦迁盯着李悦临的脸。
“你别管我。”李悦临拿起酒壶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莫不是因为丞相夫人?”胡伦迁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到丞相夫人这几个字,李悦临瞬间愣住了。
见到李悦临如此,胡伦迁立马懂了,自己这是猜对了!
“你与丞相夫人究竟怎么了?”胡伦迁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直地说道。
“这可是我府内之事,你不必管,也不要多问。”李悦临喝罢,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怕是喝酒喝多了。
“你都这样了,就别再喝了。”见李悦临还想伸出手来倒酒,胡伦迁立马拦了下来,“若是被丞相夫人看下你这般,怕是又要担心了。”
“担心?或是有吧。”李悦临趴在桌子上,衣袍与墨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叫或是,应该是肯定!”胡伦迁纠正道。
“我那么的心悦她……”李悦临低声喃喃道,“莫不是真如他们所说强扭的瓜不甜?”
“你在嘟囔什么呢!”胡伦迁渐渐地靠近李悦临,李悦临似乎是感受到胡伦迁的靠近一般,不再继续说下去。
“你有什么话便说出来,若是因为烦心事儿,我定会为你分忧,若是有烦心的人,我也会亲手给你处置掉,如今你这什么都不说,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嘛!”胡伦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就不该信你。”李悦临轻飘飘地说道。
“信我?悦临,你这是何意啊。”胡伦迁满脸的疑问,不知道李悦临具体指着的究竟是什么。
“什么《讨得爱妻喜爱的一百种方法》都是骗人的!”李悦临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本书扔到了胡伦迁的身上。
“这本书不是对我夫人有用我才推荐给你的嘛!我哪儿知道对你不适用啊。”胡伦迁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这本书以后一定要改版!一定要重写!一定……
“我倒是觉得她离着我越来越远了。”李悦临低声喃喃道,“或是因为她要恢复记忆的缘故吧。”
“舍不得,好舍不得。”李悦临低声叹了一口气,“好像将她困在身边,不放开一刻,不过,若是这般做的话,她定会愈加厌恶我吧!不想背讨厌,不想……被她讨厌。”渐渐地,李悦临闭上了双眼,胡伦迁只觉得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自己的耳边。
“真是的,明明是你叫我出来的,却让我干巴巴的坐在这里看你喝酒。”胡伦迁看着李悦临,伸出手来杵着自己的头,“问你什么你什么都不说,真是急死个人了!”胡伦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在小声地说些什么,总之我就是感觉的不太对劲儿。”
胡伦迁扭过头去看向窗外,“为什么我也变得烦躁了。”
“听到了吗?”华妩趴在墙上小声地说道。
“听到了!隔壁好像是丞相大人和胡将军!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们!”徐林也趴在墙边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我不是问你这个!”华妩伸出手来朝着徐林的额头弹了一下。“我是问你刚刚丞相大人嘟囔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徐林捂着自己发痛的额头,一脸委屈地看着面前的华妩,“胡将军隔着丞相大人那么近,尚且都没有听清丞相大人在说些什么,我哪里知道呢?”
“也是。”华妩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了桌子旁,细细的回味着李悦临刚刚所说的话。
他们都没听到,但是内功极好的华妩却把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倒是觉得她离着我越来越远了。”
“或是因为她要恢复记忆的缘故吧。”
“舍不得,好舍不得。”
“好像将她困在身边,不放开一刻,不过,若是这般做的话,她定会愈加厌恶我吧!不想背讨厌,不想……被她讨厌。”
华妩越回忆着,眉头越紧紧地皱起,正当华妩想将自己脑海中所呈现的线索,进行整理的时候,徐林却在旁边打断了。
“没想到丞相大人和胡将军居然看那种书!”徐林捂着自己的嘴小声地笑了起来,“《讨得爱妻喜爱的一百种方法》,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书。”
“刚刚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说……余思姐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恢复?”在意识到这个消息是一个重大好消息的时候,华妩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徐林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看着面前的华妩。
“既然饭菜已经吃完了,我们便走吧。”华妩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见均已经见底,便开口说道。
“好。”徐林点了点头,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的话,怕是会被师父生吞活剥!
见到徐林已经同意了,华妩便开了门,见隔壁的房门还在紧闭着,便带着徐林走出了房门。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要跟那个掌柜算账,怕误伤了你。”华妩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眸之中满是冰冷。
“好。”徐林低声应了一声,便快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华妩则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挡住了华妩的视线。
“客官,这顿饭菜,吃的可曾满意?”华散用手支着柜台,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华妩和徐林。
“趁我还没有揍你之前,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华妩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一道道奇怪名字的饭菜,便瞬间怒火中烧。
“哎!别这么生气嘛!”华散伸出手来敲了敲柜台,示意华妩冷静一下,“念在我们是朋友再加上刚才我做错了的份上,这顿饭我便送你了。”
“我之前就并未有付钱的心思。”华妩淡淡地回答道,“还有,以后我来若是饭菜还如今日这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这是为你特质的。”华散无奈的耸了耸肩,“还有,这位姑娘,吃霸王餐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别给我搞这些。”华妩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华散招了招手,“我这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谷焷/span“好消息?”华散皱了皱眉,从她的嘴里能听到什么好消息。
“附耳过来。”华妩朝着华散招了招手。
“算了吧。”华散伸出手来摆弄着自己手边的算盘,“你难道还想像上次一样打着告诉我秘密的名义在我的耳边大声吼叫?这样的当我是不会再上第二次了,我劝你这一招还是留在别人的身上吧。”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华妩的脸上满是不满,“我们相识这么久!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就这么的差?”
“不。”华散摇了摇头,“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比这还要恶劣。”
“你真是……”华妩伸出自己的拳头来有满满的放了回去,“若这里是块空地我早就跟你打起来了。”
“可惜不是啊。”华散摊了摊手,脸上满是得意。
“你得意不了许久的。”华妩奸笑地看着华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一个女子追着打屁股吗?”
“别提了好吗?”华散急忙朝着华妩比了一个收声的手势,华散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这句话之后,松了一口气,“说起她,他怎么样了?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就见过她两次,还是我偷偷地去见的。”
华散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对我来说,是朋友,是老师,是益友,是姐姐。”
“我刚刚所说的好消息就是与她有关的。”华妩挑了挑眉。
“什么好消息啊,莫不是她跟丞相大人有孩子了?”华散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要是要跟我说这个的话,我可告诉你,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可是坚定的站她跟我们王爷的。”
“什么有孩子了!”华妩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华散的额头,“你这个脑子里面都是一些什么啊!”
“那是什么。”华散不顾自己额头的疼痛急忙问道。
“我听丞相大人说,余思姐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恢复。”华妩顿了顿继续说道,“怕是余思姐已经记起点儿什么来了。”
“好消息啊!”华散想大声呼喊,但是自己如今身在的这个地方怕是不太合适。
“但是,丞相大人很不开心。”华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怕是余思姐还没喜欢上他?”
“若是丞相大人没有机会的话,咱王爷不就可以顶上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华散伸出手来打了一个响指。
“你到底把我们王爷当成什么人了啊。”华妩撇了撇嘴,“算了,我不跟你继续说了,我估摸着蒙汗药的药效也快过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华妩快步地离开了,独留华散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蒙汗药的药效……”反应过来的华散脸上满是震惊,“华妩你竟给圣上下蒙汗药?!真是干得漂亮!”正当华散沉溺在喜悦之中的时候。
胡伦迁扶着李悦临慢慢地走了过来,“掌柜的,结账。”
“好嘞!”华散立马迎了过去。
“通往墨玄教的入口在北山山崖之下……”周允弈伸出手来摸着自己的下巴默默地嘟囔着。
“三殿下,您在这说些什么呢?”马姑姑一边给小院中的花草浇水,一边笑着看着周允弈。
“马姑姑,我不是跟您说过不久我便要去大燕一趟嘛!”周允弈开口说道。
“是啊,怎么了?”马姑姑探了探头,“是需要我帮你准备些许什么吗?”
“不是。”周允弈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想今日便出发!”
“怎么这么匆忙啊。”马姑姑瞬间将手中的工具扔到了一边,朝着周允弈走了过去,“你这才回来几天啊,就又要跑出去了。”
“马姑姑,这次我即使不想去也得去啊。”周允弈安慰地拍了拍马姑姑的手背,“我这就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时间可不等人。”说罢,周允弈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看着周允弈的背影,马姑姑轻叹了一口气,“长大了,离别也就多了,果然还是想念着那个每天粘着我的三殿下……”
一炷香之后……
“允弈?让我猜猜你在哪里!”周礼岸满脸笑意地走进了小院之中,“没想到吧,你亲爱的哥哥我竟又来看你了。”
“参见二殿下。”马姑姑闻声迎了过去。
“马姑姑我与你说过许多次了,不必如此多礼。”周礼岸笑着看着面前的马姑姑。
“这可不符合礼法,该怎样还是应该怎样的。”马姑姑伸出手来摆了一摆。
“对了,允弈呢?按照旁日他应该早就出来了吗?莫不是现在不在?”周礼岸朝着里面看了看,却丝毫不见人影。
“三殿下已经出发去大燕了。”马姑姑淡淡地说道。
“去大燕了?这么匆忙?竟也不跟我说上一声。”周礼岸脸上满是惊讶,周礼岸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走的时候,都带了一些什么?”
“就带着些许平常穿的衣物,还有点儿银两,其他的便没有了。”马姑姑开口应道。
“就算是如此的匆忙,也应该听我的话,将我送与他的那些东西带上啊!若是真的……那他该如何是好啊。”周礼岸低声喃喃道。
“马姑姑,他可曾说过他要去大燕的何处?”周礼岸忍不住问道,若是知道了他在何处,自己找人给他送了去便是了。
“这个……”马姑姑愣了愣,“三殿下没有提到过半分,只是说了一句,今天便启程。”
“这就麻烦了。”周礼岸皱了皱眉。
“二殿下,是发生什么了吗?”马姑姑的脸上满是担忧,“若是真的是发生什么的话,那二殿下……”
“马姑姑,别想那么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好着呢!”周礼岸朝着马姑姑安慰地笑了笑,“既然允弈不在,那我便先走了,马姑姑,好好保重身体。”
“好。”马姑姑看着周礼岸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那句好好保重身体,为何让自己的心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