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沉下脸看着李涟漪。
“你妈?他们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他就算是不去难为那个男的,她以为他们俩就能走到一起?
她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
吃好穿好都习惯了,他用钱都打点出来了,品味这个东西一旦养成了,她能去穿地摊货?
霍景祀都懒得戳穿她。
嘴上喊着我能行,你就真的能行?
就像他所说的,她和他谈恋爱结婚以后,她所有的生活水准全部上调到了最好的那一档。
睡觉不用真丝的枕巾她会觉得脸蛋会压出来痕迹。
她用的化妆品她睡觉盖的被子,甚至她脚上穿的拖鞋,哪里有便宜货?
那个叫楚危的得卖血去养她吧。
李涟漪原本姨妈就疼,又被他气到了。
抱着肚子喊:“你离我远点,我要找我妈!”
疼死她了!
以前从来没有过。
以前虽然也痛,但没这样仿佛肠子粘在一起的疼。
一定是哪里气爆了,不然不会这么疼的。
“你有本事就把我当成你妈,不然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见到你妈。”霍景祀挑眉。
他就不信了。
离开你妈,你就活不了了?
他对他那个岳母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什么东西!
这是养女儿呢,还是养脑残呢?
女儿是给别人家准备的,你一个亲妈总跟着掺和什么?
该放手就放手的道理不懂?
“霍景祀,我就讨厌你这点!楚危有一百个不好,他为了我他什么都能尝试,他不会背叛我。”
这点李涟漪非常肯定。
这就是她选择楚危的理由。
也许生活不会那么富贵,但她求的就是一个人全心全意爱她,不被分割的爱。
霍景祀手里的水杯对着她的脸一扬。
“你疯了。”涟漪气得半死。
他竟然敢!
竟然敢泼她!
她现在是病人呐!
李涟漪气的肠子真的抖了。
肠子打结。
他怎么那么不绅士?
对着女人泼水?
而且还是挑她生病的时候,欺负弱小。
王八蛋!
霍景祀泼了以后又坐了下来,伸出手缓缓替她又擦了干净。
他擦得很细致,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看着李涟漪的眼睛说:“泼你一下就不高兴了,你永远这么双标。”
涟漪的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她双标?
她的唇抖着。
李涟漪的心脏病真的要病发了。
要气死过去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她就是用爬地也能爬出门去。
她不求他!
脸白得和鬼一样地坐了起来,然后捂着肚子准备站起来。
“你为什么生气?你打我的时候,我生气了吗?”霍景祀问她。
“你不要跟我说话。”
求求了!
再气她,她就真的当场被气死了!
她怀疑霍景祀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他的手轻轻攥着她的手腕:“一个又一个的,也差不多了。就是闹脾气也得有个度,先把
药吃了吧。”
霍景祀将布洛芬胶囊递了过来。
李涟漪上手打掉了他递过来的药丸。
“不用你装好人!楚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没有那种超能力去解决一切,但我喜欢他我早晚会嫁给他的。”是赌气但也是生活,人活一辈子,遇上个对自己好的人不易。
特别是楚危这种,出身良好没受过罪的,可他愿意为了她去吃苦。
“你嫁吧,你嫁他当天我就去把你抢过来陪我睡觉。”
涟漪实在是找不出来能骂他的话。
她使劲跺了跺脚。
气死她了!
“啊!”
“把药吃了吧,再打地上就没的可吃了,不吃药疼的人又不是我……”
“你滚开!”
霍景祀见她还是一意孤行想走,把她扯回沙发上,灌了自己一口水然后把药含了进去。
李涟漪往后退。
“你别靠近我啊,我报警告你骚扰……”
霍景祀的头压了下来,她的后脑被他的手掌固定住,动弹不得。
李涟漪吞了一口,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霍景祀一开始真的就是想喂药开着,后来这不是事情有点没控制住嘛。
所谓……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更何况,他不是早就当王八了嘛。
亲一亲就忘了原本一开始的意图,他的手去解她的上衣。
李涟漪恶狠狠咬了他的唇角一口。
恨不得咬下来他一块肉。
他捂着自己的嘴,后退了一步:“还真咬啊,你属狗的呀?”
性子就是烈!
说过话再次凑上前:“给你咬,再亲亲吧……”
涟漪抱着肚子趴在沙发上。
现在不仅仅是肚子疼,就连脑子都疼了。
脑浆都要炸出来了!
被他气的!
他也没着急离开她身边,伸出手落在她的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她顺着背。
感情好的时候,她姨妈疼他也帮着她揉背,具体有没有缓解疼痛的作用不晓得,反正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离他们都远点,他们照顾不好你。”
看看!
都给照顾成什么样儿了?
这身体是越发不好了。
给揉了会背,霍景祀又去搞了一盆的热水,拿着毛巾蹲在地上反反复复给她敷小腹。
隔着两三层的毛巾,从水盆里拧出来的毛巾烫手的温度就刚刚合适。
他的手被烫得通红。
涟漪吃了那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睡觉才能彻底忘记疼痛。
可这次的姨妈疼褪去得很缓慢,涟漪是疼着睡过去的又被疼醒过来的。
身上都是粘粘的汗,然后肚子继续闷闷的。
她看见茶几上放着一盒的止疼药,伸出手去够。
一粒药不够,还得加一粒才够。
他捉住她的手。
涟漪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看。
“想死吗?”
“我疼!”
“疼也忍着。”霍景祀没好气扔过来一个热水袋:“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我看你吃得很开心呐。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现世报,遭报应了吧,疼死活该!”
话是那么说,还是搓了搓手,拿着热水袋
贴到她的小腹上。
“别的人都你这样?这么个疼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他就没见过别人疼成这样的。
“我怎么知道别人疼不疼?啊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李云波……”
霍景祀的手顿了顿,停顿几十秒以后他再次帮她捂了起来。
他道:“有劲吗?你明知道她连个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