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客房的客人都非常的配合。
一直到了……
刘黎就是故意不想给开门的。
她凭什么要去成全霍景祀的脸面?
霍景亭正在洗澡,听到了敲门声,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径直去开门。
“怎么不开门?”
刘黎讪讪说道:“刚刚我在化妆,没有听到。”
霍景亭开了门。
“哥,我今天结婚,请你在这里留下名字。”
霍景亭很是配合地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陆森……”
陆森将红包奉上。
霍景祀还忙着去其他的房间要签名,自然也就没有多留。
霍景亭早就过了这种冲动的年纪,他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
四十五岁的男人对结婚不会有任何的兴奋之情,拿到红包也只是笑了笑。
想着景祀平时看起来倒是挺显老成的,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刘黎冷哼:“他是你堂弟,他拿钱给你包红包?里面是不是要包一家的公司啊?”
她认为霍景祀这就是故意来打丈夫的脸面。
霍景亭皱了皱眉头,凝视妻子半晌。
“你看我做什么?”刘黎摸摸自己的脸。
难不成她脸上妆容花了?
她去照镜子。
可镜子中的自己依旧美丽动人,没有问题啊?
身后响起丈夫低低沉沉的警告声音:“我不管你们女人有多小心眼,但是最好不要在我家搞这种事情。”
霍景亭穿着浴袍直接回了房间去换衣服。
他不是不知道刘黎最近的不对劲,他只是懒得管而已。
这个家交给太太掌管,就希望太太能看明白一些事情。
堂兄弟之间不存在谁压了谁。
互赢才是赢。
现阶段的霍家就是要走抱团路线。
和霍家的大事业比较起来,家里的女人就没那么重要。
何况是这种愚蠢的女人!
*
霍景祀猛拍门板。
“签名要回来了。”
就那么一拍,门直接开了。
苏子欢她们彻底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啊?
伴娘团急急堵了上来。
可惜已经晚了!
苏子欢气得跳脚,可还是让霍景祀他们进来了。
霍景祀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想,就连老天爷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今天他霍景祀得意,谁也阻止不了他了。
“涟漪,我来接你了!”
苏子欢翻了个白眼,现在想将人轰出去也是不可能了,而且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只能放人。
“放放放吧!”
霍景祀对陆森伸手,陆森将最后的红包全部递给了霍先生。
“辛苦大家了。”
最后一砸,足足砸了八十万整。
伴娘们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祝福!
霍景祀拿着手捧花走到李涟漪的面前,涟漪将手递给他。
“奶奶,我来接涟漪了。”
邢奶奶点头。
新郎新娘两个人跪在蒲团上给邢奶奶行礼。
邢奶奶浅浅喝了一口霍景祀递过来的茶,递过去一封红包。
“要
好好照顾涟漪和昊天。”
“我知道了奶奶。”
李涟漪将手中的茶端了过来,邢奶奶接的时候手就有点抖。
到底是自己家的才会心疼,邢奶奶以行动说明了她的偏爱。
涟漪的茶,她足足喝了半杯。
“嫁了人要好好生活,家里永远为你开着大门,家里永远是你的依靠。”
郭文杰一脸漆黑。
头顶气得冒烟。
觉得这老太太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太可恨了!
钱铃铃听着这话,心里也是怪不舒服的。
当初景祀第一次结婚,景祀那个丈母娘就是个刺头儿。
她勉强顺了顺自己的心情。
原本以为接下来就该是新人给她敬茶了,钱铃铃就连礼物都准备好了,吉祥话也准备好了。
结果邢奶奶喝过茶,大家就簇拥着新郎和新娘离开了套房。
钱铃铃:“……”
钱铃铃一脸幽怨地看着离去的新人。
她想发飙,但是怕霍景祀对她发脾气!
她想骂人,但怕霍景祀断她的卡!
可这口气团在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的!
她是婆婆呀!
……
涟漪扯扯霍景祀的袖口:“妈的茶还没敬呢。”
对于李涟漪来说,她不太介意走走过场。
可霍景祀不愿意。
跪邢奶奶那是因为邢奶奶真的对李涟漪对他付出了。
他生病的时候,如果不是邢奶奶他人早就没了,那个时候他妈在干吗呢?
想着争家产呢。
呵呵。
所以讲啊,霍景祀他是最最护短的人。
让李涟漪去跪钱铃铃?
他才不愿意呢。
“新人站在这里,我们要拍照了……”
新郎新娘站在一起,霍景祀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东城监狱。
李云波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她有些颇不适应地伸出手挡了挡头顶的光。
在里面其实也能看到太阳,但总觉得和外面的太阳不一样。
没人来接她。
拿着进监狱之前的所有衣物,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钱。
李云波走了很久,才找到了公车站。
她上了车。
然后电视上在滚动播出新闻,李云波也就随意看了那么一眼。
她的手指紧紧抓在座椅上,她的目光里绽放出恶毒的光芒。
电视机里李涟漪笑得那样的甜蜜。
李云波紧咬着牙关。
凭什么?
她坐牢,丢了一切,然后李涟漪现在还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霍景祀可真是爱他老婆……”
“遇到这种男人,真的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高香吗?
李云波心中冷哼着。
她的手指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的好堂姐,将她害得这样的惨,以为这就结束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涟漪,我回来了!
走着瞧吧!
我李云波就算是碎尸万段,我也不会让你们俩消停的!
她阴恻恻笑了起来。
不敢忘记,李涟漪加驻在她身上的一
切。
害死她的母亲!
如果不是李涟漪,她妈怎么会死?
这些仇恨,不共戴天!
李云波的目光仿佛是一把刮骨刀,她定定看向屏幕里的那一对男女。
男人有了钱都会变坏,可霍景祀为什么不变得彻底一点呢?
李涟漪就仿佛一出生就拿到了所有的好牌,凭什么?
这不公平!
而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呵呵……”她自顾自在公交车上冷笑了起来。
站在她附近的女学生摸了摸手臂,然后躲了两下。
她这是不是遇上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