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说的不错,老爷子,我们蒋家何其高高在上,要不是徐长生的先祖曾与你有过交情,那种乡下土包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够得着我们蒋家的膝盖。”
“没错,徐长生仗着有老爷子撑腰,挑衅方家已经是很过分了,我们蒋家救了他一回,算是了断了彼此的恩怨了!”
“对,完全没必要救他!”
“让他自生自灭吧!”
“不过那种废物能犯了跃灵门的戒,也是奇怪!”
“据说是徐长生的一个朋友私自传授了他跃灵门的武学……”
蒋家众人纷纷各执己言。
但无一例外的,都对那个村里来的徐长生表示出了浓浓的轻蔑。
蒋斯年气得差点当场昏厥。
这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蒋家!
如今蒋家人已经完全不听他的话了。
就因为他蒋斯年从部伍退休,就因为他蒋斯年将家主之位传给了长子蒋玉涵二十年。
经过二十年的发酵,蒋斯年在蒋家的威望一落千丈。
蒋家后代只当他是一个长辈,却不当他是一头猛虎。
傅忠急忙轻拍着蒋斯年的后背,生怕蒋斯年气坏了身体。
“蒋玉涵,你确定不去跃灵门走一趟?”蒋斯年冷冷道。
“不去。”蒋玉涵果断摇头:“莫说跃灵门给不给我面子,我一旦表露出想救徐长生的意图,方家人会以为我蒋家没有联姻的诚意,毕竟徐长生和叶子有过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
“行,那我自己给省军部的李副将打个电话,让他走一趟。”蒋斯年扫了傅忠一眼:“把我手机拿来。”
傅忠点头:“是——”
“父亲,你是要逼我给欧阳总兵打电话吗?”蒋玉涵冷笑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李副将敢为了你这个前辈,顶撞欧阳总兵这个上司的命令吗?”
“蒋玉涵!!”蒋斯年赤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盯住蒋玉涵。
蒋玉涵坐在主位上,视若无睹。
蒋叶子的父亲是蒋斯年的末子蒋玉怀,今年五十多岁。
蒋玉怀上前握住蒋斯年的手,笑道:“爸,你就不要再想着徐长生了,大哥说的不错,这个时候我们去跃灵门救徐长生,是有可能影响联姻的。”
“联姻!联姻!你们这群畜生还有点骨气吗?”蒋斯年愤愤甩开蒋玉怀的手,怒道:“你们还真以为叶子和徐长生有一腿是不是?你们倒敢想,叶子配得上徐长生吗?”
蒋斯年是有苦难言。
蒋家人个个以为他对徐长生好,是要阻止联姻,撮合徐长生和蒋叶子。
可是谁又知道,徐长生通天的本事呢?
蒋斯年是敬佩徐长生的本领,又感念其恩情,仅此而已啊!
而蒋家人也是顿时无语。
蒋叶子是蒋家第三代最小的千金,人又漂亮,还配不上徐长生?
这老爷子是老糊涂了。
众人看着蒋斯年,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下人跑进来,惊呼道:“不好了!家主,叶子小姐不见了!”
蒋玉涵一惊:“去哪了?”
下人道:“不知道,开车走了!”
“糟糕!”蒋玉涵一拍桌子:“一定是去跃灵门救人了!”
蒋家人个个满脸愤怒!
“走!去跃灵门!”
蒋玉涵急忙往外走:“最好能拦住叶子!”
……
与此同时,跃灵门这边。
吴师兄咽了下口水:“徐长生,你为什么知道掌门的名讳?”
徐长生一脸笑意。
杨宇反应过来,冷笑道:“吴师兄,我明白了,是吕南告诉他的呗!”
吴迪顿时又感觉被徐长生调戏了,气得恨不得一锤子抡死徐长生:“你他娘的都要被砍头了还这么幽默,下辈子去演小品吧!”
吕南一脸无辜。
他根本没告诉徐长生关于跃灵门的任何事。
徐长生终于笑了:“算了,不逗你们了,不然我这一去执刑司受点什么委屈,遭罪的还是你们。”
说完,他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道:“游岸,我在大门。”
“装!接着装!”杨宇冷笑不止。
其它几个行刑队的人也纷纷道:“吴师兄,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带他去执刑司吧!司长还在等我们把人带过去呢!”
“没错!”
“这个人神神叨叨的,估计是脑子有问题!”
徐长生看了看吴迪说:“最好在这里等一会,如果你不想受罚的话。”
吴迪顿时十分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徐长生自从到了跃灵门之后,整个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吴迪觉得,徐长生对跃灵门太熟悉了。
他突然想起,徐长生刚到跃灵门大门时,望着那块牌匾的神情,仿佛那三个字是他题的一般。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徐长生便好像是回到了故居!
反而吴迪感觉自己是个客人!
“吴师兄,你怎么还信了他的话?”杨宇十分无语:“难不成你真觉得待会掌门会来接待徐长生不成?”
吴师兄不想说自己还真他妈就被徐长生吓到了,便冷哼一声道:“我只是在这里晒一会月光罢了。”
杨宇和其它几人更是无语,这吴师兄也太谨慎了。
而让几人始料未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快步而来。
吴师兄几人马上道:“林师兄!”
跃灵门杂役弟子数百,但入室弟子极少,总共也就二十来个。
其中就包括吴迪,还有这个林师兄林峦。
林峦扫了扫吴迪一行人,道:“吴师弟出去执行任务回来了吗?不把人带回去复命在这里干什么?”
“呵呵,马上就回执刑司。”吴迪干笑,没好意思说自己在晒月光,问道:“林师兄出来晒月光吗?”
“掌门让我出来领一位朋友。”林峦左看右看:“那位朋友说他在大门。”
咯噔!
吴迪几人心脏一跳。
“敢问林师兄,掌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呢?”吴迪问道。
“姓徐,名讳不详,二十三四的模样,剑眉星目,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身高一米八整——”林峦按着掌门所说复述着,最后盯住了徐长生。
大家也都见鬼似的盯住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