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二老爷是如何背地里惋惜感慨的,于梵梵根本不知道,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眼下的她站在客栈天字号上等间里,正围着剩下厅里摆放的两口大箱子转悠着,人可忙着呢。
忙什么呢?
打从今日一见小包子面的那一刻起,于梵梵按住悸动的心,当时就下定了要亲自教养小包子长大的决心。
那可是她这幅身体的儿子,亲哒!
虽不是自己愿意的,可既然自己接手了人家的身体,自然就得全盘接受人家的人生。
而人家的人生中,最最在意的是儿子,那么自己怎么可以不接受,不爱护?又怎么能黑心肝的让崽儿落到那般黑心的府邸继续任人磋磨?
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与崽儿的未来。
先前的妥协,还有跟那位二老爷商谈的那通条件,那可都是自己迷惑他们谢家的假象。
原主在那府里毕竟混了三年多,虽然做人小心谨慎了些,可面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府邸的地形,人员分部,换班下钥的时辰等等,她还是了然于心的。
她又不是去谢家机密之地盗取机密,也不是去祠堂偷盗丹书铁券,更不是去库房盗取金银,不过是去偷一个不受重视的孩子,只要瞅准时机,避开精明的二老爷,想必这并不难,她于梵梵很有把握成功。
唯一作难的是,她们娘俩名正言顺的户籍问题到底该如何解决?想要不被谢家找到骚扰,很显然如今自己手里的这个户头是不成的,事发后谢家一查一个准。
还有,偷出了孩子后,要如何成功的离开京都远走高飞,而后避开追兵,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带着孩子安居乐业,这些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想要做好这些,自己还有不少收尾工作要做。
比如把自己的户籍拿去衙门恢复成女户;
把原主的身后事安排好,找个稳妥的庙宇,给原主立个无字排位,跟她亲人们的排位一起供奉,享点香火;
再然后处理好剩下的值钱嫁妆,最好都尽快换成金银票什么的贴身妥帖的随身携带;
最重要的是找到渠道,再弄一份带着孩子,且不怕查的母子真户籍,回头再把孩子偷出来远走高飞,那才是万全之策。
这一样样一条条的都是事,且除了第一条第二条外,其他的可都不大好办,比如怎样安稳的变卖嫁妆,还不能贱卖,就是个棘手问题。
于梵梵冷静了下心情,给自己制定好计划,藏好了装嫁妆银的小箱子,锁好了装着环佩叮当的大箱子,带上户籍文书并一些碎银子,于梵梵下楼先填饱了肚子,一个不停,下晌就出门先直奔衙门。
这么赶着把自己的户籍重新落实好,就是怕谢家使坏,夜长梦多,不想突生意外,她才这么抓紧时间,连休息都顾不上。
直到从衙门里出来,感受着胸口里与银票一起贴身放着的新出炉户籍,摸着荷包里的铜鱼户符,于梵梵的心才算是暂时落地。
最要紧的事情办好后,回去的路上,于梵梵就不急了,先是找了家牙行,寻了个有口碑的中人,打算先把自己手头的庄子铺子给挂出去售卖,解决完了这个事情,她顺道又去了一趟医馆,给自己与四眼都配了点药,这才提着药晃荡着回了客栈。
当天的夜里,针线活残废的于梵梵废了老鼻子的劲,在扎残了一双手,染红了两件肚兜的前提下,终于把从鸡婆婆那里勒索来的一万两银票,并二百两的金票,妥帖的用油纸包裹严实,密密匝匝的缝在了肚兜里,并在洗完澡后干脆的穿在了身上。
次日一大早,等着牙行消息的于梵梵,包袱皮裹着她的小箱子,先去了有着上百年历史,从大齐开国前就存在,且汇通全大齐的票号里,把自己箱子里一千多两换成了银票,拽着一千五百两银票出门的时候,自己手里就只剩下一百来两的银子在手了。
不过好在大宗买卖的话,银票也能直接当银子用,买户籍什么的,银票交易也是可行的,于梵梵并不担心到时候没钱付账。
因着不熟悉牌位到底该去哪里做,于梵梵只能问了路人,而后跑了趟躺棺材扎纸铺,花了足足十两银子,才加快加急的从棺材铺子里取到了一摞桑木朱漆牌位。
都没待回客栈,于梵梵惦记着从棺材铺掌柜的那儿听来的消息,出了铺子就直接租了辆骡车,背着一兜子的牌位就出了城。
京都城南郊,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处道观,别看这处观不大,香火也不不鼎盛,观主倒是个仙风道骨的真好人,乱世还接济了周围的相邻,做人做事善心诚恳,这才让这南山观能从前朝延续至今。
得了棺材铺掌柜的推荐,于梵梵抱着一兜子排位直奔这里。
于梵梵见到观主,仔细观察试探,确信观主是个诚实人后,于梵梵大气的掏了一千两的银票直接交给了观主,请观主给余繁璠并她的亲人连带她,都各自点上了一盏长明灯,供奉在了三清祖师跟前。
观主白发苍苍,却道骨仙风,领着大弟子接过于梵梵供奉上的一千两的时候,这位诚恳的老道带着自己弟子只差没热泪盈眶。
可叹如今大齐重佛轻道,他们道观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他们道观下还挂着些许土地,而山底下还有曾经得了道观恩惠的百姓还记着他们南山观,他们这道观啊,里头上下七个老少道士都要穷的揭不开锅了。
眼下得了于梵梵一气给出的一千两巨款香油钱,老道只差没有带着下头大小道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供奉于梵梵璠带来的牌位,保证日日香油瓜果不断。
得了道观上下的诚恳保证,于梵梵望着案头上一气的红漆牌位,又深深的看了属于余繁璠的无字牌位一眼,这才转身,脚步匆匆的下了山往京都城赶。
没办法,为了尽早的带着自家崽儿远走高飞,她时间紧任务重啊。
回到京都城,于梵梵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租了个独门小院,离开了客栈,来到小院落脚。
住在小院的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于梵梵除了见天的忙进忙出处理手头剩下的嫁妆外,就是给自己调养身体外,再不然就是忙着全心全意的救助已经生无可恋,啊不,是被驯服了的四眼。
当初四眼别看样子伤的重,其实就是腿骨裂了而已,后来于梵梵手里有了银子,自己又有祖传的医术,舍得给四眼用药,没多少时日四眼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日子一日日过去,连四眼腿上的夹板都拆了,于梵梵才终于从牙行那边得到了好消息。
因着自己落的是女户,不方便跟买家见面,于梵梵也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卖了田产铺子庄子手里有了钱,买卖都委托了牙行,早就打听过行情的她,只管拿到手的银票没少,是真的就放手让牙行买卖了。
田产铺子外加庄子,于梵梵一共得了八千两的银票,这是扣除了牙行中人费用后自己到手的银子,虽然没赚,却也没亏,对于一个立了女户的孤女来说,对于这个结果,自己很满足。
加之这一个多月下来,自己来回奔波,处理掉的如自己已经不适合穿的华丽外套;还有剩余寥寥无几的古董字画,首饰钗环等等,都被于梵梵不心疼的处理一空,换得了共计三千六百多两。
如今的她身边保留的除了自己手里除了一打银票,以及一包袱不方便变卖的好料亵衣亵裤,还有半箱子新置办的平民穿的棉衣外,便只剩下些曾经年节时得的,估摸有百来两的金银裸子,并于梵梵亲人给她留下当念想的两块和田玉佩,以及一对并不值钱的银镯子,装在曾经装压箱底银子的小箱子里了。
点着手里的银票钱财,于梵梵估算了下,除去用掉的开销,自己手里还有二百金的金票,共计两万两千两银票,以及手里二百六十二两的散碎现银。
自己带着儿子过日子,供孩子将来科举也好,习武也罢,也算是有底气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眼下唯一没搞定的……
可怜于梵梵这个两辈子都没有办过假证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暗地里托可靠团头寻摸的户籍,那玩意到底要多少钱,又要多久才能搞的定。
不是于梵梵胆怯,实在是,在这样一个古代封建王朝,自己一孤女,还要这玩意要的急,即便人家忌惮她的力气不敢黑吃黑,可那价格……
于梵梵也怕被宰,可再怕,这玩意自己还非弄不可,不仅要弄,还得弄到真的。
“唉,算了,只希望周团头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也希望他真是个诚实人,不要坑我坑的太狠了……”
摸着自己严实的封存在兜肚里、亵衣亵裤,还有新买衣衫边边角角的那些银票,于梵梵兀自感慨叹息。
“不行,明天我得再去看看,催一催才成。”,再等下去,她都等不及了都,又是挂念儿子的一天。
就在于梵梵苦苦等待着自己跟崽儿的新户籍,好偷出崽儿远走高飞的时候,一日,京都城风云突变,成国公府谢家的劫难,来的是那么的让人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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