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棒梗有些痴狂,或许这才是人世间最冷淡的注视吧。
冷漠。
视而不见。
这才是对棒梗最大的侮辱。
“没有。”
棒梗苦笑的看着眼前的邵泰,不知道这货听到秦淮茹不会管他的时候,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暴揍自己一顿,刚才那不过是演戏罢了。
皮外伤。
他们都有经验。
最多也就是一个鼻青脸肿,可是现在的他,彻底的有些害怕,这伙人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东西,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让他无法比拟的伤害。
现在他本身就是一个瘸子。
万一?
不敢深想。
“三大爷,我妈妈在家吗?”
棒梗低三下四的祈求道。
他怕了、
之前是时候。
还是秦淮茹一直叫着,现在他必须改口了。
呵呵。
“棒梗,没有我们的允许,你觉得秦淮茹能给你什么,早就看出你不过是伪装罢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去扫大街。”
阎埠贵奚落道。
“不是的。”
棒梗连忙辩解道。
“骗人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这周围的人已经被你骗的遍体鳞伤,再也不敢相信你了吗?一次次的为你擦屁-股,这何时是一个头啊。”
阎埠贵摸着棋子。
落在天元的位置上。
对棒梗视而不见,反而是低着头。
“邵泰是吧,若是想要多打的话,那就多打两下,你也是跟他一块长大的,你们也知道这么多年,秦淮茹付出了多少。”
“才勉强保住他。”
“现在身无分文,如何能救呢?”
桀桀!
一声怅然的笑声。
邵泰也不手软,直接拿起扳手,敲在棒梗的大腿上,咔嚓,都能听到一声骨碎的声音,至此阎埠贵依旧是无动于衷。
早走了。
他们也能安稳一点。
奈何一阵鬼哭狼嚎。
秦淮茹从屋内走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看着四合院的门口,发生的一幕,心如死灰,可是她也只能坚强的当没有看见。
无时无刻。
她都在提防这一天的到来。
昨天还想着棒梗学好了。
她还感到一阵的欣慰。
终究还是错付了。
小丹说得对,一切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报派出所罢。”
阎埠贵捏着手指,思量着如何下棋,不过还是抬头跟秦淮茹说了一嘴,这毕竟是棒梗主动跳下去的。
若是自己不招惹他们的话。
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局面。
“妈,你救救我。”
棒梗有些吃力,冷汗直来,哪怕是一条腿也有些打怵,蜷缩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虾一般,秦淮茹不过是清淡的看了一眼。
“邵泰是吧,将人带走,不要污了四合院的名声。”
秦淮茹冷淡的打量了一番,这或许是苦肉计,何况自己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还呢?
“这?”
“秦婶子,这有些不合适吧。”
邵泰有些为难。
尼玛。
这昨天晚上设套,让棒梗输的倾家荡产,他可是按照现有的秦淮茹的资产在算计的,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合适?”
“你若是不带走,我只能跟派出所打一个招呼,你这人当街行凶,你虽然也是常客,可是也不想随便的被我三言两语给带进去吧。”
秦淮茹警告道。
之前的时候。
还是她太过于善良了。
这才助长了他们的风气,现在既然一无所有,脑袋反而是清醒了,这以后只要是棒梗的事情,直接交给派出所人解决。
那她还操什么心啊。
迟疑片刻。
邵泰还是没有将棒梗这个碍眼的家伙给带走,既然不是财神爷,那也就是乞丐了,这以后难道还要给棒梗出医药费啊。
昨天夜里。
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出。
一直输的可都是他自己的钱财。
尼玛。
难道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吗?
“棒梗,你给我记住了,你若是不还钱,爷们天天拆你的骨头。”邵泰扔下扳手,忽悠着一帮小弟离开。至于棒梗。
除了蜷缩的跟小虾米一样。
冷汗直流。
“妈,送我去医院啊。”
棒梗脸色苍白,睁开双眼,看秦淮茹的时候,她已经提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人呢?”
棒梗有些沙哑的声音。
反问道。
“走了。”
“买菜去了,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许大茂坐在台阶上,望着棒梗,眼神之中,可是一点的怜悯都没有,都到了这个时候,这货不说自己养活自己,还想着继续将秦淮茹拖入深渊。
这是不是一个脑袋短路的家伙。
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哀,莫过于心死吗?
秦淮茹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哪怕是傻柱都变了,最多也就是给一点生活费,哪怕是徐冬青,这一次过来,也是主要的进行一些商业上的洽谈。
可是一点跟秦淮茹叙旧的心思都没有。
帮助安排小丹的工作,估计已经是最后的施舍了。
还能怎么办?
“许叔叔,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啊。”
棒梗有些神色黯然。
一副讨好的样子。
“不能。”
许大茂拿着茶缸,走到阎埠贵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两人下棋。
太阳照常高高的升起。
烧烤着大地。
棒梗汗流浃背的从疼痛中醒来,哪里还有人影呢?他的身边就像是有一个警戒线一般,其余人当看到是棒梗之后。
自动的躲得远远的。
根本不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更多的时候。
也就像是看一个笑话。
“你们人呢?”
迷迷糊糊的棒梗,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艰难的爬到阴凉的台阶上,背靠着四合院的大门,露出一抹的苦笑。
“真的是厌倦了吗?”
走过来的邵泰,望着苍白的棒梗。
“你这小子有些不地道啊,我在对面的茶馆看了一上午,这没有一个人来搀扶你,你说你的人缘有多差啊。”邵泰讥讽道。
“我已经到了人鬼厌恶的程度。”
“昨天夜里不是你布的局吗?”
棒梗讥讽道。
他不过是想要看看这秦淮茹的真实反应,会不会为他兜底了,可是这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他有些难堪,原来可笑的人是他。
家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坑的了。
这也导致他现在只能当一个垃圾。
似乎是看一眼都觉得可耻一般。
“是又如何?”
“还不是你比较贪心,昨天晚上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也欠了欠条,现在爷们的钱要不回来,你能不能给爷们一个说法呢?”
邵泰坐在棒梗的边上。
手上拿着一根雪糕。
悠然的吃着。
棒梗倒是有些咬牙切齿,可是一条大腿被打断了,这时候,他又能去哪里呢?
院内。
飘荡的饭菜的香味。
棒梗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着,可是身边依旧是没有几个人告知他应该如何是好?
“我以后会还你的。”
无奈的棒梗,低声讨饶道。
呵呵。
“以后?”
“棒梗,你还有以后吗?看看你的满头白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个老大爷呢,要知道你可是跟我同岁啊。”
邵泰讥讽道。
“那你想要如何做?”
“你没有,可是有的人有啊,你只要祈求,跪在秦婶子的面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如此做作呢?”邵泰给棒梗出主意道。
“我也想啊。”
“可是你也看到了。”
棒梗有些凄惨的看着他。
“也是。”
“要不要我在给你加点料。”
邵泰露出阴险的笑容。
“不需要了吧。”
棒梗有些害怕,这帮人果然是恶魔啊。
“需要。”
邵泰吩咐两个人拿着油漆,还有毛笔,悠闲的在秦淮茹的屋子外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惜。
吃饭的几人,并没有在意,本来这地方已经不能住多少天了,他们已经计划到破石兰租房子,他们还是生活在一块。
秦淮茹也是神色如同常。
“秦婶子,你这有些心寒啊,怎么能不管棒梗呢?”
邵泰走到正在吃饭的几人的身边。
直接将桌子给掀翻。
“臭小子。”
刘海中有些动怒。
秦淮茹直接站起来,从屋里面拿出一个手提电话,拨打了派出所的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
两个小年轻一路跑来。
直接将有些懵逼的邵泰给堵在门口。
“邵泰,听说你将饭桌给掀翻了,还将棒梗的腿打断了,你可是好大的胆子,我看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像是何雨水的丈夫。
直接就要带走邵泰。
“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我们不过是跟棒梗要债的。”
“没有误会。”
刘海中站出来,目露凶狠的目光。
“同志,就是他将我们的饭桌给打翻的,现在必须让他赔钱,没有一两千,你们可不能将他放开,还有屋外的棒梗。”
“早晨的时候,有很多路过的同志作证,这货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建议请他吃花生米。”刘海中淡淡的开口道。
这?
“不是的。”
“这是误会,是棒梗欠我们的钱。”
邵泰连忙解释道。
哪里知道这院里面的人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邵泰也是有些冤枉,直接将欠条给拿出来,让人看。
“好啊。”
“你们尽然敢做这些,尤其是你邵泰,看来是死不悔改啊,我们还是好好的谈一下吧。”
另外也叫人将棒梗也给带走了。
哎!
“这两个麻烦终于给带走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倒是许大茂一脸的戏虐。
“秦淮茹这手提电话是不是应该还我了。”
既然闹掰。
这也是够彻底的。
尤其是棒梗这被拖走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露出半点的表情破绽,无论是阎埠贵还是刘海中虽然的满意,这少了一个麻烦人。
四合院以后可是要清净很多。
还有贾张氏呢?
许大茂一直有一个疑惑。
好几天没有见了。
“给。”
秦淮茹淡淡的收视着院内的残渣。
....
倒是外面。
有人一脸死灰,有人则是一脸嬉笑,想着能不能让棒梗这货给背锅。
“棒梗,一会你可不要瞎说,若不然,爷们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邵泰在路上,威胁道。
“我现在不就身处无间地狱之中吗?”
棒梗自嘲道。
“淮茹,这张大妈去了哪里,我这么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呢?”许大茂忍不住的提及道。
她?
“我也不知道。”
秦淮茹神色紧皱。
毕竟是过去的事情。
她怎么能记得如此的清楚,尤其是她对于贾张氏的感官也是一点也不好,这也是一个惹事的人,若是知道棒梗的事情。
难保不会跟自己胡闹。
“淮茹,我看你还是将你婆婆给接回来吧,这毕竟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二大妈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也是老邻居了。
这?
秦淮茹看着刘海中跟阎埠贵。
“接回来吧。”
“我们能出得起,毕竟这忠义礼孝,不能缺少一个,这样对你的名声也有好处,至于她若是在胡闹,你直接不管就行了。”
刘海中拍桌子道。
“也行。”
秦淮茹点点头。
原本想着拒绝的阎埠贵,最后还是在刘海中的眼神下同意了。
反正他们已经付出了报酬。
接下来就是秦淮茹跟贾张氏之间的事情。
不影响他们就好。
“那我会乡下找找。”
原本不想去找贾张氏的秦淮茹,最后还是在刘海中跟阎埠贵的要求下,在下午的时候,来到贾家沟,一路走来,原本的小山沟已经大变样。
当然熟悉的旧屋子。
还是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口。
贾张氏口吃的流着口水,坐在门口,脚底下有一个空碗,手上还拿着半块窝窝头,吃的津津有味。
倒是那凶狠的眼神。
渐渐的变得浑浊。
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秦淮茹,是你来了吗?”
不远处。
贾张氏跟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般,手里面拿着的半个窝窝头,直接递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我知道对不住你,这是我攒的窝窝头,你快吃一个。”
贾张氏跟一个自带救赎光环的小人一般,摸着秦淮茹的衣服,紧紧的抓住秦淮茹的双手,不舍得放手。
“当初,若是不给你添乱的话,我们家或许天天白面馒头,大鱼大肉的吃着,是婆婆这人眼光短浅,才导致现在的你,过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
贾张氏的眼泪跟断线的风筝一般。
一直流着。
泛白的瞳孔中。
除了人影之外。
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婆婆,我们回家吧。”
秦淮茹有些动容,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不管怎么说,她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既然二位大爷有要求,她就必须满足,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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