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之事争执不休,邵琪钰回到后宫,刚坐下休息就听到昌海来报说是皇后煲了汤请陛下去喝汤。邵琪钰唇角微扬,轻咳一声“嗯,那朕就给她个面子。”走到宫门时才想起要送她的珠串忘拿了,他正想吩咐昌海去拿,就听到一声娇怯的问安声。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您这是刚从未央宫出来吗?臣妾新学了几道好菜,还请陛下怜惜惋儿,去惋儿宫中坐坐吧!”惋妃微垂脖颈,那白皙的颈项让人心生爱怜,惋妃抬头那如星坠空的眼眸让人欲与之探索。
“哦?既然这样,那你去做吧,做好了送到未央宫,朕与皇后一起品尝一二,也省的你在宫中无趣,如何?”邵琪钰可是深知这好菜的味道,虽说皇家男子并无守身如玉的传统,但邵琪钰下意识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这,臣妾,臣妾不觉得宫中无趣,有陛下的地方臣妾才觉得有乐趣。”惋妃一想到那晚好不容易盼到了陛下,结果陛下看了一夜的书。
“嗯,那你去吧,多做几道菜,好了,退下吧!”邵琪钰不想和她纠缠,转身踏进未央宫。
“娘娘,那边计划一切顺利,是否开始后面的事。”青莲正说着,邵琪钰已经走进内殿了。叶怡瑶看到他进来正要上前迎接,他却直接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一副面色难看愁容满面的样子。叶怡瑶心中暗笑,起身来到他面前,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
“还不是匈奴那些蛮子,匈奴大军因为瘟疫死伤无数,有大臣建言挥师北上一举歼灭匈奴各部,可还有人认为如今国库不丰应以调养生息为主,签订合作互助条约,各不侵犯,并下嫁公主和亲以免战事再起生灵涂炭。”邵琪钰一想到下午还要接见那匈奴单于就头秃。
“臣妾以为匈奴单于战败与我朝,和亲一事原是战败一方送公主和亲,为何我朝大胜还送公主和亲呢?外界定会议论此事,匈奴单于自己说他们的士兵因瘟疫死伤无数,我们却并无详尽的数目,怕只怕是要瓮中捉鳖,我们若是出兵了,匈奴掉转人马直取中原,这是蠢人才做的事。”叶怡瑶一番分析理论让邵琪钰不由的坐正了身子,捏着腰间的龙纹玉佩把玩着。
叶怡瑶一转头就见邵琪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说我下午接见那单于该如何?”
“如何?该缴纳的银两与贡品一点都不能减,他们还要赔付我军开拔之资,而且公主和亲是不可能的,感染了瘟疫还敢如此叫嚣必然有诈,我们用瘟疫的药方和他们换和平,此事必须大张旗鼓的做,两方签订互市贸易互不打扰,还有听闻平岭城宛如被屠城一般,他们抓去的女子们必须放回来,他们得道歉,对着平岭城死去的百姓道歉,还有补偿他们,这样的条件他们若是接受了必然有鬼。若是他们不接受那我们师出有名,这次叶赫几乎不战而胜,他们也没借口索要兵士们的丧葬补偿金,那我们就看看叶赫是不是真的能打。”叶怡瑶一想到石头的信上所写的闻启峰所中刀剑皆在背部,背部只能是自己人,那就让我看看你叶赫有几条命。
邵琪钰被叶怡瑶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想到先皇留给自己的书涵中严明闻家功高震主若是不能削弱也不能再加恩,闻家在先皇时以是大将军,在往上就得封侯拜爵了,所以当年的事皇家也有参与,可闻家真的会反吗?先皇却书,闻家或许衷心不二,但他们相反就可以反,朝堂之上这些许的可能或许就是满盘皆输。
邵琪钰一想到或许他们之间隔着血海之仇,他突然怕了,他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未央宫。
“陛下怎么了?这才刚来怎么就走了?”青莲疑惑不解。
“大舅舅和二舅舅的事或与皇家有关。”叶怡瑶的一番话让青莲眼神一变,青莲是闻启峰的未婚妻江素妍,在闻启峰战死的那天,她投湖自尽想随他同去,可造化弄人她被救上来时一息尚存,后来叶怡瑶的身边多了一个青莲。
“为什么?”青莲不解,泪无声落下,她看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面容哀戚“我等了他十年,自与他订下婚约,我就每天在等他,可等来的竟是他战死沙场的消息,我甚至连见他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呵,帝王心术,呵!”青莲忽然倒下让叶怡瑶一惊,连忙喊了太医来诊治。
“哀大莫过于心死,青莲姑娘若是自己不放过自己,那此生便只能躺在床上宛如木偶一般,臣无能为力。”太医的一席话让叶怡瑶心中一痛,当年的事她定会让皇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