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终成至尊

九星狐一族的驻地内。

准确的说，是妖圣谷。

因为在陆渊准备突破前，在狐九九率领九星狐一族的成员，攻入并占领巨灵鹰一族的族地时，陆渊已经通过命运的力量，远程把剩余的那些巨灵鹰一族的成员隔空诛杀的魂飞魄散，所以，虽然狐九九等人经过短暂的调查后，没有查明具体原因，但受限于距离太远，狐九九也不敢等着妖圣谷守军一方发来战报，确认端了巨灵鹰一族的老巢，就率领九星狐一族的成员原路返回，明知道是疲惫之师，但是，依旧做好了前后夹击的心理准备。

当然。

前后夹击建立在妖圣谷守军抗住压力的前提下。

如果妖圣谷守军扛不住。

她们回去只是送死罢了。

只不过，狐九九对陆渊的信心很足，不仅仅在于陆渊的实力，更在于陆渊虽然只是药尘的徒弟，但却能在得知九星狐一族的窘境后，没有嫌弃，没有撇清关系，而是自发性的前来，冒死夺回妖圣谷，甚至主动请命镇守妖圣谷这个险地，为她率领的这一行人提供换家战术的基础条件，所以，既然陆渊如此相信她，她又怎么可能不信陆渊，不相信药尘？

老情人的徒弟。

用起来和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当然，只是举个例子。

师娘归师娘，和亲妈还是有区别的。

但是，就在狐九九最好了妖圣谷岌岌可危，陆渊浴血奋战，甚至妖圣谷已经失守的心理准备后，当她率领九星狐一族的成员疲惫的赶到妖圣谷的城门前，看到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妖圣谷外围，旌旗林立。

随处可见各种化形灵兽。

妖圣谷的城墙上，没有任何伤痕，仅有的一些伤痕还是之前陆渊攻打妖圣谷时所留下的，换句话说，没有任何新增的痕迹，甚至还被修缮了不少，上面值守的守军依旧是九星狐一族的成员，而且，看状态修养的非常不错。

这就让人不能理解了。

难道巨灵鹰一族没来打妖圣谷？

还是说，只派了这些没有至尊的杂牌军过来打？

又或者是说，察觉到了不对，留下这些杂牌军围困妖圣谷，主力则返回支援，保护住族地？

问题是，也没保住啊！

她们在回来的路上也没碰到援军啊！

这仗打的，怎么看怎么荒谬，荒谬到了狐九九不敢进谷，怀疑巨灵鹰一族已经打下了妖圣谷，在谷中设下埋伏，准备把她们一网打尽。

抱着这种想法和态度。

狐九九站在了谷外。

和城墙上的守军确认了好几句。

才选择相信自己的族人。

进了妖圣谷，等到了目前负责处理谷中事务的三长老，花费了足足半个时辰，了解并接受这些劲爆的消息后，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等等，他人呢？”

“闭关去了。”

“已经闭关了……”

三长老想了想，自我纠正道：“之前他暴露过一次气息，应该是在和那五名至尊交手后有了感悟，所以，闭关当天就传出了通天境后期的气息，但是，迄今为止又过去十三天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想必目前也没人能清楚，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两支全由化天境高手组成的十人小队，外加各自一名通天境的高手作为队长，负责把守和警戒闭关场所，防止有些心思鬼祟的人趁着这个机会闹事。”

有一说一。

三长老的安排确实尽力了。

他手里的牌就这么多。

在战略开始的时候，妖圣谷这边就是作为防御的要点而设立的，所以，和攻打巨灵鹰一族老巢的一队相比，留守妖圣谷这边的一队平均实力并不强，只有人数多算是唯一的优点，而这仅存的优点，还是攻打巨灵鹰一族老巢的一队需要精锐，不需要拖家带口的袭扰，所以才把绝大多数成员分配到了妖圣谷里。

对于这些守军来讲。

她们也明白自己的命运。

她们就是作为一枚弃子，负责吸引火力的，在战争没开始前，她们几乎就注定了十不存一的生还率，但是，为了九星狐一族的存续，为了九星狐一族能翻盘，就算她们拼光了，也必须把巨灵鹰一族的主力死死的拖在妖圣谷附近，这是她们从族中领取到的最后指令。

但谁也没想到。

战争来的如此快，但结束的竟然也是如此的快。

自身伤亡……

共计为零……

当然。

这是个好消息没错。

但这个好消息改变不了三长老手中没有高端战力的事实，除去留守的四长老，他手里剩下的通天境只有七位，而化天境的高手虽然多一点，但也只有六十多位，抽掉通天境高手总量的约三分之一，抽掉化天境高手总量的约三分之一，这个比例如果是打一场偷袭，只能算是标准配置，但如果是给一个人护法，这个待遇对于妖圣谷目前留守的九星狐一族所有成员来讲，只能说是一种极大的压力。

好在，九星狐一族内部的意见倒是惊人的一致。

都赞同耗费巨大代价给陆渊护法。

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

如果说最开始陆渊加入九星狐一族能得到所有人都信任，主要是靠狐九九在九星狐一族中的威望，显然，从夺回妖圣谷的战争中开始，对陆渊本人的信任就已经开始一步步压过对狐九九的威望占比，虽然狐九九的威望依旧有，毕竟，就算将来有一天九星狐内部分化，陆渊也依旧是狐九九这一派系的人，但是，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什么比实力让人安心，也没什么比实力更能聚集人心。

而经过绝地翻盘的如今一战。

见识过陆渊当场斩杀五名至尊的风采。

九星狐一族内部甚至都流传出了要和陆渊建立起更加亲密的关系，认为狐九九是陆渊的师娘还不够稳妥，要把陆渊变成九星狐一族的女婿之类的话，如果不是三长老刻意压制，不想让这种意愿影响到陆渊，更不想因此失去陆渊的好感，恐怕这种事早就已经传开了。

当然。

也不完全是九星狐一族的毛病。

第一，抱大腿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

弱肉强食。

打不过就加入的事很常见。

第二，娶亲的风声也是其他族群先流传出来的。

没办法。

九星狐一族抱上了大腿。

还有不少种族没能抱上大腿。

重点在于，如果陆渊只是九星狐一族族长的儿子，还不至于如此，就算联姻也不必如此着急，更不必如此惶恐，但陆渊非但不是九星狐一族族长的儿子，还是一名通天境就可以斩杀至尊的天才，这种年轻的天才一但成为至尊，在至尊中就是无敌的，就算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把陆渊看作一名拥有至尊级别战力的伪至尊都可以，恰好又存在墙角可以撬一撬试试，对于大部分种族来讲，谁不想试一试拉拢陆渊，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三长老为了控制妖圣谷一带的治安。

早就下令，对内设立监察。

当然。

监察的不是自己人。

而是这些之前跟着巨灵鹰一族打过来而后又投降的墙头草，毕竟，反水太快了，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但要说不相信，确实也容易把这些人逼反，因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限制并且监察，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这方面，由四长老负责。

因此，在检察那些各个种族往回发布的信件和玉符之后，负责检察的九星狐一族的成员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些消息中提到的让族中把最好的女子带过来，这种比较重要的信息，并把这个发现汇报了上来，虽然这件事四长老和他说过，两人也商讨过，但底下负责检察的成员必然也会议论，这种猜测性的议论也就传了出去，激发了九星狐一族的危机意识。

当然。

如果陆渊是狐九九和药尘的儿子。

九星狐一族不会有任何意见。

或者说，甚至会帮陆渊筛选。

别人家都把小白菜送上门来了，他们再拒绝也就太不好意思了，用给陆渊纳妾的方式巩固九星狐一族的地位，这种好事打八竿子都找不到，至于正妻之位，自然还是陆渊说了算。

大千世界，强者众多。

不少强者就好这一口。

最出名的当属西天战皇。

所以，连天至尊都这样，这个借口算是通用的。

况且，在任何一个情况下，强者都理应享受到更多的资源待遇，好比现在，如果陆渊能成为至尊，哪怕需要的资源足以把九星狐一族的库存抽干，九星狐一族也会在所不辞的供着，因为一名在通天境就可以杀至尊如屠狗的天才，一但成为至尊，按照目前各个种族都在之前巨灵鹰一族的威慑下无人突破的现状来看，九星狐一族可以一跃成为下一个巨灵鹰一族，损耗的资源和收获相比不值一提。

到了那时，之前的巨灵鹰一族就是九星狐一族。

当然。

是如日中天的那个。

而不是被陆渊反手灭掉的这个。

九星狐一族也可以凭借着高端战力的碾压，给卡在至尊境三小难中最后一难的大长老带来突破的契机，到时候，九星狐一族虽然比不上巨灵鹰一族，但也拥有包括族长狐九九在内的三名至尊，其中还有一名在至尊境几乎无敌的陆渊，谁敢突破，九星狐一族就学着巨灵鹰一族打谁，用这种方式积蓄出足够第四名、第五名、第六名至尊出现的资源，甚至说，在积蓄足够后，可以尝试让陆渊或狐九九这两个天赋最高的人突破地至尊的方法。

如果真有人成为了地至尊。

他们再放开至尊的限制也不迟。

毕竟，再普通的地至尊打至尊也会是碾压性的战斗结果，所以，再压制其余种族的强者也就失去了意义，对于那个时期的九星狐一族来讲，如何拥有一堆可以介入高端战场的附属势力，而不是炮灰，就成为了头等的大事。

地至尊有地至尊的敌人。

自然也会和其他势力开战。

炮灰在战争中的作用极其渺小，而且只靠九星狐一族的主力军顶上，对九星狐一族的消耗也非常大，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的战局均衡度，就是大家都出力，事后我吃肉，大家根据出的力气喝汤，因为我才是指挥官。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遐想。

短时间内，还需要压制境界。

毕竟，这些种族都积攒了不少等着突破的老怪物，一但让这些人突破，就算突破的概率不高，十抽一，都能多出十几名或二十几名至尊，如果那时再发起叛乱，就算陆渊成了至尊，外加大长老，三对十几或二十几也不好打，所以，防患于未然，还是稳妥一点更好。

至于陆渊闭关的怎样了……

三长老也不敢去打扰……

他对陆渊的心理评估就是能稳定住通天境后期的境界即可，毕竟他是知道陆渊真实境界的，从前期到后期，相当于直接跨越了中期，突破之后巩固十几天极其正常，也就没多心。

而他的没多心。

间接导致狐九九预判失误。

因此，当妖圣谷上空出现异相，天地都在颤抖、裂开，一个好像完全独立的世界从虚空中浮现，以投影的方式，在漫天金华中落到下方陆渊闭关用的洞府里后，不止各个种族的族长蒙了，就连狐九九，也一样当场吓蒙了。

突破至尊的动静确实不小。

但是，有这么大？

更何况，至尊境三小难呢？

难道陆渊跳过了至尊境三小难，直接从通天境前期蹦到了后期，又从后期直接蹦到了至尊？

更何况，时间呢？

时间不够用啊！

但是，当那股远远超越了至尊的庞大气息传来，以一种极度压抑的方式，强行压下了妖圣谷内所有修炼者加到一起的气息，让所有修炼者都脸色苍白的时候，就算无数人都不能理解，他们也只能接受陆渊成为至尊的现实。

虽然他们不知道陆渊是怎么成的。

毕竟，十三天走完至尊境三小难。

这种事情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

越是天才。

在这个环节需要的时间就越多。

因为这种升华是全方位的升华。

而对于陆渊来讲。

他的升华则在于……

“红尘丝，就是劣化版的力之本源！”

“支撑一个世界的本质！”

内视自己的内天地，看着体内已经完成独立循环的经络和灵力，陆渊若有所思的一握拳头，只凭借力气，就在手上捏碎了一片小小的空间：“现在的我，就算是和地至尊对上也丝毫不惧，可以说是真正站在了至尊境的，不再需要逃命，而是有把握战胜一些比我弱的地至尊，哪怕我现在还没确认过什么才是地至尊的平均水准，无法判断出强和弱，但是，如果和院长太苍交手，应该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