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人来拜访。
这是刘牧樵地位的表现。
刘牧樵没有想到,湘雅医院的吴院长会先来拜访他。
吴院长是新近升任的吴安桦教授,他在医院感染方面是绝对权威,曾经在疫病防疫这一块功勋卓著,获得过国家大佬的接见。
吴安桦教授老家也是江东省的,并且还是瓷器之城的江城县人,离清江市只有100多公里。
他关心家乡。
现在,安泰医院异军突起,湘雅医院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很熟悉的。
湘雅是老牌西医院,是国内最早的西医院,甚至比协和医院还早,它是由耶鲁大学雅礼学会发起组建的,第一任院长是胡美,接着在霍普金斯大学读书的颜福庆博士回国,一起创办了湘雅医学院。
可以说,国内一半的医学高级人才都与湘雅有基因传承。
颜福庆在驱赶非湘籍人士运动中才离开湘雅,到京城,刚好菲洛克在组建协和医院,颜福庆就在那里做了副院长,两年后,颜福庆到了魔都沪市,创办沪市医学院。
可以说,颜福庆是现代医学界贡献最大的归国留学生。
除了办学,他在预防医学领域在开创先河,东北鼠疫,他属于抗疫的领军人物,第一次在世界上提出了“封城”的概念,为控制东北鼠疫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湘雅医院不仅是一所医院,而是一代文化,一代历史的丰碑,谁做湘雅医院的院长,不仅是学术和领导能力的认可,而且是人品、德行的楷模。
吴安桦是长江学者,是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享受者,他在前几年的抗疫过程中,功勋卓著,被业界誉为“医圣”,他最近毫无争议被任命为湘雅医院的第21任院长。
刘牧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抢先一步来拜访刘牧樵。
“这怎么敢当啊!”刘牧樵有些惶恐,把吴安桦安排在沙发上。
“家乡的院长,安泰医院的院长,两个理由,我都应该来拜访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是深有体会了。刘院长,你们安泰医院真的是了不起啊。我要好好来取经。”吴安桦诚恳地说。
“湘雅医院才是前辈,我们才发展多久?取经,你真的把我棒杀了。”刘牧樵也是很诚恳地说。
“落后了,这几年,我们落后了。”吴安桦说。
要说落后了,也不是完全是谦虚。在科技爆发的时代,新生力量异军突起完全是有可能的。
再说,医院经过了上百年的竞争。大浪淘沙。也不可能永远是湘雅一路领先。它曾经和协和一起领先了几十年,慢慢,有了差距,湘雅医院略逊于协和医院和华西医院等,不过,还保持在第一梯队之中。
现在,安泰医院在某些方面已超过了湘雅医院,作为湘雅医院的院长吴安桦,能坐得住吗?
他来取经。
这不是走形式,更不是为了走过程,他在家里就说过,一定要向安泰医院学习,向刘牧樵学习。
“你们都已经有7个国家重点学科了,惭愧,我湘雅医院现在只剩下4个重点学科了,你说,我还能昂起高高的傲慢的头吗?我们医院建院120周年,历史上总共也只出现过14个国家重点学科,3个国家重点实验室。你安泰医院才发展几年,竟然有7个重点学科,这是怎么做到的?”谷貀
这一点,不仅仅是吴安桦不理解,医学界几乎所有同行都不理解。
要发展一个重点学科,绝对不是一两年两三年可以做到的,先要有人才,这种人才是行业中百年难出一个的那种,大师级,宗师级的人物才行。
要培育一个国家重点学科,一般要经过最少三代人的努力,第一代是发明了新技术,第二代传承下来,把事业推向巅峰,第三代继续传承,把事业做大做强。
这个时候,三代人一般还要三世同堂,才能形成强大的学科优势,申报国家重点学科才有优势。
一般的规律都是这样,第一代掌舵,第二代是发动机,第三代是螺旋桨。
湘雅医院遗传、生殖元老夏家辉就是这样创办湘雅的国家重点实验室的。
湘雅遗传生殖重点实验室经过7年的努力才被批准。
而现在回头看安泰医院的重点学科,就打破了这个规律,他们都只有两代人,创办时间最长的是5年,短的才1年。
这一点并不奇怪,安泰医院的优势太过于明显了。
“说说,你是怎样快速打造重点学科的?”吴安桦诚恳地请教。
“怎么说呢?我这几年,你也知道,引进的人才很多,再就是,我对一些天才人物作了重点培养,让他们快速成长。”
刘牧樵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经验可介绍的,他都是因为自己是宗师级人物,然后培养几个人,再加上中西医结合使用,其中,古方帮了大忙,他不成功都难啊!
真的没有好的经验介绍。
最后,谈来谈去,吴安桦开始研究刘牧樵。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吴安桦说,“你是怎么成为这么多学科的绝对权威的?真的,值得我们好好研究。”
刘牧樵吓了一跳。
过去一个李六一也研究过他,最后,研究的结果是,我刘牧樵成了4维5维空间的人。
你湘雅一定也有李六一这样的人才,让你们这么一研究,我刘牧樵又会变成鬼魅,变成怪物。
“吴院长,你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拜托,请你别研究我了。我其实啊,就是动手能力比较强。所以,外科领域,很多学科我都能够有一个好的表现,这就是原因。胰腺,肠道,肝脏,皮肤,等等,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动手。我天生动手能力强,这是事实。也许,这与我小时候有许多玩具有关,神经发育比较好。另外,我不瞒你说,我在中医有个奇遇,遇到了一个老神仙——被誉为神仙老道士,他传授了我一手好针灸,还有一本失传的方剂。这方剂,很有价值,能拿下很多现代医学都无能为力的疾病。”
刘牧樵还是想编一个故事。
“道士?”吴安桦惊疑地问。
“嗯,一个叫青云子的道士。”刘牧樵想把秘密都推到这个人身上。
“青云子?你见到过他?”吴安桦急迫地问,“他是我师父啊!我最近还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