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食原,命运的最终舞台,巨龙们正在轮舞。
两道音锥在街道上轰鸣而过!连根拔起两侧腐朽的大厦!
西子月探出利爪,迎面掠过白王的面门!
天丛云!白王亮出了决战的兵器!
它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炼金武器,而是白王尾巴上的尖刺,如同生殖装甲,在过往战绩中,它仅仅依靠锋利与无坚不摧这一属性就能重创龙化状态下的路鸣泽。
但面对西子月,它的进攻竟然严重受阻因为耶梦加得的存在。
战斗打响的第一刻起,耶梦加得就充分展示了自身的存在感,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特有的强化鳞片如甲胃般笼罩西子月的全身,再加上究极的铁浮屠与金刚界,她已经拥有了与白王正面匹敌的力量!
“上啊!一击干掉它!”耶梦加得很适时宜地加油助威。
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家伙入境日本后,体内的某些中二基因跟觉醒了一样,整个人都变成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热血漫大行其道的粗犷画风。
赤金色的火焰在西子月的眼睛中爆发!她向地面折下膝盖的一刻,整条街道瞬间生出巨大的龟裂!
言灵的领域层层叠加,助力西子月扑击出这一击!
冰霜如微风般吹过这座腐朽的城市,方圆数百里都铺上了音色的薄膜紧接着下个瞬间!所有冰霜一起碎裂,尘埃般散尽!海洋与水,大地与山,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此刻结合的淋漓尽致!
双方的龙血都井喷向了天空,凌空绘出残忍又浪漫的一幕。
双方都在流血。
白王凝视着自己的伤口,不敢相信这是对方此刻所拥有的力量。
西子月这边,她能感受到耶梦加得的嘴唇贴了上来,亲吻她肩膀上流血的地方。
“好了,要是伤口再深一些,再宽一些,我的舌头可就够不到了。”耶梦加得起身的同时,撩了撩侧发,还回味似地舔了舔舌头。
西子月对此没太大反应,她多少已经习惯了这种奇怪的合体状态。
“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太行。”西子月抬起目光,皱眉凝视着数千米之外的白色恶魔,它的威严依旧难以撼动。
“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有龙王能挑战它,联手也很难,也只有我们这种合体的奇葩货才重创他那可是白王,即便是黑王本尊,也得动用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样的究极言灵才能毁灭它。”
“达摩克利斯之剑?”
“黑王的专属灭世级言灵,不要问我那玩意长啥样,我要是能回答出这个问题,那你准能在地狱笑话一类的专栏中见到我的名字。”耶梦加得摊手耸肩。
“既然是黑王的专属言灵,我是不是也能”西子月动了这个歪心思。
当然,这个歪心思也就动动,好比某些贫乳角色看见乳牛后,羡慕而嫉妒地摸摸自己,但啥也摸不到。
除非有特别的契机,让她能够接触到与黑王有关的东西,那她就能用侧写得到这个言灵。
“小心,他又来了。”耶梦加得的眼神缩紧。
战斗依旧进行,这座占地数千公里的城市如特摄剧中的布景一样被摧毁,成片成片的建筑群沙子似垮塌,原本淹没着城市的海水也在言灵的作用下蒸干。
高天之上的极光中,英灵们像是观众一样,俯瞰着航道尽头的舞台。
伴随着夜之食原内部的波动,东京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地面时不时传来震动,可地震局分明没检测到任何异常状况。
“在这样下去,夜之食原会被它们拆掉吧?”酒德麻衣面色紧绷。
通过场景破坏从内部拆毁尼伯龙根,这种做法前所未见,但考虑到这场对决的双方也是前所未见,这么一想居然也觉得合情合理。
现在,这座尼伯龙根的确已经呈现被拆毁的趋势了,地面的震动就是最好的证据,说明夜之食原内部的力量正在向外溢出,活生生撕开了几个细小的漏风口子。
到那时候,尼伯龙根与现实将不再有明显界限,虽然从肉眼可见的外表观察,东京依旧是东京,但很有可能随意推开一扇门,走过一条隧道,都会抵达那个只有少数人才能抵达的世界。
“暴力手段顶多只能拆毁夜之食原的框架,无法拆毁尼伯龙根这个概念,英灵们依旧会按时降临。”老板的语调并未太轻松。
“里面的战况,究竟如何?”酒德麻衣小声问。
“不清楚,但即便同时融合两位君主,西子月恐怕也很难战胜那位白色的皇帝,那是足以被冠以神之名的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神,而不是修饰语境下的廉价神。”
“西子月需要新的武器。”
老板扭头,看向那具如凋像般矗立着的诺顿龙骨。
“西子月已经是龙王了,接下来她只需要发挥龙王的本能,吞噬就行。”老板抚摸着那具苍红色的骨骸。
两位君主合力或许有所欠缺,那么三位君主呢?如果这些依旧不够,那么西子月本人是否可以引发一些新的、让人欢呼雀跃的奇迹呢?
“可我们没有手段能将它送到西子月身边。”酒德麻衣沉思。
且不谈进入夜之食原的方法,就算能进去,又要怎样才能在两个神级怪物搏斗的夹缝间,将龙骨交到其中一方呢?
对讲器里忽然传来苏恩曦的欢呼:“成了!我这里已经成功得到了天谴的控制权,现在这个飘浮在东京上空的大杀器只听我们差遣!看谁不爽就往他头顶砸快递!”
“干的漂亮!恩曦!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的聪明才智!”老板立刻露出本性,又贱又洒脱。
他越是不着调,酒德麻衣越安心,老板刚刚那副严肃模样着实让她吓一跳。
“等它们将夜之食原的框架再拆松一点,天谴的弹道就能瞄准里面了,这是我们干预这场战斗的唯一手段,能不能将龙骨送到西子月身边,就看这个时机把握得如何。”
“剩下的难点就只有如何让西子月知道,我们正在给她递武器。”酒德麻衣说。
“我可以帮忙传话。”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零赫然站在门外,神色布满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