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学长真会制造浪漫,好喜欢!”
“好想把这个帅气的男朋友带回宿舍……嗯,还是带回家方便点。”
“呜呜,要是有人这样跟我表白,我就算结婚了,都会离呀。”
“啊,还放了气球,太感动了!”
刘斯培的准备很充分,摆蜡烛这种事,过时了。
告白气球才是王道,再加上一群演员,自己坐镇中央,优雅而有气势的弹奏最近最火的两首歌之一的《少年,定能打动洛希瑜一丝。
刘斯培也没打算今晚就能感动到洛希瑜,成功牵手,心急不能吃热豆腐,慢慢来。
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待在蓉城,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继续拖一个月。
刘斯培相信,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金钱可以买来爱情,钱越多,爱情就能维持得越久。
虽然洛希瑜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冷漠了,哼,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刘斯培心底冷笑,很不屑。
《星辰大海是洛希瑜唱的,刘斯培自然知道。
他没选择这首歌,是想告诉洛希瑜,她独一无二,没人有资格唱她的歌,他也不例外。
所以就选《少年吧,刘斯培还想通过这首歌告诉洛希瑜,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不管交过多少个女朋友,睡了多少张床,为多少个女孩子消过毒杀过菌,他依然没有一丝丝改变。
听着刘斯培和乐队的演奏,洛希瑜的脸色越来越冷漠,有一丝洛瑾瑜的影子,毕竟是两姐妹。
神经病,唱我姐姐的歌,不知道我现在最讨厌的人是我姐姐吗?
老想抢我男朋友,当初干嘛去了。
小广场外,楚帆把简称“陆舰”的陆地巡航舰开过来后,发现居然没几个学生关注。
没得到相应的注目礼,楚帆有些生气。
两百多万的豪车呢,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好高骛远了吗,这么高贵这么有型的陆地霸主,没一点敬畏之心!
这可是我出卖色相,上门服务赚来的车。
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这些人无视,楚帆有点不高兴,下车走进小广场。
“让一让。”走到人群外围,楚帆想挤进内圈。
“先来后到,不懂吗?”
“蜀大的学生,怎么是你这样的素质?”
“别挤,就你想进去,我就不想了吗?”
正踮脚看热闹的学生,被楚帆扒开一半后反应过来,生气地抢回位置,把楚帆重新挤了出去。
好在楚帆良好的遗传了楚霸和李煜的基因,两老的身高远高于国人平均值,站在外围,楚帆也能看到内圈。
洛希瑜有些不耐烦地左顾右望,想离开。
白晶晶则不时看着手机,小声跟洛希瑜说话。
想想楚帆就觉得自己当初太无趣了,没表白就去牵洛希瑜的手,表白的时候,连一朵花都没准备。
这么看来,洛希瑜还答应做自己女朋友,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惭愧的同时,楚帆忽然看到外圈有个几个学生手里都拿着乐器,有长笛,有二胡,有唢呐……
楚帆走了过去,先是站在那个手里拿着二胡的男生旁边,然后又走到拿着长笛的女生身旁。
最后,楚帆选择了拿着唢呐的女生。
唢呐女生个子娇小,看不到内圈,正急得不得了。
看到楚帆过来,她瞪大眼睛。
这个人,长得好高。
女生都喜欢又高又大的东西,有安全感。
横向为长度,纵向为高度,高躺下来,可变为长。
所以也可以说,女生喜欢又长又大的东西。
“你的唢呐真好看,能借给我看看吗?”楚帆向拿着唢呐的女生低头问道。
内圈。
刘斯培的演奏到了收尾阶段,观众听得颇为尽兴,只要静下心来认真听,纯音乐的魅力一样很吸引人。
刘斯培很满意自己的演奏,出现失误的地方可以忽略不计,真要计较起来,他可以说是特意而为之。
改编,懂不懂?
忽地。
准备演奏最后几个音符的刘斯培,手猛地抖了一下。
他听到了一种乐器的声音。
这种乐器,向来被人们称为索命乐器——唢呐。
有句话说,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
大好日子,谁特么一点也不识趣,来这吹唢呐啊?
刘斯培很生气。
周围的观众也听到唢呐的声音了,以为这是表白仪式其中的一个环节。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从来只给人声音嘈杂印象的唢呐,此刻变成了另一种乐器一般,将人带进了一片史诗级画面中。
浩浩荡荡的大军在不紧不慢地前进,终兵临城下。
城墙上,鼓声突起,全员备战。
守城将领慷慨激昂演讲,众将士鼓舞,呐喊宣誓,逝死卫国。
随后,众将士与敌军血战,英勇无匹,战况惨烈……
刘斯培,包括他请来的乐队,都被唢呐的演奏给惊呆了。
把唢呐借给楚帆的小女生双目放光,在自己手里是催命的乐器,到了楚帆手里,却成了神器一般。
曲子好,吹得也好,人更好!
围观的人群震惊。
“刚才的乐队演奏是开胃菜,唢呐才是表白仪式的核心?”
“乐队铺垫得真好,引出的唢呐惊爆全场。”
“一开始以为吃席,结果吃的是令人热血沸腾的喜酒。”
人群内圈的洛希瑜和白晶晶也被唢呐的气势所震撼到,她们在女生行列中是高挑的那一类,但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挡住了她们往外看的视线。
白晶晶也一时以为这个唢呐环节是刘斯培准备的,太惊艳了。
有男生这么对自己表白,被惊喜冲昏了头,自己大概会当场答应下来呢。
洛希瑜有些惊疑,唢呐还能有这样的威力?
这种威力,让她觉得普通人根本使不出来。
大概只有殿堂级高手,才能把唢呐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刘斯培请不了这样的殿堂级艺术家。
“我们学校古乐团的人来捣乱了?”刘斯培脸色难看,在这曲唢呐面前,他跟乐队的演奏相形见绌,跟个跳梁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