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娘我没有您所说的任何一家的出身,如果硬要扯上关系的话,我或许会和兵家,医家,还有公输班为代表的工家有点联系。”
“哦?那听你这么说,你的学问不属于于以上的任何一家。”
李跃想了想微微躬身道:“娘娘面前微臣不敢托大,但单说学问的话,的确如此。”
长孙看到李跃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高阳正乐呵呵的抱着李跃库房里边的玻璃制品出来。
夕阳的余光照在玻璃雕像上,一时间整个雕像看起来都是流光溢彩的模样。
长孙此时看到高阳怀里的雕像一时间竟然感觉双腿有些发软,眼中更是忍不住的流露出震惊之色。
“李跃,这琉璃是你家的?”
李跃点点头,“早上的时候还是我的,但是到这会这些东西已经是高阳的了。”
长孙闻言一把抓住李跃的胳膊,“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送了?”
李跃很想翻个白眼儿,“娘娘这有什么,我库房里边多的是这种东西。”
长孙抑制不住震惊,直接要求李跃带她去库房里边。
房间里的东西每一类有什么用途李跃都是直接标注好的,同时也最大限度的做了规整和分类。
这些烧制出来的玻璃制品一直被房子啊角落里边吃灰。
毕竟只要清楚这些玩意是用沙子做的,就没有人会再去稀罕这玩意的价值。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东西?”长孙很严肃的问李跃。
这些东西要是李跃单纯个人收藏或者送人,长孙都不会有意见,但要是李跃把他流到市场上去,绝对会给大唐的经济造成不小的影响。
长孙虽然不清楚经济,但也知道这些重宝流到市面的反映。
“娘娘您要是问这些的话其实很简单,我都送给高阳了,高阳要是喜欢,她想搬多少就搬多少。”
“啊?你送给高阳了?难道你喜欢这丫头?”
长孙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他原本以为给高阳起外号的李跃应该很讨厌高阳才对,但如今却随手就将这一屋子最贵重的东西送给高阳,这不是喜欢这是什么!
“哈哈”
李跃边笑边解释道:“娘娘其实误会了,李跃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更何况我这性格恐怕也当不起尚公主的荣誉。”
当着长孙的面还是不能说高阳的不好的,毕竟怎么说她也是李二的第十七女。
不过高阳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受到李二的宠爱,毕竟她出生时,李二已经有了一堆孩子。
而且关于她的母亲,历史上没有丝毫记载,据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多半是后宫里排不上号的无名之辈。
就现在来看,李二好像仅仅是因为现在觉得高阳有时候的性格对自己的口味而对高阳颇有好感以为,之后李跃便没有在发现其他和高阳有关的受宠证明。
毕竟整个大唐前后数百位公主里边最有争议的就是高阳,虽然史官说了房遗爱是因为娶了高阳公主而在众多驸马中脱颖而出的,然而就后面的史实而言,房遗爱备受优待更多的是托了他父亲的福而不是妻子的福。
更别说房遗爱在贞观一朝的地位根本不能与长孙冲、杜荷等人相提并论了。
即便是在同样尚庶出公主的一干驸马里,比起萧锐、高履行等人身为凌烟阁功臣长子承袭的从一品国公的爵位,房遗爱得到的待遇也是毫无出彩之处。
历史上记载高阳后来因为和辩机通奸一事就被李二直接疏远了,这点更加令人啧啧称奇,因为就史书上的各处记载而言,李二对于自己真正喜爱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行为举止不当而心生厌恶。
比如李承乾与李泰,史书上记载尽管李承乾试图谋反,而谋反乃是唐律中十恶之首,属于罪不容赦的滔天大罪。
但就算这样,李二仍不愿就此伤害承乾的性命,不但绞尽脑汁设法保住了他的命,还将为李承乾说话的来济连连升官。
而李泰虽然有夺嫡之心,李二却也不愿多加处罚这个心爱的儿子,只将他的爵位从正一品亲王降为从一品郡王不说,降级还不到四年,就又重新晋封为了正一品的亲王,李二甚至还经常拿着李泰的书信对周围人倾诉自己是有多思念多在乎这个儿子。
所以高阳不过是因为与辩机偷情这种无关大局的私事就因此遭到李二的疏远与冷落。
从目前李二的表现来看,高阳好像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是李二的小棉袄,反倒之前因为找自己麻烦好像私下还被李二训斥过一番。
“李跃,那你将这些东西送给高阳是何意?为何不送进宫去,你难道不清楚太上皇最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吗?”
李渊最近有收集财宝的爱好都是裴寂给乱带的,李跃也知道老头有这个癖好。
“娘娘不是微臣不送,只是这沙子烧制出来的玩意有什么好稀罕的,也就高阳年纪不大也不知道其中的过程,您去问问陛下看我把这东西拿出来陛下会不会稀罕。”
长孙想了想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李跃,本宫记得年前陛下从晋阳那里回来时曾经告诉本宫说有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嘲笑他是乡下人,没见识,什么都大惊小怪的,现在看来那个小子也是你吧!”
李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当时不是不知道是圣人到访嘛,更何况陛下打扮的普普通通让我一直以为陛下就是个外地跑来马邑做生意的商人。”
长孙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本宫看你这房里的数量恐怕不少于二十尊,而且各个形态各异,本宫就像问你打算将这些东西用在何处?”
“娘娘,这些破玩意本就就不值几个钱,这一屋子的琉璃全都是用沙子烧成的。
我看那些来长安做生意的胡子的琉璃也是沙子烧的,烧的还没有咱们好,都是拿它骗钱呢,因此我也想用它赚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