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打闹将床褥弄得褶皱迤逦,钟沉憬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床底。
顾濛的面容映着淡淡的粉色,亲吻间,柔白的手臂勾上男人的肩颈,带着一抹小情绪。
灯光透着琥珀色,柔和又不失暗欲。
不浪漫的生日,他们吵架,彼此赌气吃醋,然后又和解。
害她担心受怕这么多天,他跟看戏似的。
难受死了,想到他若和其他女人站在一起,她就坐立难安。
咬人怎么了,她就要咬。
想罢,顾濛挑衅地咬他的唇。
小虎牙尖尖。
刺痛传来,钟沉憬墨眉紧锁,更深的吻舐进去,牢牢衔住。
顾濛瞳眸泛起潋滟,愈发缺氧。
只好攥起拳,软绵绵地打了打男人宽厚的后背,怪他吻得太紧。
待到吻罢,顾濛轻启着水润的红唇,深深呼吸,桃花眼眸水汽氤氲。
“你!”
故意的,故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咬人的猫。”
他低笑,偏冷的声质透着一抹哑色,染了欲。
顾濛涣淡的眸色渐渐汇聚,睨向眼前的男人,他额前碎发微乱,本该疏冷的薄唇被她咬得殷红。
钟沉憬立起身躯,向来端方不苟的他衬衣泛皱,衣领凌乱,皆是她的杰作。
果然猫咪是不讲理的。
他将衬衣褪下,身躯高大硬朗,修劲的肌肉线条蕴含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感。
钟先生并不瘦,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高挺修长的身材。
顾濛承认他们的第一次时,她有被他色.相迷了头的成分,现在也是。
正出神时,他俯身欺近,大手紧扣她的腰,烈性的气息萦绕她颈侧。
这男人力气大,手下有轻有重,抱起她来分外轻松,所以撕坏她的衣口绝对是故意的。
顾濛还没吹蛋糕,还没要礼物呢,过了12点就不是生日了。
迷迷糊糊想着,想说又说不来出。
不过片刻,顾濛便伏身趴着床头,精致娇美的面容红得媚态,纤柔的小手撑着墙壁,白皙的长腿漂亮勾人。
顾濛手指轻攥,心间酥软得腿跪不住,娇滴滴道:“我我想吃蛋糕”
钟沉憬倚在她身后,静默了会,抵着耳畔暗昧道:“我抱你下楼?”
蛋糕放在楼下客厅。
听此,顾濛知道定不会好过的,纤腿发软,摇摇小脑袋,哑着声:“那不要了”
钟沉憬手掌牢牢握着她的腿,眸色深暗:“要,今天生日怎么不要呢。”
顾濛有种不好的预感,未等反应过来,指尖一颤,男人揽着她盈盈一握的柔腰,稳稳抱托起来。
原本挂在左腿腕的蕾丝小内,顺着小腿滑下,掉落在地毯上。
顾濛心头一紧,搂着他的肩膀,她低着脑袋,鼻间满是他身上清淡的木质香,稳稳地抱出卧室。
别墅的尤为大,乘着电梯下楼。
顾濛娇气地看他一眼,衣服都不给她捎两件。
客厅的桌几上摆放的正是蛋糕和玫瑰花,是份草莓蛋糕,因为她爱吃。
顾濛被放到沙发上,闻见草莓的甜香,没能看上两眼,奶油便抹到了脸蛋上。
钟沉憬单手擒着她的手腕,俯下身躯,“许愿吧。”
顾濛雾蒙蒙的眼眸看着他,略微怔神,却下一秒漂亮的秀眉紧蹙,神情变得靡丽难耐。
腰肢被钉得紧紧的,精致的小脚踩着沙发角,奶油的味道分外香甜。
她哽咽落泪:“许不了”
紧随着,身子不可控力起来。
奶油沾得她到处都是,早知如此就在卧室死活不下来。
钟沉憬松开顾濛的手腕,低首咬了颗草莓,再浅尝她脸颊上的奶油,甜度刚刚好。
唇角泛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沉嗓:“生日快乐。”
顾濛纤白的手紧攥着沙发边缘,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他密密麻麻的吻息,哪里该顾得上生日快乐。
到底是谁过生日呀喂
直至夜半,客厅的灯光依旧明亮,弥漫着草莓味的香甜和缠.绵过后的靡丽。
舒适柔软的沙发,顾濛慵懒地躺在其中困倦,身姿曼妙窈窕,腰间盖着薄薄的绸毯,衬得肌肤白皙如雪。
她捏着绸毯往上掩了掩,娇媚横生,丝毫不知臀线处一抹齿印尤为显眼。
直到钟沉憬从客厅吧台回来,见她这一幕艳丽的模样,缓缓走近,伸手将顾濛抱起来。
顾濛坐到男人腿上,温温软软地趴着他的宽肩,累得一塌糊涂,都不想理会他。
钟沉憬抱着她离开客厅,剩一片狼藉等明天收拾,只能打电话让李嫂明天休息。
若是给李嫂瞧见客厅的凌乱,顾濛不知会有多害羞呢。
回到卧室,钟沉憬本想抱着她去浴室洗洗,但她累得厉害,不肯起来,只好就这样睡了。
卧室的壁灯氛围温馨,但夜深了,仍是被关掉了
翌日上午,顾濛迷迷糊糊睡醒过来,感觉身体粘乎乎的,透着一股草莓奶油味。
背后靠着男人硬朗的胸膛,尚在惺忪的她轻唔一声,转身趴进他怀里。
钟沉憬慵懒地睁眸,也是刚转醒过来,抚了抚她的发,便将手机拿过来,时间已是八点左右。
顾濛抬起脑袋看他,钟沉憬指尖点了点她下颌,嗓音温柔微哑:“起床。”
顾濛有点害羞,身体不舒服,想要他抱去洗澡,没好意思说。
钟沉憬不用她说也会照做的,起身后手臂一揽便轻松将她抱起。
在浴室里,顾濛红着个脸,偶尔还会轻推他的手臂,女孩子总是脸皮薄的。
等到换上舒适的睡衣,吹干头发,顾濛回到床上继续想睡懒觉,侧过头,看见放在桌台上的白色礼盒。
顾濛心间微喜,昨晚还没来得及看礼物呢。
探身将礼盒拿过来,揭开盖。
海蓝宝石项链,设计清贵高雅,自然光线下丝毫不影响它的绚彩夺目。
钟沉憬从浴室出来,只见他的娇气包正在看那条项链,毛巾擦拭短发后,径直来到床边坐下。
顾濛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拿起来,巧夺天工的工艺和钻石完美融合,不用想就知道很贵重,一般都是天价。
钟沉憬温淡地打量她的神色:“喜欢吗。”
此前去的出差国外,正好在拍卖行拍下的这条项链,女人似乎都喜欢诸类闪闪发光的东西。
顾濛张了张唇,踌躇说:“买这么奢侈的珠宝,我像个败家媳妇似的。”
钟沉憬不禁低笑,言语温和:“高端珠宝具有一定增值属性,也算是财产的一种,怎能算败家呢。”
顾濛觉得言之有理,把项链放下,娇憨道:“那我要开始许愿了。”
昨天都不算,都是他折腾她。
钟沉憬轻挑眉梢,只见她双手合十,停顿几秒认真低喃:“希望和钟先生有个宝宝,要跟他一直在一起。”
有值得珍视的人很难得,她会认真对待的,很期待有他陪伴的余生。
这么久的思考,也想和钟先生要宝宝了。
对了,她才没有他昨晚说的那样恃宠而骄,她也可以坚定的选择他。
顾濛盈盈一笑,像是在和他邀功。
钟沉憬的神情显然有一瞬的愕然,似乎没意料她提起了这个问题。
眉目渐渐沉顿,他以为她不期待孩子,本以为会就这样回避下去,说出来是根刺,藏在心里更是根刺。
顾濛等了半天见他不说话,靠前抱住他的手臂,轻声:“沉憬”
钟沉憬则释然一笑,瞥了一眼海蓝项链,故作正经道:“那你跟它许愿做什么,怎么不跟我许愿,我帮你忙。”
顾濛眨眨眼,随即蹙眉娇嗔一眼,松开他的手臂:“流氓!”
钟沉憬的身躯倾向她,暗示道:“我可以再卖力点。”
顾濛收起项链准备跑路,刚起身那只有力的手臂就横在她腰前。
转瞬便被他摁在床上,睡裙吊带因此从肩头滑落,雪白肌肤。
钟沉憬抱着她温软的身子,说:“早知这样,昨晚何苦做措施。”
顾濛面颊红红起来,示意他放手:“什么呀,我还要睡觉。”
钟沉憬认真:“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