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幽州城已经白雪皑皑,满眼皆是白色。
苏烟穿了一身暖和的衣裳,但仍然觉得有些冷,她不由搓了搓手,接过清歌递过来的汤婆子。
“方才院门口为何如此吵?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苏烟随口问道。
清歌立马接话道,“回禀娘娘,方才奴婢听说因为今日大雪,所以原定于今日的第三场比赛暂时延期了,奴婢来找娘娘,便是为了将这个消息告知于你。”
“哦?”苏烟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欣喜。昨晚系统才和她说淮王谢宴归对她的心动值没有动静,今日偏生就不用去参加那劳什子比赛,正好有时间去随州城寻谢宴归。
只是想到这大雪天出门,苏烟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为了能够早日回自己的东临大陆,她现在吃点苦头算什么?
思及此,苏烟立马出声对清歌说道,“清歌,你去和府上的人说,将那商铺中运来的物资,全都用马车装好,等会儿我们便出发前往随州城支援。”
清歌闻言,立马接话道,“喏,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清歌转身便走了,苏烟却是站在原地看着那纷纷落下的雪。
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东西便已经准备好。
清歌见自家王妃不带其他侍从,而仅仅只有她们二人和另外两个马夫,脸上满是诧异,她不禁出声,“娘娘,就我们四人去随州城吗?”
苏烟回看清歌,点头道,“有何不可?”
“”当然是非常不可,但是瞧着王妃那如此执着而又认真的眼神,清歌老老实实地关上了自己的嘴。
雪没有停。
苏烟与清歌坐上了马车,其中一个瘦削一点的马夫驾着她们这匹马,而另外一个马夫则是驾着运输货物的马车。
便是如此,一行四人晃晃荡荡地从淮王府出门,前往随州城。
而这个消息不知怎么,就传进了郡主陶姝的耳朵里。
正在郡主府的陶姝,听完下人禀报的消息,嘴角勾起了一丝嘲弄,她嗤笑道,“真是不自量力,竟想着去随州城找皇叔。不知天高地厚,怕不是没到随州城,便已经被那些叛贼给杀了。”
对了。
陶姝忽然想到,的确,如若苏烟死在路上的话,那么便不会成为她的眼中钉。思及此,陶姝心情变得格外好,她俯身凑到自己的婢女跟前,低声交代了几句。
“奴婢这就去办。”婢女听完陶姝交代的话,赶忙离开了院子。
看着前端,陶姝似乎已经瞧见了苏烟的下场,不由得意地上扬了唇角
雪地里,马车车轱辘滚动,使得发出咯吱的声响。
行了大半天的路,见雪已经停了,苏烟掀开车帘子,出声对车夫说道,“先休息会儿,等会儿继续赶路。”
苏烟从马车跳下来,见清歌已经将食物分给两位车夫,她便独自一人朝旁边走了走。
按照她脑袋里面的导航地图显示,此地离随州城还有好些路程。
如若不是带着物资,她现在早已经用上了轻功,也不至于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
“娘娘,吃点东西吗?”清歌将食物拿到苏烟的跟前,询问道。
苏烟却是摇头,“不用,你吃吧,我不饿。”
这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都是如此,她整个胃部都在翻滚着,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一行四人休息了好一会儿,准备重新出发时,苏烟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因为她耳朵格外灵,听见了马蹄声。
马蹄踩在雪地上,而又因为速度过快,那声响更为强烈。
苏烟脸沉了沉,她忽然出声喊道,“站到我身后来,你们三人。”
清歌和两个车夫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仍然快步地往苏烟的身后跑。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不远处便已经出现了八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
“啧,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收获,兄弟们,给我上。势必要将这头大肥羊拿下,毕竟可是有人花重金要了这个女人的脑袋。”最中间的那个男人,肩上扛着一把刀,高声呼喊着。
苏烟沉着脸看向这人,暗自道:有人花钱取她的脑袋?呵,除了幽州城的那群人,她倒是想不出来还有谁。
“是吗?既然想取我脑袋的话,我便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能耐!”下一瞬,苏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是她出门的时候便已经佩戴在身上的。
八人飞身下马,一齐朝苏烟扑来,他们手中的长剑与大刀皆往苏烟身上砍来。
清歌见状,着急喊道,“清歌来帮你!”
言毕,清歌便准备与这八人拼杀。
可谁知,苏烟不过是三招的功夫,竟然直接将那八人给击倒在地。
清歌都不由震惊。
苏烟拍了拍手,很是嫌弃地用脚踢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呵笑一声道,“怎么?不继续狂了?以为戴着面具就不认识你们了?不好意思,你们今日非要来招惹我。”
且不说她本就会武功,更何况系统还给了她那么多武力值,不过是对付着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又有何难?
“今日我且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叫她好自为之。毕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不知晓?”苏烟冷嗤道,不再多言,她转身朝马车走去。
突如其然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苏烟的心情,但是瞧见清歌一直用格外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苏烟不由轻咳一声道,“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我?”
坐在苏烟对面的清歌,满脸崇拜地开口,“娘娘,奴婢自是知晓娘娘不一般,但是今日一见,委实是太不一般了。”
苏烟被清歌说的话给逗笑了,她噗嗤一声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淮王殿下是战神王爷,而王妃你又武艺超绝,你们二人自是天上地下的一双,绝配。”清歌一股脑地将好话说出口。
苏烟都被清歌给逗笑了。
原本她以为清歌是个话不怎么多的姑娘,眼下看来,着实是她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