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便换种方式要撩拨谢宴归。
心中所想,苏烟也是这么表现的。她故意很柔弱地开口,“王爷,阿烟好难受,根本没法吃药,这么苦。你换一种方式喂我,或许就没有那么苦了。”
呸。
苏烟说完这番话,她自己心里都嫌弃地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是油腻,也不知道系统给的宝典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怎么会这么油!还好谢宴归的承受能力比较强,听完她说的话之后,竟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有那么一丝丝奇怪而已。
她得撑着才是,说不定谢宴归就是喜欢油腻的姑娘呢?难不成还有人能够拒绝一位姑娘的油腻表白吗?
“王爷。”说着,苏烟故意咳嗽起来,而且是连续不断地咳嗽。
谢宴归语塞,他自是明白苏烟故意说这番话的,无非是为了逗弄他。他不是小孩,又怎么可能听不懂。但是他不能这样帮她。
毕竟他与她不过是签了三个月协议的夫妻而已,等到时间到了,苏烟离开王府,或者遇上了喜欢的人,日后苏烟的丈夫也不至于会嫌弃她。
苏烟当然不知道谢宴归的内心想法,她见谢宴归似乎不吃自己新学的一套,心里有些烦闷,她都这么柔弱了,谢宴归难道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的吗?
“王爷。”
卧房门口忽然传来动静。
是长宁的声音。
谢宴归闻言,将药碗递到苏烟唇边,他平静道,“将药喝了,本王先去看看长宁有何事。”
苏烟晓得眼下不能作,不然只会徒增谢宴归对她的厌恶而已,所以她老老实实地伸手接过药碗,闭着眼一口气将药给喝了个精光。
而谢宴归已经走出卧房,他动作很轻,随手将木门阖上。
雪仍旧未停。
长宁撑着伞站在院中,瞧见谢宴归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为谢宴归撑伞。
“何事?如此着急。”谢宴归皱眉问道。
长宁闻言,立马低声应道,“王爷,是宫中派人来传信,说是太后娘娘病了,望王爷能够进宫。”
太后病了?
谢宴归思虑片刻,便对长宁说道,“去备马车,进宫探看母后。”
“是,王爷。”长宁道
后宫。
萧太后躺在床榻上,轻咳几声。
站在床榻边的陶姝很是担忧地出声,“皇祖母,你这生病了,怎么不找太医来看看呢?要不是晋王哥哥告诉我,小姝还不知道皇祖母生病了呢。”
寝宫中,只剩下萧太后和陶姝,萧太后便看向陶姝,轻声道,“小姝,哀家是装病的。”
陶姝闻言,一愣。
“皇祖母,你这是为何?”陶姝有些诧异地问道。
只见萧太后很是淡定地开口,“哀家最近老是听说你皇叔的谣言。”
陶姝一听,顿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立马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是的,皇祖母,其实小姝也听到了,自从皇叔娶了苏烟皇婶之后,便在整个幽州城传出了很难听的谣言。说什么皇婶是被晋王哥哥休弃的,还说什么她与皇叔成亲这般久,竟然还没有孩子。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每次小姝听了,都为皇叔和皇婶抱不平,可是事实上的确是皇婶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一向重视子嗣的萧太后,听完了陶姝说的话之后,果然眉头皱得老高。
“哀家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你皇叔为何会与苏家嫡女在一起的。难道真像传言中说的那样,你皇叔之前与她有过一晚,所以你皇叔才娶她?”萧太后眉头皱得格外高。
诚然她并不讨厌苏烟,甚至想着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想要娶个姑娘已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但眼下流言蜚语过于猛烈,好好的一个受人敬仰的战神王爷竟然要面对这些,萧太后思及此,脸色便好不起来。
“皇祖母,其实我觉得吧,皇叔从前可是与婉柔姐姐走得近的,而且年少时候,他们俩个人似乎还是朋友。所以我觉得皇叔最喜欢的应当还是婉柔姐姐,不如你将婉柔姐姐给叫回幽州城吧。或者为皇叔介绍旁的姑娘,这样的话,皇叔娶了侧妃的话,说不定很快就有子嗣了,那城中盛传的流言很快就会消失的。”
陶姝心中暗喜,看来她派人到处传播的谣言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不然宫中的皇祖母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思及此,陶姝便忍不住唇角微扬,但是为了不让萧太后发现她的情绪变化,所以她只能努力克制住,将翘起的唇角压下去。
“没事,很快你皇叔就会来了。哀家正好要与他说上这个事情。侧妃的事情,的确也要安排上日程,不然哀家的儿子哪里能够遭受这些。”萧太后沉声道。
话音才落,陶姝便听见了殿外有公公的声音响起,似乎在高喊淮王殿下驾到。
她赶忙对萧太后说道,“皇祖母,你快躺下。皇叔来了。”
一听,萧太后立马躺下,一副虚弱模样。
谢宴归提步踏进寝殿,当瞧见陶姝时,谢宴归便想起了在府上,长宁提到的陶姝白日里带了人欺负苏烟的事情。
他脸色顿时沉了沉,盯着陶姝的眼神都是集聚压迫感的。
陶姝不禁僵直了脊背,心道自己蛊惑皇祖母的事情,皇叔应当没有发现吧?
她不能自乱阵脚,眼下是皇祖母要挖坑等皇叔跳,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才是。
“小姝啊,是你皇叔来了吗?”萧太后虚弱出声,故意装作不知道谁来了,出声询问道。
陶姝回了神,连忙应道,“皇祖母,是皇叔来了。”
萧太后这才挣扎着坐起身,她虚弱地看向谢宴归,“你这孩子,终于舍得来了?”
“母后,你觉得如何?可有找太医看过?”谢宴归走到床榻边出声询问道。
萧太后捶着胸前,难受道,“年纪大了,毛病多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哀家只是没想到哀家这一把年纪了,想要瞧见你这个儿子生个孙子给哀家抱抱,都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
谢宴归听完,嘴角不由抽了抽,“母后,眼下你身子要紧,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为好。”
萧太后一听,气得脸一黑,“什么叫做我胡思乱想?难道哀家不该如此想骂?你已经成亲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莫不是你新娶的王妃无法生育,如若是这样的话,哀家得为你谋一个侧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