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王爷。”苏曼有些委屈地拉住了准备离开卧房的谢行之,“王爷,你为什么自从与曼儿成亲之后就变了呢?好像总是不愿意与曼儿在一起。”
谢行之轻咳一声,转过身来看向苏曼,他温声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本王只是最近有些忙,所以想着等忙完了好好陪陪你。”
苏曼一听,她立马接话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
谢行之脸色一变,他没有料到苏曼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的身体不仅没有恢复,而且越来越糟糕,他现在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他打听到听说梦月楼的姑娘技术高超,而且那店主有秘制的药物,或许他拿来一用,说不定就能够有所好转。
“放心,曼儿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再休息几日,我肯定与你同房的。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爱你不珍惜你呢?”谢行之俯身吻住了苏曼的唇瓣。
苏曼是个欲望强烈的女人,更何况她早已经与谢行之行了夫妻之事,眼下不过随意亲吻了几下,便已经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她欲要与谢行之进一步,可是谢行之却突然松开了她,转身离开卧房,独独剩下苏曼一人站在屋中难过。
为什么!都是苏烟搞的鬼!如若不是苏烟,晋王殿下也不会变得如此,既然苏烟不让她好过,那么她绝对也不会让苏烟好过的。
谢行之离开卧房,乔装打扮去往梦月楼。
翌日天亮。
苏烟才将将起身,便发现谢宴归不在府上了,她嘴角抽了抽,心道谢宴归肯定是因为躲着她不让她缠着,才会一大早就没了人影。
咻的一声。
苏烟才走至门口,便瞧见一只长剑射向了窗口。
她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发现四周并未有人,便将长箭取下,又瞧见箭下有纸条,苏烟将纸条打开。
瞧清楚了内容之后。
苏烟不由皱眉。
【烟姐,昨夜有人瞧见晋王谢行之去了梦月楼。】
纸条是上官谦写的。
倒是个好消息。
呵,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却要去烟花之地,想要通过歪门左道来恢复,真是笑话。
这要是被苏曼知道了的话,不知道那位绿茶妹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苏烟忽然倒是想看看,说不定格外精彩。
“娘娘,你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怎么如此高兴?眉开眼笑的。”
苏烟在前院碰见了清歌,清歌瞧见自家王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不由打趣道。
望着清歌,苏烟笑,“哪有,你这丫头倒是学会笑话我了。明日要举行春芳宴的第三场比试,今日你便陪我去逛逛闫芳斋吧,挑选一点好的画笔和纸,不然倒是会影响发挥。”
闻言,清歌立马点头应道,“是。”
苏烟带着清歌出门,目标明确,直往闫芳斋走去。
闫芳斋乃专门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因为所卖的物品很精致且丰富,所以生意很火爆。
苏烟走到店铺门口时,发现里面挤了很多人,当然也有她认识的。
苏曼和陶姝便在店中。许是为了明日的比试,二人都在挑选。
啧,苏烟还真没有想要遇到这俩个人,偏生就是这么戏剧性,不喜欢的人,一下子还要遇到俩个。
苏烟提步进屋,苏曼一眼便瞧见了苏烟,她故意装作一副很意外的样子,惊呼道,“姐姐,你也来挑选笔墨纸砚呀?”
看了眼苏曼,苏烟很平静地开口,“我来这家店挑选,有问题吗?”
苏曼假笑道,“当然没问题的,不过姐姐,妹妹与你一起长大,知晓你画画技术不大好,每每都是要被先生骂的,我看明日的那场比试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毕竟你都胜利了两场了,就算第三场你不去参加,想来应当也是你赢。免得去了之后,画出一些入不了太傅眼的东西来,倒是惹出笑话。如今你不仅仅是我们苏家的女儿,更是淮王妃。这淮王殿下自从娶了你之后,已经惹来了很多的谣言了,万一你明日输了,岂不是更让淮王殿下被抹黑。”
絮絮叨叨的,苏烟只觉得苏曼说个没完没了,过于吵了。至于苏曼说了什么,苏烟是一句都没有认真听进去。
“还真是多谢好妹妹的提醒了,不过你放心,明日的比试,我肯定参加。”苏烟瞅了眼苏曼,便提步朝里面走去。
苏曼不禁咬唇。
陶姝却是走近苏烟,只要苏烟看重的东西,陶姝便直接从苏烟的手中一把抢去,甚至不给苏烟反应的时间。
苏烟脸色铁青地转身,有些无语地看向趾高气扬的陶姝,“郡主殿下,你未免太悠闲了吧?跟在我的身后,就为了抢我选中的东西?”
陶姝丝毫不介意苏烟说什么,很淡定地开口,“你说我抢?这东西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拿?而且我看中了,既然你没有拿在手上,那么我便可以买。”
说着,陶姝转过身来,拿着自己的战利品便要去结账。
苏烟看中了陶姝抢走的那一套绘画工具,因为都是上等品。
不过是微微抬手而已,苏烟袖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掷出了银针,而银针直接扎进了陶姝的手腕。
陶姝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她一下子没有拿稳木箱,木箱眼见着便要掉在地上,而闪身经过的苏烟直接伸手接住了木箱,她很淡定地开口,“郡主说的是,谁拿到了便是谁的。既然郡主拿不稳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言毕,陶姝便拿着木箱去结账。
陶姝气得都脸红脖子粗了,她摸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银针,一时气不过,快步朝走出门口的苏烟跑去,“苏烟,你竟然敢用银针暗算我,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了我皇叔,就可以为所欲为!”
苏烟无语地看着陶姝,“你用哪只眼睛看见这银针是我掷出的?还是这银针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没有证据的事情,郡主这样随意污蔑我的话,不大好吧?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皇婶。”
不过是将陶姝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陶姝而已。
瞧见陶姝脸色铁青,气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苏烟便只觉得格外舒爽。
有仇必报,一直都是她的行事作风。
苏曼从店里跑出来,她担忧地看了眼陶姝,又将目光投向苏烟,责备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郡主呢?郡主她最近本来身体就不好,你还气她。”
苏烟用一种苏曼怕不是有病的眼神看向苏曼,好一会儿才开口,“哦?有病?那我可以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