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后面的话说的我浑身发凉,原来曹家青山的一切秘密,就是从这里开始。
最终在道光年间,关外的曹家人取走了陵墓里的那件东西,虽然当时的先人顺利从墓里走出来,却从此以后一夜消失,只留下了关于青山的秘密。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按照多杰所转述我爹的话,曹家先人将一件东西藏在了神农架深处的青山,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东西。
小鱼说的这个点,对我来说太关键了,之前我所获得的线索很不系统,虽然每一块都还有疑问,但或多或少在各自的范围内都有了解答,可是最难受的是串不起来,现在就清晰多了。
从二姨她们的调查结果来看,曹家这一块已经很独立了,关键线索就成了两个“什么”,分别是“躲避什么”和“什么东西”,我想曹家辗转中原,在全国范围内迁徙,在躲避的那个东西,肯定和曹家历史上经历变革有关,甚至和二爷他们追查的那团“毛线”有关。
遇毒物,十步得其解。这具古语虽然YY了一点,不过说明了一个道理,就像易经中的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不能独生之理是一个意思,任何一种东西的周围都有能够制约它的东西,中医学中也有这种说法。
所以我觉得曹家先人在寻找的东西,势必就是能让曹家摆脱这种“纠缠”的一件东西,可能这件东西当初并不能发挥功效,所以曹家先人才将那件东西藏了起来,而且据我分析,当时的曹家就已经被另一种势力(我们姑且称之为另一种势力)渗透了,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东西偷偷南下,远走神农架。
时间延续下来,曹家到了我爹这一代,他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试图重启祖先的这个计划,可惜失败了(暂定失败),那个看不见的影子依然站在人群中,没能将那股势力从曹门剥离出去。
想到这我突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我想到我爹,那个被称为“神仙收官”的男人,还有二爷,他们真的没有留下任何后手吗,像我爹那样的人能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失败吗,如果不是,那么他们又以什么挽回这一切?老何?汉生?像石头那样的暗中力量?还是……我?
我拉回思绪,问小鱼:“那你们查出曹家先人要隐藏的秘密了吗?”
二姨单手撑在藤椅上,轻柔的按了按太阳穴,闭目道:“没有,这世上唯一一个最接近真相的,只有你爹一人。”
“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她。
小鱼十指交叉,轻轻放在身前,解释道:“曹家老宅现在还在盛京,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讶异道:“你是说盛京还有问题?”
她回头看了眼二姨,后者轻微点头,小鱼转过头看我,用一根纤细手指敲了敲光洁的额头,想了想说:“怎么形容呢,嗯,曹门在关外的老宅并非是任何曹家人都能去的,那里居住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从位置上退下来的老辈人,曹家几门的长辈都在那边,到了一定年数,会有人从关外过来接你过去。”
“而且除了我们这几门人,在曹家老宅其实一直还居住着另外一群人,那些人才是当初迁过去的后裔,现在你所看到的曹家人,大多是进关后开枝散叶留下的血脉。”
“所有曹门人从出生开始,他们的信息就会被传回去入档,在曹家老宅有一套外人不知的‘’,里面记载了曹家上百年的兴衰和不为人知的秘辛,我们曹家宗族家谱也在里面,而你父亲,则是当年几乎唯一一个进去过又走出来的年轻人。”
“几乎?”我打断她的讲话,因为我嗅到了其中的问题。
她皱了皱鼻子,回道:“因为还有一个人,也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他本身就是关外人,叫曹延宗。”
我有些惊讶,脱口道:“曹宗吾?”
小鱼对我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她莞尔一笑,说:“没想到你连他都查到了,对就是他,他是继你爹之后,第二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你们觉得曹家的‘’有问题?”
“因为不管你父亲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离奇事情的开始,就是从他自关外回来之后。而且……”小鱼拉了一个长音,看着我说:“曹家的秘密还不止‘’,老宅的选址很特殊,我们认为下面还有某种我们目前无法探知的存在。”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劝你千万不要好奇心过重哦,你父亲去了一趟,不代表你也可以安然的走上一趟。好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关于曹家的一切。”
“没了?”我尝试问她。
“嗯……”小鱼考虑了一下,干脆道:“有,不过目前能对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就当成没了吧。”
一时间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搞得我有点无从下手,我没想到曹家还有这样的历史,看起来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曹门,竟然还只是关外曹家的一部分,曹家讳莫如深,我越发看不透了。
我下意识去掏烟,坐在藤椅上的小鱼用脚尖轻轻磕了磕我的小腿,轻笑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我笑了下,收回手搓了把脸,说道:“好,既然你们开诚布公,我也不小气。”我拉过一张椅子,气定神闲道:“咱们就好好聊聊。”
我想了想,将这几次冒险得到的关于“毛线”和“黑手”的线索,整合了一下,挑出一些关键部分,分享给她们,同时说了我的部分猜想。
之所以透露这些信息,一是觉得二姨她们手里当真握有重要线索,我要适当的展示自己手里的筹码,这样才有对等的机会与她们坐下来谈。
没有推心置腹的摊开来说,是我深知以二姨这种人,你想靠一次披肝沥胆就取得她的信任,那是绝对没门的。我想做的就是,大家条件对等的坐下来谈,这也会二爷书札上记载的“随时以举事,因资而立功,用万物之能而获利其上”。
我一口气说完,二人许久未语,就算是二姨这种沉稳冷静的人,我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了震惊,我想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不管是谁,都很难轻易的接受得了。
其实这一部分也是我深思熟虑后才讲出来的。因为曹家几门各有各的生意,二姨那边主要是做玉器,相对来说不像龙山阁有自己的土夫队伍,那么对这种信息的掌握,我就一定是优势状态,我讲这些,也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在信息交换上,我们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小鱼和二姨几次眼神交流,最后小鱼问我:“没了?”
我笑了笑,回说:“有,但是现在能对你讲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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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瞪了我一眼,漂亮澄澈的眸子里不知是嗔怒还是娇羞,她起身走到我二姨身后,轻轻帮她揉着太阳穴,二姨思忖道:“你确实给了我惊喜,我没想到你们已经蹚的这么深,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会让小鱼联系你。”
言尽于此,双方已经表达了各自的意图,也就没必要继续挺下去,我挠挠头,支吾道:“那个……嗯……头盔。”二姨摆摆手,我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事算是没跑了。
我下楼的时候,看见石头靠在二楼拐角的地方拧魔方,我抹了把脸,走到他身旁,掏出烟递过去,他不抬头的说:“伤脑。”
我自己叼上一颗,边打火边问他:“你就不好奇我谈的怎么样了。”
他收起魔方,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看你没掉胳膊腿儿
的下来,就知道谈拢了。”
我心里起火,你他娘的敢情是知道我进去搞不好就要被弄啊,没等我喷他,这家伙就面无表情的说:“别谢我,头盔既然拿到了你来处理,没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我意见,潇洒的转身离开。
我被石头搞了一肚子火,抽完烟回到雅间,小司马正翘着脚坐那嗑瓜子,见我回来放下脚埋怨道:“你嘛去了这么久,宝贝都卖完了。”
我说:“刚刚去了趟三楼,头盔兴许能借下来。”
小司马故意一脸酸相:“还是你们曹家牛,比不了啊。行吧,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就是可惜你没看到最后一件宝贝那争得头破血流的。”
刚刚在二姨的常间我隐约听见外面的报价,应该是上亿了,东西是尊唐朝的宝函,不过那个价也算恐怖了。
又聊了会小司马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走前告诉我东西他就不过手了,上面的古蜀文给他拍下来就行,我答应下来。我看没什么事也下楼开车回龙山阁。
到龙山阁已经是下午,大头正在后院抱着汤婆子喝茶,北京的秋天干冷的也就这这个点温度还算凑合,我笑骂说别在这凹造型了,冷了就进屋啊,他告诉我一到这个季节总有些特别的情愫,我让他少扯淡,和他说去看看赵敏怎么样了,如果没事了,晚上拉着汉生去喝酒,他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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