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泉眼开始多了起来,稍有不慎就会失足掉下去,我们走的很小心,特别是知道了下面淤泥中有虫子,三个人都吊起心来。
忽然大头驻足回头顾盼了一圈,我和赵顾都莫名其妙的停下,问他怎么了。
大头皱着眉看了一眼远处,用手电照向那边,说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照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异常,再向远处就看不清了,赵顾追问道:“啥声音。”
大头挠挠头,有点不确定的回道:“出水声。刚刚走着走着,我好像听到了水声。”
我和赵顾对视一眼,“你是说刚刚有人从泉眼里出来了?”
大头深吸口气,“我没说是‘人’。”说完又神经兮兮的看向我:“芬芳,你说这地干净吗?”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首先肯定不是汉生,再者也不像是辫子男他们,他们是有照明设备的,从这里上来我们不会看不到。”
“高明?有没有可能。”
我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确实有可能是高明,但他没必要躲着我们。想到这我看了他俩一眼,倒是他们提到的,拥有和我一模一样“那张脸”的人,让我很在意,我就道:“这底下藏着诸鬼部落千年的秘密,要说没有点啥东西都见鬼了。”
我们不再纠结,继续前进,毕竟俩人身上还有着虫卵,不过没走几步,一声清晰的“咕咚”被我捕捉到,我立马看向声音的来向,我们仨面面相觑,这回是很清楚了,有什么东西入水了,只是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某个泉眼里。
大头嚯的抬起枪,我深深的望向那边的黑暗,就说:“赶紧走。”说罢仨人加快了脚步。
可没多久,又一声清晰的出水声在我们更近的地方响起,还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大头用手电照过去,我们三个看清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脸色都阴郁起来。
这回更近,就在手电的照射范围内,一口泉眼边上,有着很明显的水印和泥渍,就再刚刚的黑暗中,肯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有个东西正通过周围的泉眼,在不断的接近我们。
大头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照着那片水印子说:“你们看,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
“那这爬的也太快了吧,一眨眼就没了?”赵顾也直咽口水。
大头用口型说了一句“水鬼”。
“反正不是好东西,只要对方不发难,咱们就快点走。”我捏了捏眉心,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们几个提心吊胆的上路了,仨人都瞪大了眼睛,直到几分钟以后,就在我们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啪叽”一声,听的人毛骨悚然,就像是赤着脚,沾着水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声音真的很近了,我们三个立马站住,饶是大头和赵顾这种淘土老手也都有些紧张,我更是被吓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大头在身前伸出三根手指头,开始倒数,等到一的时候,我们三同时转身,已经做好了面对想象中长发水鬼的准备,可背后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滩水渍在地上,证明刚刚确实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身后。
我们真是要逼疯了,如果是个粽子大干一场也许不会如此恐惧,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看不见的东西才最折磨人,那种小心翼翼,提心吊胆,随时扯动着你的神经,如果是我一个人,恐怕已经被逼疯了。
大头环顾四周,小声嘀咕:“我听说死在水里的人都怨气重,她们都要将另一个生人拉进水里替自己,才能甘心去投胎,你说她不会想我们仨留在这陪她吧。”
我被他说得毛毛的,下意识就
去看脚边的泉眼,生怕里面当真探出一个披着长发脸色雪白的女人脸来拉我,就道:“你这么能说会道要不你留下来吧。”
他立刻嚷道:“别,你细皮嫩肉肯定喜欢你。”
“你有内涵啊,陪人家解解闷儿,正好。”
赵顾听不下去了,就道:“都别jb扯淡了,说不定是个男水鬼,赶紧走吧,挺渗人的。”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走出去了十几分钟,虽然周围一直有声音,可也不见那东西过来,一直到周围泉眼少起来,我们才松了口气,大头看着四周,开口道:“这是个啥玩意,感情就是为了吓唬我们一顿。”
我摇摇头:“刚刚我琢磨了一下,可能我们都想偏了,水底下确实有东西,但并不一定就是水鬼,还记得那些钓具吗,说不定刚刚那东西就是当年蜀人要捕捉的对象。这的气候很稳定,如果有东西在这里繁衍,说不定也能生存到现在。”
我们脚步不停,又分析了几种可能,可都猜不到水下会是什么,最有可能就是地下河连通着海眼,那是一种对蜀人很重要,甚至影响他们探索广袤地下河的东西。
走着走着,大头忽然摆摆手示意停下来,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从前面有微微的风吹过来。
大头将手电拧开范围,我们注意到不远的前面没有路了,外面是一片漆黑,手电打出去一点光都没有返回来。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一定是特别大的空间,手电光照射不到边际才会一片漆黑。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大头趴着边缘向外张望了一眼,一阵大风从峭壁的一边吹过来,差些给他刮下去,赵顾手快赶紧才给他拉了回来,大头拍着胸脯:“我的妈呀,下面肯定是个想象不到的大空间。”
有了经验,我们都小心起来,这个对外的洞口不大,也就两米左右,赵顾和大头一左一右撑着岩壁,我则慢慢的探出去,用手电向四周探索。
可除了挨着洞口的岩壁,前面什么也照不到。
我被拉回来,大头就道:“得上个火啊。”
我点点头,从背包里找出先前赵顾分好的镁粉,都用防雨布包好,没有被水浸湿,他取出一个用火折子点着拈,快速的向外面扔了出去。
镁粉包直直的住下去,也就一两秒,镁粉嚯的在空中燃烧,放出大量的光,可依旧什么也没照出来,而后逐渐缩小,一直落到看不见,也不知道是熄灭了还是下面太深。
我们不由咋舌,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好像是在这个悬崖的洞外临着一个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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