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赶路还算OK,体力没有太大消耗,再加上楼下的几个家伙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时间我没有很快入睡。
旁边一点是栖霞,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但我也不好意思转过去,只能冲着半塌的那面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啦”声响,有股淡淡的香味,感受着久违的温暖,身体也舒展开来,我渐渐沉睡了下去。
夜里我稀里糊涂的做了几个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了,只感觉周身有些冰凉,我纳闷的扒下罩在头顶的冲锋衣,心想怎么突然凉了下来。
可衣服一拿下来,我就惊了一下,周围漆黑一片,房子里的火不知为什么灭了。
我没敢妄动,暗暗吸了口气,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心底盘算,这会儿不是小何大头守夜,就是老枪他俩,按理说两方人都很专业,不至于睡着了让火灭啊。
我绷着身体,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心里略微着急起来,但也不能这么靠着,就想看看电子表几点了。
我缓缓掏出手,在上面按了一下,微弱的蓝光亮起,“03:17”,应该是Q和老枪在守夜……
就在我盯着手表寻思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眼角似乎划过某些反光的物体,就在我脸的斜下方。
我下意识的歪了一下手表,用表盘照过去,蓦然在半塌的木板条子缝隙
我霍的坐起来,身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虽然没在墓里,不过半夜三更的睡醒,在身旁发现一只眼睛,还是让我感到十分惊悚。
我动作之大,一旁睡着的栖霞似乎醒了过来,她似乎在黑暗中看清了我的异样,警惕问道:“怎么?”
“有东西。”
说着我已经猫腰退到了她旁边,望着那半边断层,神情紧张道:“有一只眼睛在
栖霞一瞬间清醒坐了起来,漆黑的楼下同时亮起一只手电照了过来,响起小何的声音:“别出声,外面有东西,他们都出去了。”
我心里一惊,和栖霞快速下楼,看到小何和领带还有老枪三个人守在破木板说道:“里面有东西,我看到一只眼睛。”
小何回手从包里拽出一杆半截枪管的猎枪,老枪接过手电也从兜里翻出匕首,将光线对过去。
领带也站过来,我心有余悸的冲他点点头示意没事,同时将注意力放过去,低声问小何:“你晚上和大头检查,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小何皱了皱眉,“里头乱七八糟的,不过倒是没什么忌讳。”
说罢他给了老枪一个眼神,老枪往旁里迈开几步,给他指出视线,两个人缓缓靠过去。
领带低声快速道:“他们守夜,发现窗上有人影,追出去了。”
我心里一惊,心道不至于吧,这才刚进来还没下墓,怎么就碰上这么邪门的事。
“野人?”栖霞看向他。
领带摇摇头,对外人他一向惜字如金。
我们小心翼翼靠过去,领带过去帮老枪在前面开路,轻轻翻开那些东倒西歪的木板,在死寂的房子里发出断裂的呻吟和脆响,这让我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老木头早都变形了,有很多空隙,手电打过去,的确如小何所说非常凌乱。
我突然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看见小火苗忽悠忽悠的向我们这边飘动,我们几人对视一眼,有风。
小何始终端着枪,我们向有风的地方走去,绕过横七竖八的板条,就看见半个人大小的一个洞出现在房子底墙跟脚处。
旁边还斜着一块木板。
走了?
小何
放下枪,皱眉道:“晚上我俩进来,还没看见这个洞。”
言下之意这个洞当时是掩上的,半夜有人从洞口偷摸摸的进来过。
一瞬间我头皮有些发麻,老枪踢开脚下的一些破旧凉席和竹编帽子,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却被栖霞一把抓住了,冲他摇摇头。
“算了,把洞堵上先回去吧,等他们回来。”我开口道。
忽然一旁的领带歪了一下头,我看见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即给了我们一个隐晦的眼神,目光瞟向我后脑斜上方。
我心里一凉,心道不会吧。
小何反应迅速,左手拉了我一把,同时下意识的端起枪遥指过去。
就看见还未塌方的木梁上面,吊着一个奇怪的影子,半个身子躲在木梁后面,影影绰绰。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东西在老枪的手电光下猛地一缩,继而从对面滚了下来,啪叽落到地上,动作十分敏捷。
老枪也是手快,手电光赶紧跟了下来,一瞬间,我们看到一个毛乎乎的身影,和一张丑陋狰狞的大脸。
那东西忽地窜过来,小何果断开枪,一个点射打在对方身上,后者就地一滚去到了墙角的裂洞旁,却没有直接逃走,而是胆大的冲着我们呲牙,表情凶狠狰狞。
我心里一震,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竟是一只手长脚长的灰毛大猴,可是那张脸却让我心里直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抓过一般,痊愈后留下了狰狞的疤痕,半截嘴唇没有了,几颗獠牙从里面翻出来,犹如地狱的修罗夜叉。
我们都被震撼到了,以至于让它头也不回的从洞口逃走了,同时外面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
小何首先回过神来,警惕走过去,而后拉过来几条木板将洞口堵住,我们也相继反应过来,过去帮忙。
堵好洞口,我们心有余悸的返回屋内,恰巧几束手电光照了进来,汉生他们从外面返回,与我们打了一个照面,看见大头悻悻的表情,我心里一动,脱口问道:“猴群?”
火候拉开衣服,苦笑着点点头:“一群狡猾的猴子,他娘的还以为是……是什么鬼东西,被玩了半宿。”
看来在招待所那个羽化的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指指身后的塌方,同样失笑道:“我们也刚遇见了一只。”
汉生坐下来突然开口道:“那是只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