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的选票已经远远的将修正的支持者甩了好几条街。
他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拿到。
艾玛拉姆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本想让修正利用自己的好人缘拉回一票,没想到直接被对方KO了,还这么惨。
以后她还怎么见人,还怎么跟宫栖梧交代?
这个结果当然不能公布出去。
她立刻跟评委们商讨一番,便悄无声息的换掉数据,宣布道:“无影跟修正的投票不分伯仲,我宣布两人同时成为本届玉雕赛的冠军。”
众人一片哗然。
“一届出了两个冠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两个人的作品都很出彩,冠军的名号实至名归。”
艾玛拉姆的语气一转:“不过,我们只准备了一个冠军奖杯,你嘛两个可以商议一下,谁来领这个奖杯。”
她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无影的风评本来就两极分化,以他狂傲的性子,定然率先去抢夺这个奖杯,致使恶评如潮。
这样以来,就算他成为本届的冠军,也不会有太大的商业价值。
相反,修正便成了无冕之王,到时候她再发几个捧他的帖子,一定会让他成为玉雕界的宠儿。
想到这些,艾玛拉姆随即丢给修正一个‘稳住’的眼神。
修正点头示意。
云卿卿将两人的互动收归眼底,轻蔑的勾了勾唇。
她随即抢过话筒:“这个奖杯……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要也罢。”
现场一片哗然。
“这么秀儿的吗?连冠军的奖杯都看不上?”
“不想要奖杯为什么参加比赛?免费给我们耍猴吗?”
“我有点懵圈了,他是看不上这个奖杯,还是真的脑残?”
艾玛拉姆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一阵冷笑,真是蠢货,难道不知道这个奖项在玉雕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吗?
她随即宣布道:“恭喜修正获得本次大赛的冠军!”
舞台上空的气球立刻被戳破,炫彩的彩条纷纷飘落。
修正拿着手中的奖杯,不知所措。
艾玛拉姆不停的朝他使眼色,让他致谢,他却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
艾玛拉姆正要抢过话筒代替修正致辞时,云卿卿却开口道:“我有个条件……”
艾玛拉姆忍着火气道:“怎么?你反悔了?”
云卿卿语气轻蔑:“我向来说到做到。”
艾玛拉姆讽刺道:“你既然不为冠军而来,到底为何而来?难道单纯的想要玩一票?无影,你也太不把玉雕界的前辈放在眼里了!”
云卿卿正色道:“我来比赛只为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求彻查三年前那场国际玉雕比赛的失火案。”
她的话音刚落,下场立刻一片哗然。
“那个案子确实是人间惨剧,但是已经以意外定案了,这个时候再查还有什么意义?”
“无踪大师就是自从那件事情后销声匿迹的,现在无影再次提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要奖杯,只为查案,我是越发的看不透他了。”
站在一旁的艾玛拉姆却脸色微白,手指缓缓蜷缩。
她压下心头的慌乱,大声斥责道:“无影,你是在质疑司法机关的公正性,还是在挑战整个社会的底线?!”
“或者说,你为了热度,故意用三年前的那场惨案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云
卿卿冷笑道:“我不需要用任何手段来蹭热度,我本身就是行走的话题,我要的只是一个公正的审判!”
三年了,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盘踞了三年。
许多当事人都已经销声匿迹,甚至当年审查此案的办案人员已经发生调动,重新审查的难度很大。
她今天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不仅仅想要重新翻案,也想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来唤醒沉默着的良知。
她知道,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成功了一半。
艾玛拉姆忽然生出一种危机感,似乎自己当年犯下的丑事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样以来,她所有的付出都将付之东流,甚至会感受到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痛苦与绝望。
愤怒、惶恐瞬间攀爬在她的心中,她猛然扑过去将云卿卿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云卿卿抬脚踹她时,假发头套也掉落在地,一头绸缎般的青丝瞬间铺开在双肩,那张皙白潋滟的小脸半遮半掩,令人呼吸一滞。
良久,忽然有人尖叫道:“她是云淡!”
“天啊,无影怎么变成了云淡?”
“云淡该不会是吃无影的醋,所以故意装成他的模样,上来砸场子来了?”
艾玛拉姆虽然被踹在了地上,但是但她看清云卿卿的脸时,却心中狂喜。
哈,看来只是个单纯来惹事的。
“云淡小姐,这里是玉雕大赛比赛现场,不是你前来撒泼的地方,请你马上回到观众席位!”
云卿卿眯了眯眼眸,随即将声音切换成属于无影的男中音:“看来你瞎到家了!”
艾玛拉姆惊恐的看着她:“你……你……”
现场一片哗然。
“她明明是云淡,怎么能够切换成无影的身影?”
“难道云淡就是无影?有点懵圈啊。”
“懵圈10086……”
云卿卿随即又将自己的声音切换到本音:“我是云淡,也是无影,本来不想露出真面目的,但有人偏生愿意然我出这个风头。”
“啊啊啊!竟然是云.神医圣手.赛车女王.玉雕大师.淡!你还有什么技能,赶紧亮出来闪瞎我的狗眼!”
“这么说一直跟九爷卿卿我我的人其实是云淡?粉了半天的CP,竟然是同一人!”
“普大喜奔,我老公九爷又掰直了!”
“云淡也太飒了吧,我感觉自己快被掰弯了!”
老太太朝着封九枭笑了笑:“这么快就给你正名了?”
封九枭表情淡淡:“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
坐在角落里的宫栖梧却气得几乎吐血,云淡跟无影竟然是同一个人?!
她是有多愚蠢,竟然还让艾玛拉姆去色-诱她!
艾玛拉姆怒声道:“就算你是无影又怎样?当年那场意外,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提及!而你一个旁观者,凭什么去揭别人的伤疤?”
云卿卿的脑海中漫过那一张张痛苦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那无踪有没有资格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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