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了拜蒙的动身时间后,云卿卿便泡了个热水澡,准备迎接明天的征途。
南疆,这个神秘又混乱的国度。
母亲衣冠冢的失窃,总统夫人的病情,还有她身上所谓的药神血,似乎都指向这一个地方。
与公与私,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的。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谢暮初就等候在了门外。
云卿卿看到他时微微诧异:“谢秘书长怎么没有直接去机场?”
“总统先生让我护卫云小姐的安全,我自然应该从现在这一刻就开始履行职责。”
“那你来了多久了?”
“不过一个小时。”
“这么久,怎么没有按门铃?”
“我怕打搅到云小姐的休息。”
“……”
谢暮初接过云卿卿手中的行李箱,为她拉开了车门。
两人坐上车后,谢暮初便开始了盘问:“云小姐可带武器了?”
“没有,毕竟无法过安检。”
“那就好,我们此次前去南疆,必须低调行事,更不能暴露与总统先生有关的任何信息。”
云卿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这张脸就是总统先生最佳的代名词。”
“听闻云小姐易容术不错,这点麻烦对你来说不在话下。”
“喔,谢先生知道的还真不少。”
“总统先生经常提起你,我自然也对你多了些关注。”
这解释倒也中规中矩。
不知道为什么,云卿卿就是看谢暮初有些不爽,在帮他易容的时候,估计把他易容成了一个丑男。
一切结束后,云卿卿笑眯眯道:“谢秘书长可满意?”
谢暮初望着镜子里那张奇丑无比的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云小姐开心就好。”
这个人,还真是无趣啊。
云卿卿收起易容工具后,便开始低头耍手机。
谢暮初忽然开口道;"等到了南疆,云小姐就不能称呼我为谢秘书长了,需要改一下称谓。"
云卿卿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漫不经心道:“那谢秘书长希望我叫你什么?”
“我们的新身份是情侣关系,所以你得叫我一声老公。”
啪嗒一声。
云卿卿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很难想象,板着脸的谢暮初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怎么?云小姐有意见?”
“抱歉啊谢秘书长,我实在叫不出口。”
“嗯,那就喊我暮初,或者哥哥。”
“……”
云卿卿心中一阵嘀咕,他怎么对称谓这么执着。
快到机场时,谢暮初又道:“云小姐想好要怎么称呼我了吗,这样我们才不致于在外人面前穿帮。”
“我觉得谢先生就不错。”
“好,你觉得顺口就好。”
停顿了片刻,他忽然道:“那我喊你卿卿。”
云卿卿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字从谢暮初的嘴里说出来,总带着一丝清冷的暧昧。
下了车后,两人朝着机场大厅走去。
远远的,留着寸头的拜蒙便朝着云卿卿招了招手。
云卿卿欢快的走了过去,她跟拜蒙拥抱了一番:“你这小寸头比那头惹眼的红发,帅气多了。”
“姐姐,我倒是挺怀念那头火红的头发。”
“那会把小姑娘吓跑的,哪像这样,有了男人味。”
拜蒙露出了洁白的小虎牙:“姐姐说好那便是好。”
谢暮初忍不住皱了皱眉是:“这位是?”
“我弟弟,拜蒙,也是我此次南疆之行的私人保镖。”
她随即对拜蒙道:“认识一下,谢暮初,谢秘书长。”
拜蒙朝着谢暮初伸出了手:“谢秘书长,久仰大名。”
谢暮初与他碰了碰:“欢迎加入南疆行动组。”
拜蒙朝着云卿卿挤鼻子弄眼:“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无趣的人?”
“总统先生亲自指派的。”
“啧,我总觉得束手束脚的。”
“那你老实点,乖乖听我的指挥。”
“遵命,我的好姐姐。”
三人一起登上了飞机。
云卿卿拿出一本南疆秘闻,企图搜罗更多的南疆蛊毒的传闻,却发现这本书更像是一本,太过玄幻。
拜蒙将她的书抽了过去,翻看了两页便丢在了一旁。
“姐姐,你若是是想知晓南疆的事情倒不如问我。”
“你去过南疆?”
“去做过几趟生意。”
“那里的人怎样?”
“人人都是玩蛊高手,稍不注意就会着了对方的道。”
谢暮初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在他看来,这种说法简直荒诞。
可是看到云卿卿听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好插嘴。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南疆弥家?”
拜蒙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南疆有一个说法,以前的神是药神,现在的神就是弥家,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南疆弥家几乎就是南疆的国主。”
云卿卿顿时陷入了沉思,像南疆那种闭塞又神秘的地方,若是成为那里的神,就相当于当地的土皇帝。
看来弥家不仅神秘,而且极其有权势。
可是这样的家族,到底跟母亲有什么关系?
还有她身上的血又跟弥家有何牵连?
谢暮初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累了,便劝道:“飞机要飞行三天三夜才能抵达南疆,你先睡一会儿。”
云卿卿点了点头,随即合上了眼。
等到了南疆,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以在此之前,必须保证充沛的精力。
过了一会儿,云卿卿便睡了过去。
谢暮初将毛毯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
拜蒙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看着他:“喂,你是打算撩我姐?”
对于他粗鲁的言语,谢暮初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很欣赏云小姐的人品与胆识。”
“得了吧,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那点花花肠子?”
谢暮初干脆不再搭理拜蒙。
拜蒙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嘴巴说个不停。
“我告诉你,你撩我姐,简直如上蜀道,因为她爱过的男人是姓封的。”
“姓封的知道吧,文武双全,有颜又财,就这样的货,我姐愣是把他甩了,你要是想搞我姐,至少保证自己比姓封的优秀。”
谢暮初实在受不住他的叨叨,忍无可忍道:“小孩儿,你可以闭一会儿嘴。”
拜蒙白了他一眼:“不识好歹,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姐能够找个良人,也好气死那个姓封的。”
见谢暮初不再搭理他,拜蒙便走出了舱门。
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怎么看都觉得像那个姓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