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不仅组员不够,而且研究课题也有所改变。”
临时更换课题可是医学实验的大忌,再加上她们的人手不够,时间不多,一旦课题更换便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
封暖顿时瞪大了眼睛:“云姐姐,你可要思虑清楚啊。”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你是担心那些组员泄露研究数据吗?刚才庞所长不是已经向我们再三-保证过了么?再说了,她田园再牛比,不也是为研究所效力么,再怎么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抄袭你的实验成果。”
“她带走了我的人,随便改个课题,依旧可以沿用我的数据,相当于只要换个名称与领域,照样可以窃取我的劳动成果。”
封暖顿时义愤填膺:“这家伙从一进实验室就没按什么好心,我看偷走药丸的人就是她!”
“我们没有证据,自然不能红口白牙的指认,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云姐姐,你忍心吃下这个哑巴亏?”
云卿卿淡淡道:“我之所以放弃原来的课题,是觉得我进入了一个误区,所以打算换个方向试试。”
封暖只能道:“云姐姐,我相信你,而且我们所有的人也会对你鼎力支持。”
众人附和道:“是啊组长,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战胜那个姓田的。”
云卿卿对众人鞠躬道:“谢谢大家肯留下来帮我。”
“别这么说,我们之所以能够留下来是因为相信云组长的能力跟人品,而且跟在云组长身边真的长进不少。”
“是啊,虽然云组长对我们有点严苛,但却是让我的水平提升了不少。”
云卿卿笑了笑:“那就这样吧,咱们的团队不需要注入新鲜血液,就打一场以少胜多的攻坚战。”
众人立刻将手搭在了一起:“一起加油!”
临近下班的时候,谢暮初来到了研究所。
他站在庞所长身边似是汇报着此次调查结果,但是看到云卿卿时,眼眸忍不住亮了亮。
庞所长笑了笑:“我看出来了,你是特意来找卿卿的。”
谢暮初想要反驳时,庞所长笑道:“我也是过来人,怎会不知,她这会儿不忙了,去找她吧。”
谢暮初与他道谢后,便朝着云卿卿走去。
“云小姐,这是失窃案的调查报告。”
云卿卿愣了愣,像这种东西应该交给警方的,没想到谢暮初直接给了她。
谢暮初解释道:“警方那边已经拿走了一份,这是一份复印件,毕竟失主之一是你,所以就想着带给你一份。”
他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云卿卿这才将那份报告取了过来,当她看完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偷窃者已经落网,是一个无国籍身份人士,目前还在审讯中。”
“无国籍,真是有意思了,那我的东西呢?”
“他说自己又不懂医理,就随手丢掉了。”
云卿卿冷笑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一个无国籍的偷窃者,恰好偷走了我的药丸,又恰好丢掉,一切貌似合情合理,偏偏这种天衣无缝的解释最令人生疑。”
“我知道云小姐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所以会一直督促警方那边的审讯进度。”
云卿卿仔细想了想,一个无国籍身份的人要么是流浪者,要么是雇佣兵。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雇佣兵多是经历过专业的训练,很难撬开对方的嘴巴。
看来雇佣他的人花费了不少的金钱跟心思,而且她的药
丸 已经找不回了,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她摆了摆手:“算了,丢了就丢了,大不了重新开始。”
谢暮初的脸上依旧带着歉意:“抱歉啊云小姐,我没有帮到你。”
“跟谢秘书长无关,怪就怪有人心机叵测。”
“那云小姐可有怀疑对象了?”
两人正说话间,田园走上来,很自然的挽住谢暮初的手腕:“学长,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谢暮初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我不过是有些公事要跟庞所长谈。”
“喔,你刚才在跟云组长聊天,可见公事已经谈完了,那要不要谈谈我们之间的私事?”
她这么说,似是两人有私情一般。
谢暮初生怕云卿卿误会,立刻道:“公事处理完了,我就要回去了,改天再聊。”
看到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田园的表情有些僵硬:“学长为什么一直躲着我,难道是怕什么人误会吗?”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事。”
谢暮初对云卿卿道:“云小姐,事情一旦有进度我一定会告诉你,有事先走了。”
“谢秘书长慢走。”
谢暮初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多看田园一眼。
田园精致的脸上瞬间有些裂痕。
她将愤恨的目光转向云卿卿:“我只知道云组长医术高超,没想到勾引男人的手腕也这么强啊,你跟封九枭分手后,前有墨景辞,后有谢暮初,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偏偏就对你这个被甩掉的人着迷呢。”
她的话语中满是挑衅,不过云卿卿可不打算惯她这个毛病,顿时怼了回去:“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眼瞎,分得清什么是玫瑰,什么是狗尾巴草。”
听到云卿卿指桑骂槐,田园顿时狰狞道:“云卿卿,你少在这里得意,等你被我摁在地上摩擦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否还像现在这样硬气!”
云卿卿冷嗤道:“好啊,你最好拿着我嚼过的渣渣,取得你想要的成绩,否则都对不起你这番精心设计。”
田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保存不妥当,凭什么让我背锅?”
“是吗?我可不相信一个没有国籍的人会平白无故的偷走几颗药丸,而且恰好是在研究所停电的时候盗取的,若非有人在背后策划,又怎会这样的天衣无缝,根据犯罪心理学,既得利益者便是策划者,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田组长你了。”
田园冷笑道:“没证据谁都可以红口白牙的胡诌,但我真没想到你为了攻击我,连这种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可谓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