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昼夜交替,茶鸢和段洛灵御剑回青云门。茶鸢依偎在他身边,风吹起两人的发,缠绵的纠在一起。
回到青云门,茶鸢与他恋恋不舍的分别,他明日还有比赛,得好好准备。
一路上,茶鸢的心情都非常好,脚步都是跳跃的,像一只天真的小鹿。
只不过,临台院西厢房中的气氛非常压抑,弟子们看见茶鸢,立刻迎了上来:“掌门,你可回来了。”
他们脸色如丧考批,连语气都带着丝颤抖。
茶鸢忙问:“怎么了。”
茶鸢望向四周,还未等他们开口,率先向里走:“进来说话。”
进来后,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掌门,求求您救救万师弟吧,他快不行了。”
“万博敏,他怎么了?”
“万师弟在上午的比赛中,艰难的战胜了天罡岛的人,没想到下午又遇上了荒星岛的人。那人叫池暝,他将万师弟打趴下后,仍然不肯放过他。不知他使用了什么禁术,竟让万师弟不能开口认输,想将他困在擂台上活活打死,若不是万师弟拼尽最后一口气,逃下擂台,现在已经死了。”
茶鸢脸色一沉,万博敏是门中最小也最优秀的弟子,在大门派可能不算什么,在她们这种小门派都像宝一样护着。
“他现在在哪?”
“在房中,穆长老正在为他疗伤。”
弟子们引她去房中,一靠近房门,便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万博敏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他身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唇色发紫,脸上布满青色的血管,显然是中毒了。
穆音见茶鸢来了,一脸焦急的说:“我查不出万博敏中的什么毒,不光我,连比赛驻场的医师也没查出来。”
“比赛不是禁止用毒?”
“比赛刚结束时,他身上并无中毒痕迹,只是伤得很严重,连意识都是清醒的。回来后,伤势才恶化,出现了中毒现象,我们反映到青云门,那时候已经无法证明是在比赛时中的毒。”
天罡岛,茶鸢心里有点印象,是非常出门的一个门派:“你们将此事反映给天罡岛的负责人了吗?”
旁边弟子气恼道:“反映过,天罡岛的负责人根本不相信池暝会下毒。说他天性纯良,不会做此事,是我们小门小派的人输了,故意讹人要钱。”
“天性纯良?”茶鸢被气得心一哽,先不说毒的问题,在擂台上公然将对手打成这样,也叫天性纯良。
茶鸢怜悯的看了一眼万博敏,他现在像个活死人,没有一丝生机:“穆长老,若是没有解药,他还能坚持多久。”
“三日。”穆音难受的别过眼,将泪压住,“还是我极力压制毒性的情况下。”
“既然天罡岛不管,那就让我为他们清理门户,池暝现在在何处。”
穆音摇头。
“我知道,我在他身上留了一张追踪符。”后方弟子冒出头,他手忙脚乱的从储物兜里将追踪符掏出。
茶鸢接下符纸,一脸严肃的警告道:“若是以后再出现此事,莫要擅自行动,掌门自会为你们出头。”
他缩着脖子,小鸡啄米般点头:“掌门,我知道了。”
茶鸢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若是茶鸢想息事宁人,他们就会自己去找池暝要解药。
星陨门总共只有不到五十人,根本禁不起折损,即在其位,就要负责。
“穆长老,你约束好他们,我去想办法。”她给了些灵石给穆音,吩咐她买些好药材,尽量为万博敏多争取一些时间。
茶鸢离开临台院,按照追踪符的指示,追寻池暝的下落。星陨门的弟子很穷,所用追踪符的等级很低,只能指出大概的方位。
茶鸢寻了一会,发觉这个路线正是通往玉霞峰,到达玉霞峰之后,追踪符失去了功效,变成了一张黄纸。
她一时有些无语,若池暝此时在山下客栈,就这破符,她不得一间间房慢慢寻吗?
可能还未寻到人,就被别人当成小偷抓了,她的修为可不能来无影去无踪。
茶鸢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其像特别抽象,鬼画桃符般,只能勉强看得出是个男人。
她向弟子多问了几句,池暝的长相有没有特别之处,那画像的弟子吞吐了很久,才道出:“他长得好看,一看便知。”
茶鸢彻底对他失去了信任,修仙界长得好看的人,多如牛毛,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而且,茶鸢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品味,她转身问穆音,穆音犹豫了一会儿:“他说的没错。”
“......好吧。”
茶鸢将画像收起,隐去气息,御剑在玉霞山上穿梭。她用神识慢慢探索,他和万博敏在同一擂台,修为应当只有筑基。
若是他一人在玉霞山,那就好办,直接绑了逼他交出解药。若他身边还有强者,她只能先撤退,蹲他落单后再伺机行动。
茶鸢从山脚下,慢慢往上探查,却在白日她洗过
澡的水潭中探索到一丝人的气息。
她还未细查,便被人发现了,他卷起衣袍迅速穿上,呵斥道:“谁。”
茶鸢向下俯冲,降落在水潭边上。“
那人浑身湿透,正面沐浴着月光,肌肤莹白,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那双眸子就算带着怒意,也漂亮得如同水晶一样清澈、透亮,像小动物一样无害。
茶鸢愣了一瞬,就算他此时黑发黑眸,满身的少年感,但她还是一眼便看出,他正是在销金窟见过的鲛人。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