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扬想挣扎着下去。楼萦脸色一沉,有几分霸道总裁吼小娇妻的架势:“给我闭嘴,老实点,否则我要你好看。”万扬很想问,是不是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这一般不都是男主的词吗?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万扬张嘴,还没说,楼萦一个眼神,他顿时就焉了。这女人,好凶。楼萦抱着一百三十多斤的万扬,就跟平常没两样,轻轻松松的,抱着往外走。火锅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啊。平常大家都是看男人公主抱抱女人,女人抱男人,还是挺新鲜。然而,楼萦抱着万扬,还没有任何违和感。一个又飒又美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小娇妻,不对,是小娇夫,这画面,顿时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掩嘴调笑。万扬觉得太丢人了,把脸埋在楼萦怀里,这一幕,更加像羞涩的小娇夫撒娇了。“哇,那位美女好霸气啊,简直就是我们女人的偶像“她好厉害啊,竟然能抱得起一个男人。”“你们看,那男人害羞了。”“我觉得他们好般配哦。”“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位美女姐姐就好飒好美啊。”“简直为我们女性扳回一局。”“那男人才享福,我也想被美女姐姐抱。”这绝对是男人们的心声。大家议论纷纷,楼萦倒是没有去听这些议论,把万扬抱着,在路边打车。“你别趁机吃我豆腐,埋着头干嘛。”万扬探起头说了句:“这么多人看着,让人看见我的脸,我在这圈子还混不混了。”又把头埋进去。楼萦吐槽:“你就放心,就你这猪头脸,一般人也认不出。”出租车司机停车看到这样一幕,也觉得怪新鲜的。“美女,去哪?”“南山别墅。”楼萦先把万扬放进去,自己再坐进去。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万扬,万扬默默把脸扭到一边去。一世英名,全毁了。楼萦见万扬不说话,缩在角落,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害羞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万扬:“……”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让人误会呢?果然,司机被这话雷的在红绿灯来了一个急刹。由于惯性,万扬往前撞了过去,断手又是咔嚓一声。楼萦连忙把他捞回来,万扬的手使不上力气,她抓着手晃了晃:“另一只手也断了?”楼萦一松手,万扬的手自动掉回去,再来回自动摆了摆。万扬看了眼楼萦,差点郁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真的谢谢你,这下给我凑成一对了。”司机连忙说:“抱歉,没事吧。”万扬抬起鼻青脸肿的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经不能再有事了,麻烦师傅开慢点,谢谢。”出租车师傅憋住笑:“好的。”这次真开的很慢,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南山别墅。此时都已经凌晨了。万扬不想再丢脸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让楼萦抱了,然后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万扬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脱臼的手随着走动,一前一后的摆动,楼萦跟在身侧。“我是不是下手真重了?”万扬停下来,抓狂的动了动肩膀,两只脱臼的手摆来摆去。下手重不重,这不明摆着吗?“sorry!”楼萦不好意思的笑笑:“下次我轻点。”还有下次?他可不敢有下次了。万扬继续往大厅走,扯着嗓子喊:“车成俊,出来一下。”“大半夜的,嚎什么嚎。”车成俊刚给陆容渊把伤口缝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万扬就到了。车成俊看到万扬的脸,调侃道:“整容失败了?”“我这么帅,还需要整容?”万扬坐下来,说:“给我看看手,脱臼了,该怎么治怎么治,治不好,我正好找罪魁祸首负责。”车成俊看了看楼萦,又看了看万扬,叹口气:“你们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们真是要累死我,给我一份工资,让我干双倍的活,我刚给陆容渊处理了伤口,你又来了。”车成俊突然很想回岛上躲清静去了。万扬问:“老大怎么了?”“伤了腿,失血过多,还没醒,刚缝了线,在休息。”车成俊说话的同时,已经在检查万扬的伤,全都是外伤。检查完后,车成俊对楼萦竖起大拇指:“楼小姐,真彪悍。”“过奖过奖,我只用了三分力。”楼萦谦虚的笑笑,真把这话当夸奖:“车先生,他的手能不能接好?”车成俊突然有些幸灾乐祸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万扬之前听到楼萦的名字就想躲。这么彪悍的女人,他见着也想躲,关键脑回路还不一般。“能…”车成俊话没说完,万扬给他使眼色,车成俊话锋一转,又说:“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慢慢养,这段时间,楼小姐还是手下留情。”车成俊也不想隔三差五替他们收拾残疾,伤了,残了,他又有得忙了。万扬感激的看了车成俊一眼,好兄弟啊,大恩不言谢。楼萦松了一口气:“他要不整我,我也不会动手…”肚子又疼起来了。“我去洗手间,车先生,你给他先看着吧。”楼萦捂着肚子去洗手间了。外伤好治疗,错位的骨头复位,打石膏,上绷带。等楼萦从洗手间出来,万扬已经打着石膏,半躺在沙发上,车成俊正在整理药箱。万扬看了看两只手都打着绷带,问:“我这要怎么上厕所?吃饭?”“只能找人喂了。”车成俊见楼萦来了,给万扬使了个眼色。万扬看向楼萦:“母夜叉,你把我伤成这样,是不是需要负点责?”楼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万扬:“你被打傻了?你见过我对谁负过责了?你这是自找的,既然没事,那我走了。”万扬咬牙切齿:“真是个无情的女人。”“拜拜!”楼萦潇洒的走了,走时还故意幸灾乐祸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哈哈,终于可以清静一阵子了。”万扬:“……”万扬休息了一会儿,去看望陆容渊。两人还真是难兄难弟。一个腿伤了。一个手伤了。陆容渊醒来时,看着双手打石膏的万扬,略带惊讶的问:“怎么伤的?”“还能怎么伤的,被那母夜叉打的。”万扬叹口气,问:“老大,你呢?难道是大嫂对你下黑手?”这话纯粹调侃。“我自己刺的。”陆容渊说:“还周哲的恩情,两清了,免得隔三差五去骚扰我老婆。”万扬竖起大拇指:“老大,你真牛。”这对付情敌的方法,真值得借鉴啊,就是有点废腿,伤不起。车成俊跟夏天一人拿着几瓶药进来。“爹地,你醒了。”夏天担心得很。“没事了。”陆容渊摸了摸儿子的头。车成俊说了句:“话别说的太早,腿是保住了,回去会不会跪搓衣板,那就不知道了。”万扬一听,八卦道:“车成俊,什么意思?”车成俊看向陆容渊:“你给我打电话之前,你老婆给我打了电话,这次可别怪我,你们父子俩拿我当幌子,事先也不知道通个气,我中了你老婆的陷阱,被套路了,她知道你们父子俩撒谎的事了。”陆容渊下意识摸了摸膝盖,他擅作主张去跟周哲了结恩怨,还伤了自己,以苏卿的脾气,这次可能真有点废膝盖了。万扬说:“车成俊,你怎么能陷老大于不义呢,这次回去别说搓衣板了,估计榴莲壳也得安排上。”看似在担心,实则那语气就是不嫌事大,看热闹的。“谁让他娶了个那么狡猾的老婆。”万扬深有体会:“这两姐妹,一个武力值爆表,一个智商爆表,以后的日子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