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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暖这话喊出,整个舱室的空气都凝滞了般,只剩下她激动的喘息声。
封励宴眸光骇人,甩开女人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骨,他嗤笑一声。
“怎么不装了?肯承认是温暖暖了?”
男人的嗓音像从齿缝里一点点挤出来,带着浓重愤怒,令人胆寒。
温暖暖脸色即便透过厚厚的妆容都是苍白的,她毫不心虚的和他对视,只是眼睛里却不争气的漫起了水雾。
“封励宴,我为什么不承认你不清楚吗?你逼死了我一次难道还不够?!”
如果可以,谁会想要顶着陌生身份,远避异国他乡?如果可以,谁会想抛弃自我,活的这样艰辛!
封励宴看着神情愤恨的温暖暖,他只觉当年跟着跳进江水找了半晚上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坠江死了也是你活该!
她没犯错,不是需要躲避的亡命徒,为什么却连家人都不能陪伴!难道不都是眼前的男人赐予她的吗?!
“呵呵,我逼死你?温暖暖,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年是你自己车技烂,作的死,坠江死了也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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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放开我!”
温暖暖挣扎着,男人索性将她直接抗起来丢在了肩上,他手臂压在她的腿弯,温暖暖便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是人话吗?
温暖暖一巴掌狠狠扇向这个狗男人,然而他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接住便将她从舱椅上拖了起来。
“求求你们,帮我报警!这个男人要绑架我,他……啊!”
她话没嚷嚷完,啪啪啪几声,这个狗男人竟然抬手,直接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她被带出了机组休息舱,她看到机舱内坐满了人,然而竟没人敢多说话,也没有人敢拿手机拍照录像,男人一路扛着她穿梭过走道,离舱门越来越近。
温暖暖极度不甘心,她咬唇突然又挣扎着大叫求助。
封励宴扛着女人离开,机舱所有人都还看着那个方向,罗杨连忙示意保镖们全部下去,面对机舱里尴尬到死寂的气氛,罗杨觉得应该替自家总裁解释一句。
不能真让人家以为总裁无法无天,乱绑架人。
那声响传遍了机舱,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在眼里,她被这男人打屁股!
温暖暖瞬间浑身僵硬,整张脸涨红一片,她简直羞愤的想要当场死去。
天哪,现在总裁竟都对又黑又丑的中年妇女强制爱了,她们努力一把兴许也能有机会!
温暖暖被封励宴抗进了车里,他将她放下来时,她才发现他是直接将她带进了车内的小浴室,男人捏着她的后颈,让她不得不面对镜子。
“咳,刚刚是我们总裁和未来总裁太太闹别扭,惊扰到大家了,祝大家飞行愉快。”
罗杨微微颔首致歉,连忙也跟了上去,却没看到机舱众人更为震惊的眼神,好多女人都拿出镜子偷偷的照。
温暖暖脸上羞怒的红晕还没褪去,怒目自镜子里和他对视,总觉得气势弱了好几头,她索性扭开脸不看他。
封励宴却突然打开了水龙头,往盥洗台里注水,接着便强行按着她的后颈,撩起冰冷的水就往她的脸上泼溅揉搓。
温暖暖从镜子里看到他阴沉到邪肆的俊颜,他冷笑。
“好好看看你这张丑脸,你为逃离还真是下血本啊!”
脸上妆容遇水花的不成样子,眼睛被乱七八糟的化妆物粘着,又冲进了水,刺痛刺痛的,难受极了。
她死死抓着盥洗台的边缘,双腿发软,感觉又要窒息了。
“啊!混蛋,放开!唔!”
他动作自然不会温柔,温暖暖只觉自己小脸都要被他大掌揉成团了,刹那间她满头满脸的水。
“咳咳……”
封励宴胡乱给她洗了两下,便又拎着女人抬起头,女人竟然突然咳起来,像是呼吸不过来要断气。
她怕水,从五年前坠江后就惧水,她已经五年都没有蓄水洗脸了,连洗澡也是只用淋浴,不敢坐进浴缸里。
现在被他强行按着,只觉到处都是水,她挣脱不开,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夜,她恐惧极了,可她又死死咬着牙不肯向那个男人低头求饶。
还有,鬼知道她在脸上都涂抹了什么,竟然洗都洗不干净!
而他,看见她这张陌生的脸就来气!
“温暖暖少装了!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
他就是给她洗了个脸,这女人竟装的好像他要淹死她一样!
女人似木偶一样突然就失去了刚刚鲜活生动的愤怒模样,她此刻也不咳了,就那么垂着眼眸,调色盘一样的小脸上水珠到处滚。
她上身黑衬衣早因挣扎而崩裂了几颗扣子,露出和脸色肌肤全然不一样的凝脂般秀美的脖颈。
“你怎么不说话了?”
见她不言不语,封励宴冷声说着,自镜子里俯瞰那女人。
他强制她转了个身,屈指抬起她下巴,温暖暖这才掀起眼皮。
她的眼尾泛着红,眼底有泪却清澈见㡳,写满了对他的蔑视和冷淡,苍白的小脸上浮着几道狼狈的黑,可她声音却清冷极了。
湿发蜿蜒贴在上面,水珠沿着发梢滚落进更深藏的美景。
封励宴眸光暗沉,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模样又觉得像有人在他心头压了铁块般堵闷。
这女人以为她是谁?
“温暖暖!你是不是找死!”
“封励宴,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样自大狂妄,气量狭小的男人?”
封励宴被那样的眼神刺激的眼角都跳了两下,他的骄傲怎会容忍这女人随意践踏!
温暖暖整个人都颤抖了下,本就苍白的脸色惨白起来,她只觉呼吸都被抽离了。
他果然知道往她心窝的哪里捅刀最疼!
封励宴冷声说着,忽而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仿若情人呢喃一样说出让人透骨心寒的话。
“呵,你怕是忘了吧?当年可是你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后悔眼瞎看上我?这话你有什么脸说出口!”
她双唇颤抖着,半响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男人站直身,冰冷眼眸俯视着她。
“若说后悔,也只能是我后悔!娶你可真是我封励宴此生耻辱!”
娶你是我封励宴此生耻辱!
温暖暖以为心早已经痛到麻木了,却没想到还可以更痛,痛到无法呼吸,头脑空白,恨不能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