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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暖满腔的担忧和恐惧无处发泄,此刻都化成了对这个男人的愤恨。
“我是罪不可恕!可你又好到哪里?!你有什么脸来质问我?!”
“你这是在怪我?”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自己气倒了爷爷,竟怪在他头上!
封励宴简直要气极反笑了。
“是!我是气倒了爷爷,可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晕倒吗?都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当初为江静婉逼我打胎的事情!他是被你气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温暖暖瞪着封励宴怒吼,若不是这男人将他抓回来,她此刻还在飞机上,怎会有后来这些事?
他抬手捏着她的脸,狠声道:“温暖暖,你怀揣孽种,给我戴了绿帽,难道还指望我认下孽种,让你好好生下来?”
温暖暖气的浑身发抖,双眼血红。
所有人都有资格骂她没良心,骂她自私不孝,害老爷子晕倒,可眼前这男人没有资格!
封励宴被女人那理直气壮,嚣张无悔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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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她!滚开,大坏蛋!”
这时,柠柠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封励宴将妈咪按在墙上,小家伙怒不可遏,搬起一盆绿植,冲过来就往封励宴头上砸。
她讽刺的笑起来,她还真是头一次见主动给自己戴绿帽的男人。
当年他就企图给她按个婚内出轨的名头,除掉她和孩子,如今这男人竟还如此振振有词污蔑她!
“柠柠!”
小家伙那惊吓模样,温暖暖做妈咪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为母则刚,她突然爆发出无尽力量,竟然撞开了封励宴,她跑过去抱住了柠柠。
可惜小男孩力气有限,身高也有限,绿植最后砸在了封励宴的大腿上,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
封励宴转头,柠柠被男人那双眼眸吓到,死死咬着小嘴巴不叫自己哭出来。
“滚!”
封励宴看着紧紧抱在一起同仇敌忾看着他的那一大一小,莫名心头烦躁的厉害。
柠柠本能往妈咪怀里瑟缩了下,小家伙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勇敢。
怎么办,他好像保护不了妈咪,他太没用了,竟然害怕大坏蛋了。
她这话却似又刺激到了那男人,封励宴猛然转过身,俊颜铁青。
这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他怒声说着就转了身,温暖暖此刻哪里肯走,她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灯。
“爷爷醒来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男人冷声吩咐,温暖暖只觉浑身如坠冰窟,满耳都是他说要她偿命的话。
果然,自己这条命在封励宴这个男人的眼里贱如草芥,五年前没能死掉,五年后他依旧要拿走吗?
他不保证如果老爷子真有个万一,他还能忍住不捏死她。
“爷爷有个万一,温暖暖,我会让你偿命!把他们丢出去!”
柠柠扯着温暖暖的手,脆生生的安慰妈咪。
其实,除了妈咪干妈,还有在M国的干爹,从没人像太爷爷一样对他和妹妹那么好过。柠柠也特别担心害怕,可妈咪的状态看上去太差了,柠柠又很担心妈咪。
温暖暖和柠柠直接被保镖弄下了楼,逐出了医疗大楼。
“妈咪,你别担心,封爷爷那么好,上帝会保佑封爷爷平安的……”
一晚上不仅让儿子担惊受怕的来救她,现在还连累小小的他跟着她站冷风里受罪。
她眼眶发酸发热,忙蹲下搓着柠柠的小手臂和小腿,小孩穿着短袖短裤,夜里降温根本受不住。
温暖暖抱住柠柠,夜风寒凉。
小家伙的手臂凉冰冰的,温暖暖才发现自己这个妈咪有多失职。
“小……暖暖?”
温暖暖回头看去,瞧见的却是个陌生男人,男人很英俊,眉眼是极为干净的俊秀,五官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温暖暖倒想将自己衣服脱给他,无奈她身上也只有短袖。
她焦急又难受,整颗心都像被揪扯着,正想去找值班护士借件护士服,然后给柳白鹭打电话先将柠柠送走,这时身后响起一道陌生男声。
男人掌心很热,温暖暖手臂被凉风吹的发寒,她一阵不自在,连忙皱眉甩手。
“放开!你做什么?”她浑身都是对陌生人的戒备。
他个子极高,但因身材欣长,皮肤又太过白皙,便有种儒雅卓然感,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挡不住一双狭长惹眼的狐狸眼,让他气质更斯文无害。
此刻这个男人正用隐含热切的眼神盯着温暖暖,待看清楚她的模样,他一把握住了温暖暖的手臂。
听到这话,温暖暖一怔,又盯视着楚言看,越看越眼熟。
然而她现在脑子乱糟糟,不等想起这是谁,倒是她怀里,小柠柠突然惊讶叫道:“是你!”
楚言见她竟没认出自己,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都暗淡了下,不过他倒立刻松开了手。
“小暖暖,你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外套大,裹在柠柠身上连脚踝都盖住了。
楚言抬起头,又看向温暖暖,他抬手摘掉了眼镜,狭长眼眸映着月光,竟像流淌着伤感的碎光。
楚言耳灵,一下子就认出这个声音是小恐龙。
他抬手揉了揉柠柠脑袋,接着飞快脱下了西装外套,蹲下来裹住了孩子。
苏言一家是在温暖暖八岁那年搬到温家附近的,苏言那年十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长的还没温暖暖高。
苏言爸是个酒鬼,动不动就家暴他和他妈,苏言性格孤僻,气质阴冷,附近没小孩愿意跟他玩儿。
“小暖暖,别告诉我,你还没想起来我是谁……”
温暖暖惊愕的看着他,神情渐转惊讶和惊喜,“苏言!你是苏言!”
温暖暖还记得那天晚上小区里的警笛声,以及苏言被押着坐进警车前看向她的表情,那时他满脸是血,却冲她露出了一个恣意的笑。
只是从那天后,温暖暖就再没见过他,苏家后来搬走了,那年夏天,温暖暖十三岁。
温暖暖那时却经常给他们母子送药送吃的,不过那时苏言跟个小狼崽一样,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苏言十三岁迎来男孩子生长高峰,短短两年就从半大孩子蜕变成了青年,苏爸又动手时被苏言打的没了半条命。
时隔十二年,温暖暖怎么都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儿时的玩伴,还是在这种境况下。
“是我!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楚言本还没确定温暖暖的身份,怕温暖暖还活着只是他自己的奢望,眼前女人只是长的和温暖暖相似的陌生女人而已。
见她认出了自己,果真是温暖暖,他禁不住站起身,竟是上前半步,突然抱住了她。
他们没看到,不远处正有一双寒毒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