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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增的部分,必看

作者:树十八 字数:8709 更新:2022-03-21 10:49:49

阮瑶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她睁开眼看向屋中熟悉的陈设,发现自己竟回了溪清院,而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

“芙蕖。”她朝外试着喊了声。

“咯吱”轻响,房门被人打开。

“王妃,你终于醒了!”来人正是芙蕖,她一脸惊喜,感叹道,“你若是再不醒,我怕是都要去找大夫了。”

阮瑶看着她,问道:“王爷呢?还有我是怎么回到溪清院的?”

“王妃一点不记得了吗?”

芙蕖走到床边,将纱帐挂到钩子上,这才慢慢道:“昨儿半夜王爷就将王妃你带回了溪清院,还特意让我过来伺候,不过等我过来后,王爷就离开了,看上去脸色并不大好。”

“脸色不大好?”阮瑶微讶,又问,“向福他们可有过来找他?”

芙蕖摇摇头:“是王爷自己离开的。”

“……”

为什么,为什么要半夜离开,而且还将她留在了溪清院?

这段时间来感受到的各种异样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阮瑶不知想到什么,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呃……”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她脸色一白,下意识僵着不动。

“王妃,你怎么了?”芙蕖看出不对,紧张地问道。

阮瑶紧蹙着眉,暗自咬了咬牙,“没事。”

怎么会突然腹痛,难道是昨晚和封承瑾……可之前第二日都不会如此啊。

芙蕖不放心,匆匆道:“王妃,我这就去找大夫。”

“等等。”阮瑶一把将人拉住,“不用去,可能是我起得急了,让我缓缓。”

她坐在那儿久久没有动,片刻后疼痛果真退去,她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抬眼看芙蕖时,额间还冒着汗,“你看,不疼了,我没事的。”

“真的?”芙蕖有些不相信,“王妃千万不要瞒着我。”

“真的。”阮瑶点点头,怕她不信就自己从床上下来,甚至还站在原地转了一圈。

整个过程虽然缓慢,可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异样。

芙蕖这才安心一些,道:“那我去准备水洗漱。”

“好。”

洗漱更衣后,阮瑶便想回上沛院找封承瑾,她也是到此时才意识到,一旦封承瑾的人不见,她除了上沛院竟也没有地方去寻。

只是……

“王爷出门了?”阮瑶有些意外地看着院中打扫的丫鬟。

“是,刚离开不久。”

“那都有谁陪着他离开的?”

丫鬟想了想,回道:“向总管、向辛还有詹护卫。”

竟然都跟着出门了?

阮瑶蹙着眉,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就在这时,曲桥上跑来一个侍从,匆匆行礼道:“王妃,宫里来了辆马车,说是皇后娘娘召见,来接王妃进宫。”

阮瑶一愣,这才记起之前和阮柔的约定,她定了定心神,说:“你先去回话,就说我马上到。”

“是。”

侍从应声后便立刻转身跑开,阮瑶见状,带着芙蕖也赶紧跟着往外走去。

两个人走出上沛院,刚经过凉亭时,身后轻软的一声“王妃”让阮瑶下意识停住脚步。她回过头,待看清来人后顿了顿,道:“冉姑娘。”

冉清漪一身紫裙,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要多了几分疏冷,只不过面上的笑意却与往日无异,“王妃如此匆忙,这是要去哪儿,莫不是王爷也叫上了王妃一起?”

阮瑶心里一沉,眉头蹙起:“你知道王爷去了哪儿?”

“咦,难道王妃不知?”冉清漪状似惊讶地掩了掩唇,但很快又笑道,“那王妃就要恕我不能回答了,不过我想王爷瞒着王妃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想必等他回来一定会给王妃一个解释。”

阮瑶知道她是在故意挑衅自己,因此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刻收敛了神色,“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挡着冉姑娘的道了。”

说罢,她转过身继续往前。

“王妃怎么如此心急。”

身后的人几步跟上前,伸手便拦住了阮瑶的去路。

“冉姑娘,好狗不挡道,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阮瑶本就因封承瑾的隐瞒而心烦,此刻自然说话带刺。

冉清漪脸色一变,语气也冷硬了一些:“阮瑶,你如今能高高在上不过是因着王妃的身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能做几天的肃王妃?”

“不管我能做几日都与你无关,难不成我不做了,你就能站在我的位置?”阮瑶抬眸一瞥,“我想应该不会吧,否则这么多年,你早该是封承瑾的妻子了。”

话音一落,也不等冉清漪回答,她便侧身要从一旁走过,就在二人擦肩的瞬间,一句极轻的话落进了她耳中。

冉清漪说:“阮瑶,喜欢你的只不过是失去记忆的封承瑾,可若他恢复记忆了呢。”

阮瑶脚下一滞,余光瞥见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而她却站在原处久久未动。

“王妃,你没事吧?”芙蕖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沉,不安地开口。

“……没事,我们走吧。”

坤宁宫。

“瑶儿,你今日还是准备假扮宫女进仁寿宫?”阮柔低声询问。

阮瑶接过玉兰递上来的宫女裙衫,点点头:“是,姐姐,我一定要再去试试。”

“那你切记要小心。”

“嗯。”

阮瑶换好衣裳,再次从小路往仁寿宫走去,她已经想好若今日再找不见所谓的解药,那她就等着太后出现。

她一定要将解药拿到手。

冉清漪的话并不全错,如今喜欢上她的确实是失去记忆了的封承瑾,可她既然也已经爱上对方,那么她就要去面对恢复记忆后的他。

他能喜欢自己一次,为何不能喜欢第二次,况且他恢复记忆并不等于会失去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最多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他们之间的相爱。

阮瑶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

“瑶儿!”

一声低唤从身侧响起,阮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拉着进了几颗树后一处隐蔽的角落。她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要踢腿逼退抓着自己的人,结果一抬眼发现竟是封承珏。

“皇上?”她十分意外,赶紧朝四周扫了眼,生怕被人瞧见。

“你放心,此处没人。”

封承珏握着她的手腕,下意识没有松开,“你这是又要去仁寿宫?”

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阮瑶不自然地撇开眼,点点头道:“是。”

“你今日不能去。”封承珏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一点命令的意味。

阮瑶不解,终于抬眼看向他:“为何?”

封承珏对上她的目光,严肃道:“母后今日身体抱恙,并没有去礼佛,你无法进去她的寝殿。”

阮瑶一怔,但又很快回道:“那我便正大光明地进去。”

“你说什么?”

她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可以和太后谈条件,只要她给我我想要的。”

“要想谈条件,那你手里便需要有筹码,你觉得自己有?”

“我没有筹码,但不代表我没有资格与她谈。”

封承珏一顿,“你什么意思?”

阮瑶忽地垂下眸,语气有些生硬:“你应该记得,当初你答应她娶姐姐时有替我讨要过绝不会伤害我的承诺。”

封承珏目光瞬间一变,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换承瑾的命?”

“我只是能够确保她无法伤我而已。”

阮瑶说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握着,她轻轻挣脱开,将手背在身后,道:“既然她无法要我的命,那么我就有资格去和她谈条件。”

封承珏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什么,反而沉默了半晌,片刻后才沉声道:“你可以去和她谈,但今日不行,母后今日有恙,情绪定然不好,你这个时候去找她,只会无功而返。”

“答应我,你明日再过来。”

阮瑶微一沉思,最后点了点头,也罢,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

封承珏似是松了口气,“那你现在……”

“我先回王府。”

阮瑶又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对着封承珏屈了屈膝,“阮瑶告退。”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她便快速从角落走到了外头的宫道上,正待她松口气准备往坤宁宫而去,余光却忽地瞥见斜后方一道黑影,她猛地转过头,那里除了一口青铜大缸并无其他。

幻觉?

阮瑶蹙了蹙眉,没敢再停留,垂着头匆匆离开。

回到王府,她第一时间便去了上沛院,只是没想到封承瑾却并未回来。

她走进寝屋,心里的失落一点点荡开,到底是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不,不对,其实昨天的封承瑾也有些奇怪。

阮瑶走到坐榻边坐下,正想开口让芙蕖去大门看看情况,腹中却又忽然疼痛起来。

“唔……”

怎么回事?

阮瑶咬着牙,一声不响地忍着,没过多久,那阵痛才再次消失。

冷汗从额间滑下,她脱力地躺在坐榻上,眼睛缓缓闭上。

阿瑾,你到底去了哪里?

是夜,燕安城外伏山山庄。

“王爷,詹越来了。”向福匆匆走进屋中,低声禀道。

封承瑾一身月白里衣,长发披散着,还带着明显的湿气,听到向福的话,他微微颔首:“让他进来。”

詹越就在外头,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进来:“王爷。”

“宫里有消息了?”

“是。”詹越顿了顿,面上显出几分迟疑。

封承瑾瞥见他的神色,蹙眉道:“有什么话便说。”

“……是。”詹越垂下头,决定还是先说正事,“宫里的探子已经查出带王爷离开皇宫的内侍是谁,那两人已经被送出宫,如今正在城北一处庄子当差,那庄子属下也已经调查过,正是太后身边一个宫女所有。”

一番话下来,坐榻上的人面色并没有任何改变,显然这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他点点头,右手指尖搭在案几上轻轻敲着,“既然是这样,那你方才犹犹豫豫地做什么?”

“这……”詹越抬起头,“今日宫中探子还向属下说了另一件事,是有关,有关王妃的。”

和阮瑶有关?

封承瑾微蹙起眉,问:“何事?”

“那探子说,他今日瞧见王妃与皇上待在一处,而且王妃还穿着……宫女的衣裳。”

轻敲案几的手指一顿,封承瑾的语气带着冷意,但似又有几分不信:“她怎么会穿宫女的衣裳和封承珏见面,莫不是你的人眼瞎了。”

“……”

詹越不敢回答,他当然不能说,或许不是自己的人眼瞎,而是穿着宫女衣裳与皇上见面才更合理啊。

封承瑾显然也明白这一点,面上的冷意越来越重,搭在案几上的手也不知何时握成了拳。

就在屋中气氛僵滞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柔软的女声——

“承瑾。”

冉清漪踏进屋中,一下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顿了顿,仍旧笑着朝坐榻上的人走去,开口时语气有些不满:“承瑾,月凤说过你必须要在药池中待够十二个时辰,怎么突然回屋了?”

封承瑾轻抬起眼,朝詹越一瞥,后者会意,赶忙从屋中退了出去。等他离开,封承瑾这才转眸看向冉清漪,道:“我有事要处理,等结束后会回药池。”

“虽说这十二个时辰可以中断,但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月凤不是说了吗,黑暗之下浸在药池中疗效最好。”

冉清漪细眉轻挑,“我陪你回药池吧,正好,我带了琴来,可以弹给你听。”

“不必了。”封承瑾拢着里衣站起身,语气平淡但也温和,“夜已深,你身子弱,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转头看向向福,“向叔,你领清漪回房。”

“承瑾。”冉清漪有些不情愿,下意识跟上前,“自从你失忆,我们很久没有单独谈心了。”

封承瑾已经走到门边,听到这话,脚步不由一顿,道:“清漪,谈心不需要在这个时候。”

话落,脚步继续。

冉清漪看着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垂在裙边的手不由握成拳。

向福朝她看了眼,轻声开口:“清漪姑娘,老奴送你回屋吧。”

“……不用了向叔,我自己回去就好。”冉清漪摇摇头,往外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门边时,她又忽然停住,“向叔,你说承瑾会回到我身边吗?”

向福垂下眸沉思片刻,最后道:“姑娘,老奴只知道一句话,世间万物,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不来。”

闻言,冉清漪反而笑了笑:“是啊,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或早或晚。”

翌日一早,上沛院。

阮瑶蜷着身子睁开眼,手下意识摸向身侧的位置,冰凉一片,那个人并没有回来过。

不仅他没回来,他身边的人也都没有在府中出现,包括冉清漪。

“嘶……”

小腹又疼了起来,她忍不住整个人趴睡在床上,额头抵着软枕,和之前几次一样,默默地挨过这一阵疼。

虽然腹痛又一次过去,但阮瑶还是没有太多吃东西的胃口,早膳只咬了一小口糕饼便带着芙蕖出府进宫。

到了坤宁宫,阮柔告诉她,牧明珠今日仍旧会去祠堂礼佛,她想了想最终决定再试着自己找一找解药,因此离开坤宁宫前她还是换上了宫女的衣裳。

今天这一路她十分顺利,仁寿宫宫门的侍卫看她模样眼熟,皆以为她是奉封承珏的旨意过来,连话都没问便放她进去。

一进仁寿宫,她偷偷从侧殿的方向往牧明珠的寝殿走去,等她确认牧明珠一进离开,她才从后窗小心地翻进去。

殿内的摆设仍旧如前几次一样,只是这次进入的方式不同,阮瑶还是发现了几处从未寻找过的地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牧明珠的床榻边,顺着床头至床尾的方向,一点点摸过地面,并且时不时轻敲一下。

突然,就在她轻轻敲响靠近床尾位置的一处地面时,不一样的回声响了起来。

这地板有问题!

阮瑶一喜,赶忙凑近想要在附近寻找打开的机关,可她动作幅度一大,小腹位置忽然就有抽疼起来。

她不敢乱动,只能像之前那样僵着身子等这一阵痛过去,可谁想,这一次疼痛不仅没有渐渐缓下去,还越来越疼,疼得她整个人都无力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直至意识消失……

“呃……”

阮瑶动了动身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太后,王妃应是……”

太后?

牧明珠在她身边?

阮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一下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

一道低缓又隐隐带着傲慢的声音响起,她一顿,顺着声侧头看去。

牧明珠头顶金饰朱钗,即使眼尾长出了明显的细纹,可眉眼间的雍容之态未减半分,她垂眸看着她,朱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肃王妃,可认出哀家了?”

阮瑶目光一落,撑着床想要坐起。

“哎,肃王妃可莫要乱动,当心身子啊。”牧明珠倾身上前,双手虚虚扶起她。

阮瑶心中诧异,抬眸看她:“太后这样,可是折煞臣妾了。”

“哪里有这么严重。”牧明珠收回手,示意身边的宫女上前将阮瑶扶好坐起,“你是承瑾的王妃,那便也是我的儿媳,你身子不便,哀家只不过是顺手扶一把罢了。”

阮瑶自然不会将她的话当真,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为何出现在此,以牧明珠的脾气,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眼下对方语气温和,哪怕是虚情假意,她却也不好直言顶撞。

“肃王妃是不是好奇,哀家为什么没有质问你因何出现在仁寿宫?”

牧明珠淡淡笑了笑,抬手朝身边的女官招了招手。

阮瑶侧眸看过去,就见那女官端着一个黄花梨木制的匣子走上前。

“打开。”

牧明珠微微启唇,匣子应声而开。

“你来哀家的寝殿无非是想找这个吧。”牧明珠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拿在手里轻晃了晃。

不用打开看,仅从声音便能猜出里头是放着类似药丸的东西。

放在被子里的手不由握紧,阮瑶看着她,道:“太后想要什么?”

“哈哈哈。”

牧明珠以帕掩唇笑开,说:“真不愧是傅蓉养出来的女儿,聪明不需多说废话。”

听到阿娘的名字被提及,阮瑶的脸色微微一变,可她到底忍住没有回嘴,只等着她开口提出条件。

只是牧明珠却似乎起了兴致,不紧不慢地将瓷瓶放回匣子里,道:“哀家现在总算明白,为何金月当初那么多年都没能争过傅蓉,有你们这般聪慧的母女,金月那直性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们。”

争与斗,她阿娘?

阮瑶绝不认可这样的字眼落在她阿娘身上,这么些年,若阿娘有半点争宠的心,也不至于连看个病都难。

“太后,您似乎扯远了。”

牧明珠轻笑一声:“是吗?那我们还是聊聊承瑾吧。”

“说起来真让人意外,哀家以为你绝不会是那个为他来与我谈条件的人,毕竟当初你可是和珏儿互许终身的。”

阮瑶不由蹙眉,她虽已经放下封承珏,可这并不代表她对一段被人生生掐断的感情没有任何遗憾与不甘。

“太后说这些不是有些可笑吗,如今在封承瑾身边的人是我,由我来替他和您谈条件理所当然。”

牧明珠似是听出了她的不满,笑了下叹出口气:“阮瑶,你也不要怪哀家,哀家其实也挺喜欢你的,只是你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成为珏儿的妻子。珏儿需要的是能够安定后宫,一心辅佐他的皇后,可你根本容忍不下他纳妃子,对吗?”

阮瑶顿了顿,她无法否认。

从一开始,她和封承珏约好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奈何当时他还不是什么皇帝,根本不懂未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当牧明珠用家国大义,朝堂稳固,甚至阮瑶的性命来逼迫他,他才仓皇发觉自己没有两全的法子解决这个难题。

迎娶阮柔为妻,其一是因为她是金月名下的嫡女,其二是她性子温顺,知书达理,容易把控。

当然这些并非都是绝对的理由,更为重要的是,一旦阮柔成为封承珏的妻子,那么他阮瑶就再不可能与封承珏有任何瓜葛,她不会去觊觎自己姐姐的夫君。

牧明珠看着沉默的阮瑶,无声地笑了笑:“你不用答,哀家也都知道答案。其实你也不必要这个解药,若是哀家打听的消息没错,你与肃王的感情是在他失忆后才转变的,你拿了这解药,让他恢复记忆,岂不是又断了自己的感情?”

牧明珠每一次的提问都恰好点在阮瑶的心口上,她告诉自己要镇静,千万不要被她带跑。

“太后,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您只要给我解药就行,至于我与他的感情是好是坏,应该与您无关吧。”

“呵,你说得倒也是,哀家不过是以长辈的身份随口问一句罢了。”

牧明珠重新拿出那瓷瓶,染着蔻丹的指尖在瓷身上轻轻敲着,“这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我需要你拿一件东西来换。”

阮瑶自知不会那么简单,谨慎问道:“太后想要什么?”

牧明珠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忽然朝她小腹上一指。

“?”

阮瑶蹙起眉,“太后这是何意?”

“嗯?”牧明珠眼中划过一丝意外,“怎么,你竟还不知?”

“不知什么?”

“你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你适才便是因为怀孕气虚才晕倒在我这里的。”

牧明珠的话字字清晰地落入阮瑶耳中,可她听完却怔愣着久久没有反应,她瞪着双眼,直到眼眶酸涩才哑声开口:“你说什么,我,我有了身孕……”

“看来你还真的没有半点自觉,不过这样也好,你既没发现,那想来封承瑾也还不知。”牧明珠将瓷瓶放回到匣子中,转手又取出一包药粉,“这是子归散,落胎之用。”

阮瑶心头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想……”

“没错。”牧明珠一脸坦然,“在珏儿的嫡长子出世前,封承瑾绝不可以有孩子。所以,要么他继续失忆,远离朝堂,要么你服下这个药,让我安心。”

半掌大小的药包就在眼前,阮瑶的手迟疑着,却并没有立刻接过。

其实她现在大可以一走了之,留下孩子,封承瑾也不用恢复记忆,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远离朝堂纷争。

但她心里又十分清楚,失去记忆的封承瑾绝不是完整的封承瑾,而且她也想知道当他恢复记忆后,他还会不会爱自己。

“我要考虑一下。”阮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牧明珠倒也没有为难,点点头道:“可以,你想考虑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落胎的消息传进宫中,我便立刻派人将解药送到肃王府。”

她说着,捏着药包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阮瑶垂眸,伸手接过。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牧明珠笑了下:“当然可以。”

阮瑶带着药包匆匆逃离了牧明珠的寝殿,她的体力还比较虚,刚走到宫门没几步就脱了力靠在墙边喘着气。

“王妃!”

一道熟悉的声音低低响起,她勉强抬眼看过去,却见竟是芙蕖和玉兰。

芙蕖看着她,一把将她抱住,嗓音哽咽:“呜呜呜,王妃你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硬闯进仁寿宫了。”

玉兰也是一脸焦急,“王妃,您今日怎么进去这么久啊,皇后娘娘都快担心死了。”

阮瑶靠在芙蕖身上摆摆手:“我没事,玉兰,麻烦你去和姐姐说一声,我今日就先不回她那里了,我现在要立刻回王府。”

“芙蕖,我们走。”

阮瑶不想浪费半点时间,她要回去问封承瑾,孩子和解药,他会要哪一个。

马车在阮瑶再三地催促下几乎是飞驰一般赶回了王府,一下马车,芙蕖看清她的脸色,吓得都快哭了出来。

“王妃,你的脸色好苍白。”

阮瑶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场,可她没有停留,二话不说冲进府中,朝着上沛院而去,只是没想到,一天一夜,她等的人仍旧没有回来。

看到依旧空荡荡的寝屋,阮瑶一下泄了力,身子一歪就要往前倒去,幸而芙蕖一直紧跟,眼疾手快地就将她给扶住。

“王妃,我扶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吧。”

“嗯。”

阮瑶也不想勉强自己,等上了床才道:“芙蕖,你去院子那儿守着,若王爷回来了,一定要提前回来叫醒我。”

芙蕖猛点着头:“王妃你放心吧,我这就去。”

阮瑶这才稍稍安心,也没换衣裳,就这么合衣躺在床上睡去。

大抵是她精力损耗太多,这一觉睡得又沉又混乱,梦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有封承瑾,有阿娘,有芙蕖,还有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影子。

“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

似从远方飘荡而来的呼喊渐渐清晰起来,阮瑶一怔,猛地睁开了眼。

芙蕖正一脸高兴地看着她:“王妃,王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阮瑶已经掀开被子,直接踩着罗袜跑了出去,她太想见封承瑾了,她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所有的“想”到最后却只是简单的想念。

她还记得自己曾对他说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阿瑾!”

尾音堪堪停住,阮瑶的脚步也生生止在了寝屋门外。

几步之外的男人依旧丰神俊逸,郎艳独绝,只是那双本该是她熟悉的,温柔含情的眼此刻结满冰霜。而更让她觉得刺眼的,是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冉清漪。

封承瑾双唇紧绷着,黑曜石般的眸子冰冷冷地扫过阮瑶身上的宫女衣裙,他脸色一沉,启唇轻斥:“谁准你进本王寝屋的?出去。”

本王……寝屋。

面前这个人多久没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而且这个寝屋,难道不是他自己邀请她住进来的?

阮瑶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几日来他的异样,她意识到什么,刻意忽略男人身边冉清漪充满挑衅的微笑,手心缓缓握起,问出了今日她最该问的话:“我有身孕了,你要这个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好长好长,感觉很多事还是要先交代清楚~

不过,我们瑶瑶终于可以离开王府啦~背上小背包,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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