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叶秋负手向前,身后跟着背剑的小昭。
“师兄,我去虎狼关,给您买一匹马,您在上路也不迟?”站在许家村的村口,许肃试探问道。
“那倒不用,算算时间,我的马,也该到了。”叶秋,微微一笑。
吼!
声音落下,远方一声龙吟,而后一道烈火滚滚而来。
烈火戛然而止,化为一匹洁白无瑕,一尘不染的宝马。
“白马王?”许肃,顿时一愣:“它不是回海波县了吗?”
“小白是回了一趟海波县,然后它自己走官道,又到了此地。”
轻抚白马王的额头,叶秋微微笑道:“通天河小白过不去,却可以走其他路。”
“这马,还真是厉害。”龙王,叹为观止。
“先生,您骑着马,我来牵着就是。”小昭,抱拳说道。
“那倒不用,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你我合乘一匹马就是。”
叶秋,微微笑道:“可惜狼神禁卫都是骑狼,而虎狼关的好马,并不对外卖。”
“无妨。”小昭不以为意,心中反而偷着乐。
能和叶秋骑一匹马,这对小昭而言,自然是一个接近叶秋的机会。
虽说叶秋道心很坚固,但小昭却觉得,只要自己争取,未尝没有机会。
……
很快的,叶秋骑着白马王,搂着小昭的小蛮腰,绝尘而去。
“其实,我觉得公子和小昭姑娘,倒也算是般配,但愿他们此行,能够成就一段佳话。”
望着渐渐远去的叶秋,龙王砸了砸嘴巴,一幅我是过来人的感概。
“鳌峰大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万年了,都依旧是个处,你真懂男女之情?”许肃,一脸黑线。
龙王:“我……”
……
吼!
一只雄鹰划破长空,振翅飞翔在北方,那无尽的大草原上。
透过鹰眼往下看,在大草原的肥沃之地,有着大量的牛羊,以及密密麻麻的帐篷。
这其中,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着群山之巅,显得极为巍峨。
这宫殿乍一看,类似一个巨大的狼头,双目中闪烁着灼灼的火焰。
此刻,狼神殿的门口,伴随着一道黑芒,一个人影从虚空中跌落在地。
轰隆!
身影落地,血肉横飞。
“是圣子!”
“快……去通知大祭司!”
哗啦啦!
镇守狼神殿的护卫,立刻走了两个人走过来,手忙脚乱。
……
金赫昏迷了足足七天,这才从昏迷中苏醒。
“我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道阴冷声音,从狼神殿深处传来。
“父亲,我这次在许家村,遇到了许肃,他居然拥有初代王血,而且召唤的血狼,也全面克制了我。”
金赫跪在地上,目带怨毒:“您给我的二十万狼神禁卫,都归顺了许肃。”
砰!
声音落下,一道摔茶杯的声音,瞬间响彻大殿。
“废物!”
大祭司的怒吼,如雷霆般轰鸣:“金赫,亏你还是圣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金赫,难道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个儿子?”
“难道你真觉得,你天赋很好,我就不能废掉你?”
轰隆!
声若雷霆,杀机凌然!
在大祭司的话中,金赫灵魂颤抖,慌忙磕头:“父亲,我……错了。”
“你是错了,我若是你,不如死在许家村算了,哼!”大祭司,怒火滔天。
大祭司金尔衮,和天可汗金摩柯,都属于草原上,最为强大的——金族!
金族自黑水而起兵,一直繁衍不惜,最终成为草原上的最大部落。
同样的血脉,凭什么金摩柯是可汗,金尔滚却只能当大祭司?
对于这件事,金尔衮一直不满,只是他城府很深,并没表现出来罢了。
此事已是定局,金尔衮就算表现出来,其实也没多大意义。
但金尔衮却在暗中作梗,让金摩柯没儿子,每次都生女儿。
反而是金尔衮,麾下儿子众多,至少有一百多个。
如此大国模的儿子中,诞生天才,这自然不奇怪。
这其中,天赋最好的,自然是金赫。
但就算如此,如果金赫不争气,大祭司依旧会灭了金赫。
毕竟!
就算到了如今,金尔衮每年,也会多生几个儿子。
也正是知道这点,金赫心中很惶恐,唯恐被大祭司所斩。
哪怕此人,是金赫父亲,他也只有敬畏,而不敢奢望父子之情!
“金赫,你要搞清楚,狼族骸骨制造的替身,那是非常珍贵之物。”
暴怒之后,大祭司渐渐冷静下来:“这次就算了,但若有下次,休怪我弄死你!”
“父亲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金赫匍匐在地,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金赫的心中,对许肃和叶秋,产生了滔天的恨意。
“傀儡之力让你重创,这样,你去圣泉洗礼,许肃这件事,暂时你不用理会了。”大祭司,目带威严。
“多谢父亲。”一听这话,金赫目带兴奋,砰砰砰不断磕头。
身为狼神殿的圣子,金赫比任何人都清楚,圣泉究竟代表了什么。
此乃通天机缘!
“许肃,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若非你的原因,我岂能去圣泉?”
离开狼神殿之后,在金赫的眼中,满是凌厉和怨毒:“许肃,等我再次出关之时,我弄死你!”
至于叶秋和宁愿,此刻的金赫,已经顾不上了,也懒得去理会。
练功、变强、杀许肃!
这就是金赫,如今的打算!
……
狼神殿内,篝火熊熊。
王座上,大祭司手握白骨权杖,目光有绿火般森然。
虽说,刚才大祭司,对金赫不断喝斥,似乎很愤怒。
但实际上,在此刻的大祭司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就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
沉默许久之后,大祭司忽然抬头,那深邃而目光,一路望向了前方的壁画。
这壁画上,一只巨狼站在山巅,似乎在睥睨苍生。
“世人都以为,狼神只是狼啸天下,但世人却不知道,这幅画究竟隐藏了什么。”
轻抚白须,在大祭司的苍老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万年前的古老诅咒,是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