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三十九章锦绣文章
虽说叶秋写了大半天,但在那虚空之中,却一个字迹也没写出来。
但循着虚空中的一笔一划,叶秋究竟在写什么。
一直用心观察的小昭,却看懂了叶秋的意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昭原本的忐忑,彻底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在小昭的眼中,满是滔天的亮芒。
“先生的文章,写的真是太好了!”
小昭美眸亮,忍不住感慨:“金赫今日之败,输的不冤枉!”
在叶秋提笔之时,小昭彻底明白,叶秋让自己数日前,为何要训练一万新兵。
而那些绿水的真正用途,小昭也是到了此刻,这才真正的明白。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昭对金赫,忽然多了几分连绵。
……
“圣子殿下,如今局势不妙,我负责断后,您赶紧走!”
锵!
预料不妙的蛮三多,忽然拔刀,一鞭子甩在金赫的马屁股上。
“蛮将军,悔不听你言,我恨啊!”
金赫纵马逃窜,眼中满是悔恨:“不过你放心,等回去之后,我蛮族大军七十万,定然会替你报仇!”
败了!
彻底失败!
战斗到了此刻,金赫已经明白,他的二十万大军,恐怕是走不掉了。
但那又如何?
只要本圣子不死,那这些蛮人的牺牲,自然非常的有意义!
“公孙大人,不好,金赫要逃走!”杜雄的惊呼声,随风而来。
“蛮族两次受挫,若是能抓住金赫,那绝对是好事,或能平息战火。”
离老,目带忧色:“若是要金赫回归,那蛮族的七十万铁骑,恐怕就兵临城下了!”
飞雪关之战,叶秋先灭十万蛮人,再败而二十万蛮人,可谓威震草原。
但问题是,蛮族这次大举北征,主力部队七十万人,却依旧完好无损。
如今蛮兵集合完毕,一旦金赫回归,那大祭司的怒火,绝非黑水族所能承受。
“离老,您不用担心,金赫他逃不掉。”小昭的悦耳声音,忽然响起。
“为何?”杜雄,有些疑惑。
“二位可知道,我家先生虚空写诗,为何不写出字迹?”
小昭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傲然:“难怪真是因为,我家先生是童生,无法催动文风了吗?”
“公孙大人绿水破敌,提笔之间催生漫天野草,这肯定是了不起的诗篇!”
轻抚白须,离老有些好奇:“小昭姑娘,请问大人写的,究竟是什么?”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昭吐气如兰,轻轻的念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杜雄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撼。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仿佛咀嚼诗句,一时之间,离老竟然有些痴了。
众大儒交头接耳,无不轻轻念诵,忽然觉得此诗朗朗上口,居然是绝佳的锦绣文章。
“大人这诗写的太好了,开篇一句离离原上草,依托绿水为引,直接催生出遍地绿草,从而束缚了所有蛮兵!”李大儒,叹为观止。
“而更为难得的是,第二句‘一岁一枯荣’,这不就是蛮人盛极而衰,眼见即将胜利,却忽然失败的预兆吗?”范二先生,由衷赞叹。
“可这第三句‘野火烧不尽’,却并没有出现,这不算什么。”老儒一脸阴沉,酸溜溜的说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叶秋提笔虚空四句,虽然没真正写出来,但诗句中所弥漫的意境,却彻底征服了所有大儒。
就连很挑剔的老儒,他虽然也不愿承认,却也明白叶秋绝非庸才。
“野火烧不尽,这野火何在?”
青衣大儒,也是鸡蛋里挑骨头,提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这话一出,青衣老儒的眼睛,却忽然一花,看到了一簇璀璨的红芒。
……
远方,漫天大火!
驭!
正在狂奔的金赫,急忙拉紧缰绳,眼中满是震怒。
“圣子殿下,我们通往后方的路,被大火隔绝,根本过不去了。”
李将军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惧色:“这公孙秋太可怕了,居然早有准备!”
在攻打飞雪关之前,李将军其实已经现,此地野草太过于茂盛。
但当时李将军,并没有太留意,也不觉得又啥问题。
但如今,李将军这才现,原来从一开始,叶秋也算到了一切。
“这公孙秋还不到二十岁,但他却精通于算谋,比那些百年老怪还能算计!”
咔擦!
拳头紧握,在金赫的眼中,满是不甘心:“李将军,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堂堂狼神殿的圣子,大草原最骄傲的绝世天骄金赫,却被人逼迫到了如此地步?
我的天!
这一幕就算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但李将军却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真的!
“圣子殿下,如今大势已去,我……也没辙了。”
李将军搭着脑袋,如霜打的茄子。
哗啦啦!
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滔天大火,逼得这主仆二人,不断的往后退。
火势滔天,遮天盖日!
……
飞雪关,城楼上。
静!
全场死一般的沉静!
一百多名大儒,无不倒吸冷气,感觉到了恐怖。
滔天大火!
众大儒目光所向,除了烈火之外,也唯有烈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许久,离老嘶哑的感概声,这才打破了沉默:“公孙大人的这诗,如果真用文风吹动,那这方圆千里草原,恐怕都会化为火海!”
“也就是说,公孙大人慈悲为怀,不忍草原被破坏,这才没催动文风。”李大儒点点头,深以为然。
“公孙大人,您为了不血流成河,却牺牲了天地赐予,我范二佩服!”范二先生,一脸佩服。
“似这样的好文章,若是真用文风催动,至少也是达府,说不定还可以鸣州啊!”
“是啊,若真天地赐予祥瑞,公孙先生要突破童生的境界,那又有何难?”
“这真是可惜了啊!”
众大儒议论纷纷,有人替叶秋惋惜,但更多的人却是在赞叹叶秋的仁慈。
但就在这古时候,老儒不和谐的冷笑声,却随风滚滚而来:
“你们说了这么多,金赫不还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