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五十九分,韩启把手下所有事情都布置好,只等十一点钟准时动手。
原本计划是这样的计划。
可就在这个时候,韩启的助手飞一般的跑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韩局,有个老者发现了我们的埋伏,非要到你身边来见见你,说有事情和你交代。”
韩启这个时候神经崩得很紧,哪里还有耐心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老者,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老者,把他给我拦住!”
他很不悦的命令道。
韩启的助手慌得一批,表情尴尬。
“问题,问题就是,拦,拦不住……”
韩启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什么叫拦不住?
可是下一刻,司徒玄就把两个九州局的人一左一右丢到了韩启的面前,韩启自己也懂了。
这个老者,确实有点儿猛。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韩启面前,把整个九州局的防御力量推来搡去,如入无人之境。
看到老者逼近韩启,九州局的人拿着手枪,全部把枪口对准了他。
不过他却一脸的随意,拍了拍手,还在教育韩启:“娃娃,我看你也是国家部门的人,希望稍微有点眼力价,枪口该对着谁,不该对着谁,你心里要比我有数。”
韩启这才发现说话的是司徒玄。
和秦烈接触了这么久,韩启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玄。
他一直都知道秦烈的身边有这么一个神秘的老者,实力很强,且身份隐秘,一直都是秦烈身边保镖兼师父的角色,而且秦烈也一直对外叫的司徒玄师父。
韩启知道司徒玄强,但没想到那么强。
不过既然认出了司徒玄,韩启也知道司徒玄不是敌人,挥手叫九州局的人把枪放下了。
但眼里还是疑惑:“老先生,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司徒玄背着手。
韩启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我们和秦烈正准备行动,您……”
“就是你们行动的事……”
司徒玄没有废话,直接把一袋面粉丢到了韩启面前。
看韩启疑惑,他马上介绍说:“刚刚机缘巧合,就是那个什么逍遥山庄里的人招惹上了我,我收拾了其中一个喽啰,结果在收人的时候看到了他们送货进山庄的面包车后面,装的都是这样的东西。
老头子愚钝,想的是,如果他们只是运送这些食材的话,好像犯不着你们这么大动干戈的动手,害怕你们吃亏,就把这个东西送到你们面前,你们自己看看,再作定夺。”
韩启低头,俯身,下去,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就是一袋最纯粹的面粉。
听完司徒玄的话,他的眉头也皱了,很奇怪:“您说的是真的?”
司徒玄无所谓,指着遥远的公路上:“那个面包车还停在那边,你们可以自己去看,而且型号和进出山庄的面包车型号绝对相同,话我就传到这里了,具体要怎么做,你们年轻人自己定夺,我管不了那么多,走了……”
司徒玄很洒脱,说是来传递信息的,就是来传递信息的。
现在把事情都告知到了,他也完全没有停留,甩手,两只手背在背后,一路往来的方向返回走去。
这下可把韩启以及其他的九州局成员给弄懵了……
旁边的助手听完司徒玄说的,也赶紧低头看了看那个袋子。
诧异的说:“面粉??不可能吧!他们这么紧张的来回检查,一辆车进去都要查看一遍,他们的安保系统那么严谨,结果到头来里面运送的就是这个东西?那个老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韩启也想问,是不是司徒玄弄错了。
但是转念一想,秦烈那么信任司徒玄,司徒玄也绝对不会害秦烈。
那司徒玄说的是不是有可能是真的?
“十一点了。”助手提醒韩启,“韩局,我们还动不动手?”
韩启摸着下巴,稍作思考以后就放弃了进攻的念头:“不对劲,先等等看,让手下的人都先按捺不动!”
想了想后,为了更加确认,又重新下了一个命令:“你们再去想办法,多搞几个他们的运输车看看,看看他们的车厢里到底运的是什么东西。”
韩启就不信了,这堂堂的一个生物实验基地,就一直运送些食材了,还特么的连夜运,鬼才信呢!
为了更加确信,韩启叫他的人在沿路上布控,多搞了几个面包车拦截下来查看。
而后得到的结果都是——面包车里不一定全是食材,但基本都是一个度假酒店里要用的东西——和科研完全无关。
至于那些要用在高科技前沿的生物材料、药剂、设备等等,车子里面一个都没有。
至此,韩启也终于搞清楚,这些面包车全是装模作样,所有在逍遥山庄表层的无论是安保人员还是科研人员,全部都是装模作样。
这里只是一个假的实验基地。
以韩启的脑子,当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是骷髅会设下的一个局。
自从秦烈进了基地,手机失去信号开始,这局就已经开始了。
布雷兹不但考验了秦烈,还考验了他。
如果猜得没错,秦烈这个时候一定被很强的武装力量威胁着,一旦自己动手了,秦烈就会跟着遭殃。
想清楚这个,韩启整个人恍然大悟,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关键。
但同时又有一点后怕,还好在动手的最后一刻被司徒玄拦下来了,要是自己莽夫冲上去,可就把秦烈给害死了。
狗日的骷髅会,韩启当时把骷髅会拿出来骂了千万遍。
做事谨小慎微,居然到现在还在搞无间道这一套。
要不是司徒玄的出现,众人还真着了他的道。
好在最后悬崖勒马,没把事情推向深渊。
搞清楚这些事情以后,韩启在当天晚上果断取消了所有行动计划。
反正是假的实验基地,端不端都无所谓,十二点钟让九州局的人全面撤退,韩启则彻夜不眠的等秦烈的消息。
反观在山庄地下室内部的秦烈,心情也经历了云端到低谷,再从低谷到云端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