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兆辉,苏东海等人本来还在商量着如何联盟,如何分赃之类的。
结果这个时候从外面跑进来的苏家的人一下子打断了他们的会议。
那个人很慌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像被吓得不行了那种。
关键这个会议,之前早就给下面的人提醒过了,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准随便冲进来,这忽然冒出来,这个样子岂不是乱了规矩。
苏东海觉得丢了面子,冲着进来的那个下人喊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慌慌张张,还有没有一点苏家人的样,滚出去!”
如果是平常,这些下人也不敢触了苏东海的霉头,但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不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族长,真的,真的出大事了,少爷,少爷他……”那个人吞了吞口水,大声道,“少爷他,他死了!”
“什么!?”本来还一脸的无所谓的苏东海,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事情是真是假,反正这个消息足够重磅。
腾的一下起来,他不敢相信这个人说的,继续问了下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少爷,少爷他……”
这个下人也不敢多说话了,接着给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再跟着,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他们一前一后的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不过整个人都被白布所盖着,在头顶的位置,有点血把白布染成了红色。
两个人进来后,慢慢的把担架放在了地上。
接着就站在一边等苏东海自己看了。
最开始冲进来的那个下人指着担架告诉苏东海说:“老爷,您,您自己看吧。”
苏东海的心一下就纠了起来。
他通过那个白布的缝隙看进去,看到了今天苏和翔早上离开家的时候穿的那一身的衣服。
难不成,难不成这个躺在地上的尸体,真的是他的儿子苏和翔?
苏东海不敢相信,带着惊恐的心情,他慢慢的靠近了那个担架,蹲下身去,轻轻的抓住了白布的一个角。
接着他猛的把那个白布掀了起来。
结果只是一瞬间,他就立马把白布给盖上了。
那一刹那,苏东海就像遭到了重击,整个人猛的向后退了三步,接着,他的呼吸急促,胃部翻涌,整个人都不好了。
包括萧阳和孔兆辉,这个时候都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们几个都同一时间看到了极其恶心的画面。
那个尸体可能算是尸体,但是已经不完整了,身体上的伤还好,最主要的是他的头,那已经不能到称之为头了,整个头部凹陷下去,完全没有五官,整个脸都是一团浆糊,那血水和脑水混作一团,完全看不出是谁来。
“不可能!”苏东海先是低声嘀咕,眼里全是不可信,“这不可能是翔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接着,他把怒火转移到了带来这个消息的下人的身上,一把抓住那个下人,把他拍到墙壁上,接着凶狠的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的你胆子,居然敢传这些假消息给我,你是想死得很吗?”
那个下人被吓得不行,啪的一下跪在地上,接着哭喊着道:“老爷,冤枉啊,实在是冤枉啊,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编出少爷死了这样的消息呀。”
有兄弟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少爷出事,他才把这件事告诉的我,不然,不然就算您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乱来,望老爷,望老爷有自己的判断!”
可是苏东海哪里是没有自己的判断,他只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就是事实。
他拿出手机来给苏和翔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着,面前的尸体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不但如此,面前的这个尸体身上穿戴的各种东西,几乎都和他儿子苏和翔平时佩戴的那些东西一致。
项链、戒指、手表,各种各样东西,全部都一个样。
哪怕是骗他,也肯定是苏和翔在连同人一起骗他。
最后他掀开了这个尸体的衣服,看了看他儿子肚子上的疤。
有一道疤是苏和翔小时候生了一次病,做手术留下的大概十公分的伤疤,那个伤疤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至亲的几个人才知道。
而这一次,苏东海掀开尸体的衣服后,在尸体的衣服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道伤疤,这件事也基本上宣布百分之百是真的了。
“啊!”“啊!”
苏东海的喉咙底下发出了两声哀嚎,再接着,他脚步不稳,一路往后跌跌撞撞,撞到了萧家大厅里的那些桌椅板凳上。
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就像瞬间老了十岁那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绝对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死去,那过往的一切,在他身上下过的一切心血,都如电影一般在翻篇而过。
血浓于水,那血缘关系就像是纽带一样紧紧的捆绑着两代人,这一刻,苏东海就感觉自己的天塌下来了那么绝望。
五十几岁的人了,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只是很快的,他的痛苦和悲哀一下子化成了滔天之怒,他猛的站起来,指着一开始的那个下人问:“谁干的?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那个下人几乎当时就回答给了苏东海两个字:“秦烈!”
“秦烈!!”苏东海面露凶光,“确定?”
下人道:“老爷,只会是他,今天少爷做了一件傻事,那就是把秦烈的一个怀孕的女朋友给抓到了红星钢铁厂,然后,这件事激怒了秦烈,秦烈带了一大批人围攻了钢铁厂。
少爷在出事前就打电话给我求助,让我带人过去帮忙。
只是,等到我把人带过去以后,已经晚了一步,少爷当时就已经死在了红星钢铁厂里,连同和少爷一起行动的那些下人,也全都死了,一个不活。
钢铁厂的监控拍下了秦烈围攻钢铁厂时的所有动作,这件事只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