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月前的一个隐秘的宝石跟踪系统的技术攻克难关时却出现了失误,没办法自爆系统。三个博士熬了不知道多少个通宵也没想到解决办法,刚好百凝语去找彭宴,看到他胡子拉碴的问怎么回事,他便说了,谁知道这女孩竟然不用两个小时就给解决了。让三个博士顿时目瞪口呆,做梦似的,好久都没缓过来。
从那以后,救命恩人就成了他的小师傅。
此刻,看到女孩的面色他是真的担心,可又想到大伯查出来她把彭家搞得乱成一团,尤其放了笼子里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便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
抬手按了一个键,前后的车牌便换了号码。然后驶向百凝语睡着前告诉的地址。
彭宅。
两人的车子刚开走,彭老大就觉得眼皮在跳。
“把所有人的房间都搜查一遍。”说完,他的手中又开始摩挲那颗圆润的珍珠。
不久。
“大少爷,夏惜的房间床底下搜出的衣服。”一件黑色衣服,还有一双鞋,正是百凝语去彭老大房间时套在外面的。
彭老大晲着那衣服,手指摩挲珍珠的力度加大。
接着又一个人跑过来,“大少爷,这是在垃圾桶中找到的,夏惜的旗袍。”
“大少爷,外面草丛里发现一根绳子……”
彭老大看着这些东西,眸色黑沉沉的。房间里气息死沉,所有人都感觉到那股骇人空气在扩散,冲得他们心惊肉跳,却不敢动一下。
果真,哪有那么巧的同名同姓!哪有如此的相似的微笑!哪有如此一致对花的喜好!
那张清隽如稚的脸,那双澄澈微波的眸,果真是针对他来。
可,夏惜去世二十七年,从无人相问,为何忽然出来一个如此年轻女孩,又对夏惜这么了解。
绳子、衣服、鞋子,看来这火也是她放的。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果真窗,开着。彭老大眯着眼,想来自己取瓶中物品时,那窗是关着的,然后直接下楼就去了那女孩的房间,然后看见她在床上。之后的时间,女孩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视线。那就是他从田壮房间出来,到宅院的那小段时间,放火、停电、再藏到他的房间里。
竟然敢利用他的惜儿,让他放松警惕!彭老大手中的珍珠被碾得吱吱响。
可目的?是掩人耳目的救走老三笼子里的女人?
那边,彭宴车子刚停到百凝语告诉的那个小区楼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号码,他眉心一拧,看看旁边睡着的女孩,下了车。
“大伯!”他仍旧假装虚弱。
“夏惜呢?”那边彭老大的声音没有波澜,却感觉很冷。
“夏惜?”
“就是刚刚和你一起离开,脚受伤的女孩。”
彭宴回头看看车里睡着的人,“啊!她开完药,就走了,说,说回学校去住。”
电话那边静默几秒,“阿宴,你好些了吗?”
“大伯放心,这么多年我都习惯,现在已经好多了。”百凝语把他的病治好的事,他没告诉任何人。
“那就好!早些休息!”
“大伯,已经后夜,您也早点休息。”
“嗯!”
收回手机,就见车里的女孩醒了,还自己下了车。
彭宴疾步上前,刚扶住百凝语,就感觉她浑身一颤,整个人愣在地上。
顺着她惊讶又复杂的目光,转身,就看到一人一狗站在他们对面。
那男人身影颀长挺拔,没开口说话,却让彭宴感觉到莫名的威压。他面上不太光滑,有些红肿,眸子凌厉,漆黑的瞳仁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百凝语,却让彭宴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什么情绪。
可男人腿边的大狗就有些不太友善了。那双凶巴巴的眼睛,盯着他就像要扑上来的野兽。呲着牙,鼻子皱出生气的纹路,嘴伴随着它低吼的节奏颤动。脊背上的鬃毛,眼见矗立起来,尾巴压低,似要开始捕猎了。
“石……石头……”百凝语惊喜又心虚的开口。
封朗辰睨着她单薄的一层白衣,还有那双凝白却没穿鞋子,站在冰冷地上面上的一双脚。
裹挟着凛凛的风,百凝语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就被几步上前的封朗辰,抓着她手腕一带,给打横抱了起来。
彭宴还未从惊愕中回神,但是见男人直接抢走他的小师傅,便条件反射般要抢回来,可那条骇人的大狗,却忽的扑过来。
“天狼!”百凝语急切的喊了一声。
天狼敛了敛凶神恶煞的表情,只是没咬上去,却仍旧向彭宴步步逼近。
“石头,他是我朋友!”
封朗辰只是低头凝着怀里的人,那双黑曜的眸子寒仄仄的,看得百凝语只觉心虚。
她可是骗了石头说回渔村的。
而封朗辰,强压心口的不安。只离开一日他便想她,开完几个重要会议,就把原定还有几天的事务全部交给北峻便连夜乘机赶回天阳。直接去了渔村,三更半夜的敲开古家的门,弄的古鹏顺和孟慧惊愕不以。他这才知道小女人根本没回渔村,强压紧张不安,安抚两位老人,说小米告诉他要去朋友家的,他给忘了。两位老人老实巴交相信封朗辰的话,也没多想。
接着,封朗辰便飞快的回到市郊老放子,换回石头的模样,可那里漆黑一片,房间内更没一点小女人的痕迹,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顿觉胸口窒息般难受,他拿出手机顾不得自己此时到底是石头还是封朗辰,只想马上见到她。
可电话,一遍遍拨出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表面仍旧沉稳如常,可眸子却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就如同那天早上醒来,她便离开他一样。
终于,在他带着希冀飞驰到小女人自己的小房子小区时,看到她单薄的身影。
只是,她旁边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现在,她告诉他说那是她的朋友!
朋友?
什么朋友要瞒着他见面?
什么朋友要三更半夜,夜黑风高的见?
什么朋友她只穿单薄的白色绸缎的衣裙,连鞋都不穿?
什么朋友扶着她的肩膀,她没有一丝芥蒂?
……
封朗辰心口已经不是醋坛子,那是醋海!
太平洋还大,十年老醋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