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妈妈还没回来吗?”胡铭晨抱着一捆柴要去添火,胡燕蝶一把扯住他。
“还没有,你找她干什么?”
“等她钠盐吧来腌肉的,我们搞烧烤,没盐巴的话,不好吃的嘛。”
胡燕蝶一说,胡铭晨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截铁丝,铁丝上穿着一些小肉片。
目光再挑过胡燕蝶,不远处的胡雨娇,胡晓敏,胡晓花,童小爱,童志伟,周围的小孩每个人都用铁丝穿好了肉串,而且还在墙角的屋檐下燃起了一堆柴火,就等着抹上盐后,自己烤来吃。
重生之前,胡铭晨也很喜欢杀年猪的时候这样DIY一番,不管烤得怎么样,反正就是觉得自己烤的肉串非常好吃。
不过也不是每家杀年猪都可以这样,比如胡铭晨的大爹胡建业家就不行,刘春花是不会允许胡铭勇和胡香香这样“糟蹋”肉的。更别说还带着其他一堆孩子如此瞎弄了,一会功夫他们就能狼吞虎咽下去三四斤肉,精打细算的刘春花根本不会同意。
“那你们就再等等吧,她已经去了两个小时了,应该要回来了。要不行的话,你们就倒一点酱油,那点抹在肉上面,烤熟了也有点咸味的。”胡铭晨出了一个以解燃眉之急的点子道。
“老妈也真是的,每次去街上,都不会办了事情就回来,总要和认识不认识的人东拉西扯一番,她也不想想家里还有多少事情等着。”胡燕蝶不满的抱怨道。
胡铭晨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柴转过身去添火煮水。
江玉彩的这个性格脾气,那是顽固不化的,几十年都不会改。计算十几年后,她也还是那样,每天看起来很忙,可是却有可能一件事都没做成。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江玉彩总算是提着好几包盐巴姗姗来迟,自然而然的引来了一阵玩笑,批评和调侃。
“做菜等着你,腌肉等着你,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来的,你偏偏去三个小时,街上很热闹吗?到底有什么好逛啊?”胡建军等江玉彩放好盐巴之后,对她数落道。
“哎呀,本来早就可以回来了,我不是又去卫生院看一眼江才贵家嘛。”江玉彩解释道,不管怎么样,她每次总能找到认为合适的理由。
“他家有什么好看的,我见他精神挺好,根本就没多大的问题,偏生要赖在卫生院里面不走,这种人就没安好心。”一提起江才贵,胡建军就来气。
江才贵已经在卫生院超过一个礼拜了,胡建军自然也去看过几次,那家伙能吃能睡,气色红晕,可他就是要躺在卫生院不愿意回家,每天消耗胡铭晨家几十上百块钱。
每次在胡建军的面前,他总说这里还痛那里还痛,可胡建军又不是傻子,真痛假痛会一点点看不出来吗?
“我也晓得,哎,哪个叫人家是摔在我们家新房呢。”江玉彩跟着叹了口气道。
“那你去,他家就没说什么,真打算在卫生院里面过年?”从旁边过来的胡铭晨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问道。
“这个没有说,不过廖慧提出来,乡卫生院的医疗条件不好,他们打算到市医院去做个彻底检查,要是还不好的话就干脆在市里面住院,让我们家喊个人跟着去。”江玉彩道。
“喊个人跟着去干什么?他家没事,我们家也没事吗?”胡建军拉过一条板凳,一屁股坐下去,掏出一支烟来气呼呼的说道。
“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掏钱付账啊。我猜啊,他家是想,既然在卫生院这么多天,我们家都不去和他家主动谈赔偿的事情,干脆就变本加厉,到市里面去检查住院,让我们家多掏钱多花钱,要是我们家受不了了,就会和他家谈赔偿,只要拿到钱,他家保证怪怪回家过年。”胡铭晨道。
“我猜也是像你说的,那怎么办?是和他家谈呢还是去市医院呢?”江玉彩道。
“爸爸,明天你去一趟,探一探他家的口风到底是什么先。”胡铭晨犹豫了一下道。
“真特码的晦气,怎么会遇到这种人,都出医药费了还不甘心,死皮赖脸的。我明天就去,能好好说就说,不能好好说就拉倒。”胡建军骂咧咧道,可见他对江才贵家两口子是真的很气愤。
揭开这个由江才贵家引发的不愉快小插曲,胡铭晨家这次杀年猪,热闹是挺热闹,中午和晚上吃了九桌,然而他家本来就不大的猪,一小半就这么被吃掉了。
胡建军和江玉彩都不是那种抠门的人,吃了就吃了,他们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快,甚至还反过来觉得自豪和骄傲。
以往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今年怎么特别?不就是看到他家和往年不同了嘛,不就是觉得他家要翻身了嘛。
听到那么多亲戚朋友邻居说一些奉承或者讨好的话,不管是胡建军和江玉彩,嘴上谦虚谦让,可是心底里其实是喜滋滋的。
在过去,将里面想找一件让人夸赞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容易,而今天,就因为电影院的生意好,每个人都不腻溢美之词。
每当这个时候,胡建军和江玉彩就会神太复杂的瞟一眼胡铭晨。
他们两口子很清楚,这一切的发生与儿子胡铭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管是做姜还是开电影院,那都是胡铭晨一力主导和坚持才有宁人刮目相看的结果,更别说他之前卖卡片,他们事先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