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是不是傻了?怎么能够答应将我们家的那棵神树砍了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家能这么顺利,应该就是神树的保佑,要是砍了,那我们家会倒霉的,运气就不好了。”吃晚饭的时候,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江玉彩板着脸,对胡铭晨的答应还是耿耿于怀。
“老妈,迷信的东西,怎么能信?那棵树存在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了,怎么运气一直不好,怎么从老祖那一辈就受穷呢?要是那棵神树真的有保佑庇护的作用,就不会这样了。好日子是勤劳干出来的,而不是靠什么保佑而来。要是我们一家人不思进取,不晓得想方设法的去挣钱变富裕,再来十棵神树都没有用,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被认糊涂,我们可不能也跟着糊涂。”胡铭晨心安理得的扒了一口饭道。
“你以为就你聪明,说不准谁糊涂呢。那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要是真的是我们家的神树保佑的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神灵发怒,不但不保佑我们家,还反过来害我们家,那可咋整?”对胡铭晨的解释,江玉彩并不能够完全放心。
“没有什么万一,要是真有万一,我负责。这怎么可能嘛,那棵树砍了也好,砍了那块地就不会常常被人踩了。自从那棵树变成了所谓的神树,好处没得到,倒是毁了一块地,得不偿失。”胡铭晨拍着胸脯道。
“妈,我们老师说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鬼怪,那都是人自己编出来骗自己的。”胡燕蝶单纯天真的在旁边说道。
“你个小妮子懂什么,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整天你们老师你们老师,你以为你们老师什么都懂啊?”胡燕蝶从旁说不但没能化解江玉彩的疑虑,反而让她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平时江玉彩不是那么看轻老师的,反而常常教育胡燕蝶他们要听老师的话,她自己没文化,没少吃缺少文化知识的亏,因此就希望子女在这方面能够更好。
只不过在今天的这件事情上,江玉彩执拗了,或者说胡燕蝶缺少说服妈妈的底气。
为何江玉彩对胡铭晨的态度会和对胡燕蝶的有那么大差距,无非就是这半年多来,胡铭晨的表现建立起了他的底气。
社会上经常说,一个人说的话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他说的内容本身对不对,首先是看他的身份和地位。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讲出来的话也许又瑕疵,但是听的人也许还是会觉得正确,因为不动脑子就会得到一个推理,人家要是没水平没实力,怎么能取得那样的成功。
反之,一个失败的普通人即便说出了某一句至理名言,也有可能会让人嗤之以鼻。
胡铭晨就是在一次次赚钱成功的情况下,才让他就算是比胡燕蝶小,说话的分量也大为不同。江玉彩可以一句话很轻易的将胡燕蝶批回去,可是对胡铭晨却不行。
“我们老师的确是什么都懂嘛。”胡燕蝶端着碗委屈的嘟哝道。
小学阶段是最容易对老师产生崇拜的,这个阶段也是老师权威性最高的,只要是听话的孩子,基本上不会去质疑老师。
胡燕蝶的嘟哝江玉彩是听到了的,只不过她没有闲心去关注,更没闲心去和她扯那些有用没用的。
“小晨,那块地踩了也就踩了,反正踩那么多年了嘛,你还是想个办法,那棵树真的不能砍啊。”江玉彩还在试图说服胡铭晨。
刚才刘春花他们还在的时候,为了不窝里斗,并且她的确也表达出了可以交换的意思,因此当时她并没有强力的反对。
可是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候,江玉彩脑子里始终就放不下那棵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的好日子来之不易,不管是因为什么,江玉彩都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再回到过去的艰辛生活里。
因此在吃饭的时候,她才执意让胡铭晨想出个办法来反悔。全家鬼点子最多的就是他,而且条件又是他胡铭晨提出来的,似乎就要由他负责解决。
“老妈,我不是都说了嘛,有问题我负责,没事的,别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胡铭晨被揉的有点不耐烦了。
“你负责,你能负什么责?运气丢了你还能找回来?”胡铭晨再次大气的提到他负责,江玉彩就有点火。
“你们的运气早就丢了,不是我找回来的吗?在学校门口卖卡片,是我自己卖的吧,做干姜,是我坚持的吧,搞电影院,是我要搞的吧。我说我负责,我就能负这个责。要是这些我都不做,运气就来了?钱就落下来了?我都讲了,那棵神树要是真的有用,我们家就不会穷到今天了,这还看不明白吗?”胡铭晨放下碗道。
这就是胡铭晨可以说话的底气,也是他能做决定的基础,要不是有前面的那些事情,胡铭晨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胡铭晨的一番话,将江玉彩挤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坐着不爽生气。
也许觉得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有些问题,胡铭晨深呼一口气,语气放缓道:“老妈,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的,老天不会那么不公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像种地一下,只要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施肥,锄草,浇水这些都做好了,不可能没有好收成的嘛。只要我们家不懒,只要我们肯动脑筋,只要我们团结,生活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的,钱也会一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