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和胡建强主动发起进攻,那人家那两兄弟也不可能打不还手束手就缚啊,何况人家本来就不是善良之辈。
一时间,就在这月光下,就在元宵节的夜里,四个人混战在了一起。什么招式,什么套路,似乎在这一刻都不那么重要,也不太能发挥出来。完全靠的就是灵活和身体实力,当然还有很重要的运气成分。
四个人噼里啪啦的打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看情况。
这个地方距离黄泥村较远,可是距离甘河村却比较近,不管是刚才老三的惨叫还是胡铭晨他们的喝止,应该是能够引起住得近那两三家人的注意的。
“搞什么?停手,都特码全部停手。”一个提着锄头把的六十来岁老人将手电筒照向地上的四个人大声呵斥道。
跟着老人来的还有三个稍微年轻些的汉子,他们每个人的手里也都拿着形式不同的武器,有人拿的是木棍,有人拿镰刀,还有人握着的是石头。
胡铭晨现在不存在放不放手,他现在正被那个老三勒住脖子,而他的双手,则是支撑在脖子处,以免让对方给勒得没法呼吸。
“让你放手,你特码没听见吗?这样对付一个娃娃,你狗曰的还是不是人?”老人家吼了一声,场面似乎没有被制止的意思,那个手拿棍子的年轻人就上去一棍子敲在老三的手臂上骂道。
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搏斗,无论谁对谁错,旁人的心理天平都会偏小弱势的孩子一方。
一棍子下去,老三只能极不情愿的将胡铭晨给放开,何况他的手臂也确实被打疼了。
胡铭晨喘着气从老三的身上爬起来,他现在双手酸痛,为了不被这个家伙给勒死,胡铭晨已经抽干了身上的力气。
要不是这个家伙一只手受了伤,帮不上忙,要不是胡铭晨练了两年,体能大增的话,估计他这活儿已经挂了。
胡铭晨起身的时候,借助于电筒的灯光,见那个家伙受伤的左手就搭在旁边的地面上,胡铭晨佯装一个精疲力竭的站立不稳,身子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他这可不是要大礼参拜谁或者感谢谁。
胡铭晨跪下去的膝盖位置,瞄准的就是老三的手掌,尤其大拇指已经翘翻的位置。
老三怎么也没想到胡铭晨会来这么一下阴招,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部被赶来的几个人给吸引住了。
此前他并不怕,可是这会儿他也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老三和老二干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活儿,现在这几个人冒出来,而且手里还拿着武器,他和老二想跑,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接下来面临的都不会是什么好结局,要么被打一顿,要么被扭送派出所,到了派出所难免也会被打一顿,最惨的就是先打一顿再送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又被加一顿。
老三并不是没有失手过,每一次失手,结局就是那样的,他有经验。
老三抬起右手,阻挡一下刺眼的电筒光,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容貌不要被人给看清楚。可就是此时,胡铭晨给了他深刻的一击,并且还是显得那么的无意。
“啊......”老三这回的叫喊的凄惨程度可不亚于呀的手拇指被打断的那一刹。
别人说在伤口上撒盐就够难受够卑鄙的了,胡铭晨没有盐撒给他,可是那一跪,却让老三的手伤变得更加万劫不复。不但那个断掉的手指头差点被搓掉下来,连同其他几个指头也被砸扯得钻心疼。
对这个断了手指的壮汉来说,挨两棍子都没有这么的难以承受。
“扶起来,扶起来,把他们分开......”老人沉着脸大声命令道。
三个人急忙除了扶起胡铭晨之外,还把互相抱住脚的胡建强和那个老二给分开。
“大爹,这边还有两个人,是武春丽和她的闺女,晕过去了。”那个将胡铭晨扶起来的年轻人将胡铭晨弄到一边之后,又去查看倒在地上不动的武春丽和熊晓琳。
“啊,我看看。”老人三两步走上来,手电筒照射到武春丽的脸上,“还真是,连生,你赶紧去把你家的板车推到那边路上,急忙送他们去卫生院。”
“大爹,那他们?”叫连生的后生指着胡铭晨和老三他们问道。
“放心,他们跑不了,你去推板车,顺便再叫几个人来。”老人看了胡铭晨他们一眼,威严的说道,“春生,你们两个看着他们,谁要是敢跑,就砍断腿。”
老人一指示,剩下的两个年轻人分成两边,提着武器防备着胡建强他们。
现在还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老人家只能将他们都当成做坏事的嫌疑人看待。
老人家下那种狠辣的指示,是基于他几十年来的经验判断。如果是好人,是绝对不会跑的,只有做贼心虚的歹人,才会想要逃跑。那既然是歹人,下手就没什么好客气的。别说只是砍断腿,就算是整个半死,那也说得过去。
当地的民风就是这么的实在,对坏人,似乎怎么做都是对的,都是可以的。至于法律上面怎么写,他们并不在意,当地人相信法律是会站在正义的一边。像什么私设刑堂或者防卫过当,感觉就不存在,也没听过。
“王大爹,王大爹,我们不是坏人,这两个混蛋才是,武春丽两母女就是他们打的,我和我侄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