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春丽和熊晓琳说起来伤得并不算严重,熊晓玲是受到惊吓,再加上挨了一耳光,就给打晕了。
武春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钱财,死活不放开那个老三,被他用脚踹晕的。
两人在卫生院经过一番救治之后,苏醒过来了,不过还不能出院,要继续住院两天,等到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了,才可以回家。
那个老三和老二,自然也没有逃掉,被派出所给拘押起来了。
这两兄弟是穷疯了还是怎么的,干嘛会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出来做坏事呢?说起来的,是个意外,要追源头的话,和胡建军给的那一千块奖金有关。
老三和老二是亲兄弟,姓赵,两兄弟不是杜格乡本地人,而是榆社那边的,他们是到陈强要开的河边煤矿做工,正月十五其他人放假回家了,他们兄弟俩被安排留下来看工地。
这元宵节,家家户户吃团圆饭,放鞭炮,好不热闹,可是兄弟俩就守着冷冰冰的工地,自然就无聊。
两兄弟胡乱弄了点晚饭吃了之后,就打算睡觉,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这边放了鞭炮,那边又放。辗转反侧没法睡,聊天的话,两个人天天处在一起,也没多少可聊的。
于是两兄弟干脆就商量,到旁边的地里去弄几根甘蔗回去吃,消磨时间,杜格乡产甘蔗,榆社那边却不产,气候种不了。所以赵老二的那一把杀猪刀,原始的目的是拿到地里要砍甘蔗的。
赵老二和赵老三到了地里,还没来得及砍甘蔗呢,武春丽就带着熊晓琳从黄泥村那上面下来。这一路上就在谈论今晚上这顿饭和得了一千块奖金的事情。
有了这一千块,武春丽和熊晓琳就没什么发愁的了,开学要交学费,或者要买点话费,全部有着落了。
虽然武春丽给胡铭晨家在电影院帮工是有工资的,可是她做的时间毕竟不长,何况冬腊月又是乡下办酒的高峰期,光腊月一个月,武春丽就吃了七八台酒席。所以就算节约,那两个月也过得并不宽裕。
赵老三和赵老二在地里听说武春丽身上有一千块钱,而且他们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再加上正月十五的晚上,家家户户并不怎么出门,何况杜格乡电影院今晚上不放电影,路上就鲜有人迹,要做坏事的话,天时地利都占了,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合适的时机。
两兄弟没怎么商议,就是一个眼神,就决定干这基本上没什么风险的一票。
两人想的很好,夜黑风高,抢了就跑,武春丽他们绝对追不上,只需要绕一圈再回来工地,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会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作恶。况且晚上对方也看不清楚容貌,简直就是万无一失。
结果,哪晓得武春丽会如此的不屈和执着,简直有点要钱不要命的味道。
最终让胡铭晨和胡建强赶来遇上,出现了前后打斗的那些环节。
有宋乔山掌管杜格乡的治安,赵老二和赵老三,那是保准要受到严格惩罚的。
宋乔山不仅仅将两兄弟一起送进监狱,而且还出头找河边煤矿的业主,也就是陈强方面帮忙要了一千块的医药费和损失费。
一开始宋乔山就知道这个煤矿是一个是非之地,果不其然还没建起来就开始出事。他主动帮助要钱,也是要给陈强一个警告,不要再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出幺蛾子。要是煤矿方面有不法,他那边是不会姑息和纵容的。
一千块钱对陈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请来的人发生了抢劫案,人赃俱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千块很利索的就给了。
“胡哥,江嫂,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第二天,胡建军与江玉彩到医院去看望武春丽和熊晓琳,病床上的武春丽歉意的看着胡建军道。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麻烦啊,说起来,还是我们的错误呢,要是留你家住下来,或者送你们回去,可能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胡建军道。
“这还是幸亏小晨,要不是他怕出事,喊上他三爷跟着后面去看,也许还不晓得怎么样呢。”江玉彩道。
“是的,是的,既幸亏他,又害了他,真的对不起你家,害小晨也跟着受伤了。”武春丽感激的看着坐在一边,脸上还有些青肿的胡铭晨道。
“小问题,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的。”胡铭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还小问题,听说人家当时就带了刀,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不是皮外伤的事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怎么好哟。”江玉彩虽然不在现场,可是听胡建军讲起现场的情况,她还是心有余悸。
“老妈,说那些干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嘛,没有少一块肉,也没有断胳膊断腿。邪不压正,怕什么。”胡铭晨随口说道。
“呸呸呸,还断胳膊断腿呢,你少说那些晦气的话。”江玉彩连啐口水道。
另一边的熊晓玲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看向胡铭晨的眼神明显又有了一些变化,有感激,有崇敬,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我这就去给医生说我要出院,电影院那边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呢。”武春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和表达感谢,只有更加矜矜业业的做事。
“别,别,别,我刚才问过了,医生说要住院两天,现在还不能出院。遭此大难,还是多住两天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