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我真想打他一顿,太不要脸。”看着胡又灵和郭文龙上车离去,胡建强忍不住又骂。
“那有什么办法,关键不在他,关键在三孃啊。你要真打了他,那也许和三孃之间就变成仇人了。说难听点,这是虱子配跳蚤的事情,只要三孃还对他死心塌地,那其他人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了这个人,她能和奶奶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就更遑论别人了。尽人事听天命,人生的道路自己选择自己走。”胡铭晨看着远去的车辆,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小子真的是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就连说话都一套一套的,还能富有哲理在里面。”胡建强饶有意味的看着胡铭晨道。
“哈哈哈,这有什么,人都是会长大会进步的嘛,我们不可能永远是懵懂的少年,更不可能永远是少不更事的瓜娃子。走吧,我也回去了,今天不回去,明天电影院就没片子放了。”胡铭晨不以为然的爽朗笑道。
这次胡铭晨上来,一方面是看看运到的鸡苗和猪仔,另一方面是拿碟片和找王展借钱。
胡铭晨之前找徐天才借了两万,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勉强够了。可是,出现了胡又灵和郭文龙被抢受伤的事情,钱就被拆东墙补西墙了。
胡又灵和徐天才两人总共在医院里面花费了四千多,而现在还没有什么全民医保,这四千多是一分钱都退步出来的。
郭天龙受伤了,车也撞了,身上有的钱也全部被抢走了,不但没有经济来源,医药费也交不出,关键是不能找他老婆来交钱。不得已,胡铭晨只有帮忙垫付,何况开口的是胡又灵,那就等他们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了。
弄出去四千多,从徐天才那里借来的两万块就存在缺口,胡铭晨只能厚着脸皮找王展求援,借钱来补上,否则没法给货款。
除了这些,还有更麻烦的事,郭文龙帮人家拉的牛被抢走了。货主找不到歹人,只能将这笔账算在郭文龙的头上,人家是不会当冤大头认赔那五头牛的。
只是这个麻烦胡铭晨帮不上忙,他已经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摆平那五头牛。除非派出所将案子破了,把牛追回来或者将卖牛的钱给追回来,否则,郭文龙和胡又灵这段时间只能躲债。
回到杜格乡后的第二天,胡铭晨在晨练的时候见到的宋乔山有点点憔悴,与他平时的精神状态有所不同。
“师傅,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胡铭晨双手撑在地上,双脚高高翘起搭在大桥的桥墩上问道。
以前玩这样的动作,胡铭晨根本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泄气,泄气就会影响坚持。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体能大幅增加的他已经可以比较从容了。
“当然压力大,这条路上接二连三出现抢劫案,一直没有抓到凶手,一会儿我还得亲自到周边的村寨转一转呢。”宋乔山揉了揉脑袋道。
“接二连三出现抢劫案?”胡铭晨脚一蹬,一个翻身站直了身体惊诧问道。
胡铭晨还以为胡又灵和郭文龙被抢只是个案,没曾想,他们居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是啊,上个星期有一辆货车也在磨砂垭口被抢了,人受了伤,一车货也基本上被搬空。在你三孃他们被抢之前的一段时间,距离他们被抢的那个地点不远的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案子。单单这一个月内,就发生了三起。”宋乔山道。
以往宋乔山是不会和胡铭晨谈他的工作的,因此胡铭晨才会不晓得。现在他变成了被害者家属,宋乔山才泄露点消息给他知道。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同一伙人犯案了,难道就一直找不到线索抓人吗?”胡铭晨分析道。
“一伙人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的,每次我们赶到地点,人家早就无影无踪了。我们杜格派出所总共就那么一点人,排查的压力很大。有几天,我还亲自去蹲点,结果,一无所获,白白的在山沟里冻了几天。”宋乔山唉声叹气道。
“那这伙人还真够狡猾的,他们选择在那个地方作案,一定是对地形和环境十分熟悉,我猜,你们去蹲点恐怕也在人家的察觉甚至掌握之中。对了,上次我三孃他们被抢走了几头牛,秦虎不是安排追查牛吗?难道牛这条线索也不行?”胡铭晨疑惑的问道。
“查了,那周围山上的村寨,几乎家家都养牛,任何一条小路上都是密集的牛脚印,我们派人排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排查完。而一个星期之后,已经足够那伙人将牛处理干净了。”宋乔山摇了摇头道。
“那还真是奇怪了,这伙人......看起来真的是不好对付,防堵不行,案发后再赶去也不行,真的是对你们形成了挑战啊。不过师傅,你们还是得尽快破案才行啊,要是再有人被抢,恐怕你们的角色就更不好办了。”胡铭晨站在宋乔山的角度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前两天到县局去开会,我还被点名批评了。算了,不说了,再狡猾的狐狸我相信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我迟早要把他们给抓住,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走吧,今天就到这里,我要到所里面去布置一下。”宋乔山感到憋屈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乔山他们使出了各种办法,可还是没能将那伙人给逮住。他们甚至派人开车远距离跟随一些货车,希望那伙人对货车下手的时候,能第一时间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