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要不你坐旁边我来开吧。”坐在副驾驶的秦虎将一直点上的烟递给宋乔山道。
杜格派出所里面会开货车并且有驾照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宋乔山。
宋乔山别说是货车,就是坦克他也能开走。
今天另外一个会开货车的同事家里面有事,请假了,宋乔山干脆就自己上阵,带上兄弟们开着货车就在这山路上盘旋转悠。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的这辆车可不仅仅是从杜格乡开到放窝村,而是要从房尔镇开到榆社才掉头。
“算了,你连大车驾照都没有,就算不考虑规矩,我也要顾及一车兄弟的安全啊,还是你观察,我开车吧。”宋乔山接过烟衔在嘴里道。
“真他娘的撞了邪了,这都第三天了,那些家伙还不出现,快过年了,他们不准备点年货吗?”既然宋乔山都那么说了,一身便装的秦虎也不和他抢,一只手搭在窗框上骂咧咧道。
“慢慢来,不要急,昨天和前天,可能是我们的伪装不够好,被人看出了破绽。”宋乔山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炯炯的盯着前方的道路以及道路两边的环境道。
昨天和前天,秦虎他们出来开的车是空车,就是车厢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坐了几个人。
为什么说这样伪装不够好呢?因为空车和装了货物的车,那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轮胎的饱瘪程度不一样,车速不一样,甚至发动机的声音都不一样。
根据以往的经验,那些劫匪所抢的都是装了货物的货车,还没有一辆空车遭遇过。
这很好理解,如果是空车,价值就不高,另外空车会更灵活,不管是加速猛冲还是倒车掉头都会相对容易。
而装了货物的货车就不同了,加速较慢,甚至拉的东西过多过重的话,还直接就速度提不起来。更别说货物本身还有重大价值,那些人冒险抢劫不是为了抢着玩,根本上还是图财的嘛。
昨天下班后在开会总结的时候,宋乔山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今天,他们在车上装了三吨沙子,做出车上拉了很多货物的样子来迷惑犯罪分子。
可就算是如此,已经将尽可能的破绽全部防堵住了,在路上开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看到那伙人的影子。
“可是我们今天已经到房尔镇那边的沙场装了沙子了呀,沙子还是全部用口袋装的。几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毫无收获。宋乡长,你说那伙混蛋会不会收手不做了?”连续三天没收获,原本还觉得点子不错,对这个点子有信心的秦虎也开始变得气馁。
反而是开始就谨慎保留的宋乔山现在变得平静,没有再发生案子,起码就是好的。而且,遇事还是要冷静处理才行。
“应该不会,尤其是在过年前,更是不太可能,我推测,他们一定会在过年前再出手,甚至现在此时此刻就在暗处观察我们都不一定。”宋乔山很笃定的揣测道。
年前往往是各种盗窃和抢劫案的高发期,因为过年要花钱,为了过一个自己的好年,那些好吃懒做,将自己幸福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混蛋们常常在这个时间段出手,他们根本不会去管别人会怎么样。
一系列的抢劫案就是在进入十一月份后才发生的,宋乔山认真分析后,认定他们就是在为过年做准备。
虽然已经得手了几次,不过种种迹象和预感都告诉宋乔山,那些人不会如此容易就收手。
这伙人的手段越来越凶残,最近的一次,受害者最先受到的攻击居然是火药枪,那些人改进作案工具,目的绝对不是为收手做准备,反过来,应该是为了更好的作案。
“宋乡长,那他们如果还是一直不出来呢?我们怎么办?每天继续这么开车转悠吗?这几天,这辆车已经用了不少加油钱了呢。”秦虎问道。
这样一辆货车,每天就这么好几趟跑下来,所消耗的汽油可不在少数。何况今天还在车上装了三吨沙子,那更是耗油。
杜格乡偏僻落后,派出所每年的办公经费是很少的。如果每天拿一辆车在路上如此烧油,杜格乡派出所根本就撑不起。
“不可能每天转悠,这辆车不是我们派出所的,我们转得起,人家也不会拿一辆货车就这么给我们一直玩啊。最多十天,我给人家提前讲好了的,最多十天就得把车还回去。如果十天那些人还是不出现,我们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宋乔山转动着方向盘道。
“关键是我们也烧不起,我们经费很少,而且年底了,辛辛苦苦一年,也不能不给兄弟们一个生活的小小改善啊,要是全部变成油费了,兄弟们岂不是要大眼瞪小眼,宋乡长你说是不是啊?”秦虎偷瞟了宋乔山一眼后道。
秦虎所说的生活的小小改善,无非两样,一是发点奖金过年,二是发点福利品。
杜格乡就算是很穷,经费很少,每年还是会给工作人员多多少少表示一下。要是将仅有的一点点经费变成了汽油,不少下属可能会在背后骂娘。
那些人或许不敢骂宋乔山,可他秦虎是副所长,就会变成抱怨的出气筒。
“我们是人民警察,第一要务就是抓坏人,如果老百姓都过得提心吊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们还怎么好意思谈什么福利呢。在我看来,能给来百姓一个平安的环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