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怎样的联系,梁权河现在还理不清。
他猜想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章天青的亲戚,与章家有些关联,或者跟章天青在幼时有过交集,章老将军顺便也培养和教导了此人。
倘若此人真跟章天青章家有关联,那梁权河输得心服口服,毕竟章天青的能力有目共睹,无人能及。
章天青眼光灼灼的看着梁权河,握匕首的手青筋突爆,她不了解为何梁权河要问起被他一刀捅了心脏的章天青。
她很想知道,在梁权河说她的名字的时候,这人是什么心态?
六年的陪伴,很多个日夜制定指挥作战的协商,无数生死相交的经历,都抵不过富贵和地位。
章天青沉默不语,梁权河蹙了眉似乎发现什么端倪,他觉得这种沉默异常熟悉,熟悉得似乎习以为常。
就在此时,一双修长的手臂将章天青揽了过去。
章天青感觉到一股清松之气涌入鼻尖,接着一条夹着暖意的披风将她全身罩住,抵了夜里深寒的冷风,让她气的发抖的身体被暖意裹住,稍微停止了颤抖。
“天倾,夜寒露中,跟本太子回东宫。”离慕寒的声音在章天青头顶响起。
梁权河见离慕寒竟然将天倾卷入了自己的披风之下,再回想起之前兵部官员所说这个天倾乃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也就是所谓的男宠,于是他垂了眸,毕恭毕敬的给离慕寒行了礼。
离慕寒不理梁权河,裹着瘦小的章天青,披风下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受伤的肩膀,朝东宫回去。
梁权河也知晓离慕寒对他颇有成见,待离慕寒和章天青走远,他眼眸深沉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筹谋已久之事,竟然又被这两人破坏!
看来这未来之路倒也热闹了!
夜深,人静,几人的人生轨迹再次相遇,却再不同的轨道之上疾驰,每次碰撞,必定遍体鳞伤。
离慕寒领着章天青回了东宫,将她带入了自己的寝宫,卸了披风,自己也褪下外袍,站在章天青面前道:“你的肩膀伤势如何?”
“无大碍,脱臼而已。”此刻的章天青冷静了下来,她坐在软塌之上,淡定说道。
“哎呦天倾公子,老奴帮您赶紧去请个御医过来看看伤势。”旁边的倪公公心疼得很,赶紧想要迈腿往外去找御医。
“不必。”章天青回绝。
离慕寒早就料到章天青不会给御医诊治,跟当初在裴城一样,他奇怪的抗拒所有大夫。
“倪公公,你先退下吧。”离慕寒屏退了一直贴身伺候的倪公公。
倪公公心中疑惑,却也不多问,恭敬退下,还关上了门。
“你也脱掉外衣。”离慕寒一边卷袖子一边道,烛光摇曳,他的容颜被烛火引得轮廓更加立体而完美。
章天青急不可查的蹙了眉,本能的想要拒绝。
“本太子帮你接骨,退掉外衣比较好拿捏。”离慕寒解释道。
他知道章天青肯定不愿意找大夫医治,但是这肩伤总不可能一直吊着,想来想去还是他离慕寒上手算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帮这个章天青医治,上次在裴城帮他涂抹腿上的伤药也是他亲手而为。
想到此,离慕寒又想,这章天青怎么跟着他后一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