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章天青以为离慕寒会问:为何不妥?奈何离慕寒的回答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毫无不妥。你是天域雪国进献而来的女姬,本太子看中了你,你就是本太子的人,因此如此而为,毫无不妥。”离慕寒捏着章天青的下巴,逼迫她微微抬起了头,手指却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女姬……女姬也是人,也需要有个过程……”章天青道。
“过程,什么过程?”离慕寒心情大好,脑海里面想歪了,挑眉而道:“怪本太子太直接了?无妨,本太子使出浑身解数,给你过程。”
离慕寒的手才是在她身上徘徊,让她很是敏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拦住离慕寒覆在她腰上的手,道:“殿下,怡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好你个离慕寒,你终于问这句话了。
“我的意思是,你我才第一天见面,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什么来历,再加上没有任何身份……”章天青话未说完,就听到离慕寒沉声而道:
“你要身份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身份,只要你要。”
章天青愣了愣,心口仿若被击中,看着离慕寒,眼神有些微微闪动。
“你要妃位,我给你妃位。你要正位,我给你正位。你要后位,我给你后位,你要妻位,我给你妻位,只要你开口,我一定都会给你。”
离慕寒的声音很沉很重,他的眼眸里面有浓得化不开的情绪,浓得章天青一时半会看不清。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章天青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酸楚,她不清楚,离慕寒是不是与第一次见面的美人都能这般情话绵绵?
章天青很少见到离慕寒跟其他姑娘在一起的画面,因为她也拿捏不准离慕寒在这方面的品性,反正以前面对自己的时候,确实有些嬉皮笑脸的。
“没有原因,因为是你。”
“那你之前就没有心仪的姑娘吗?你许了我这些,她怎么办?”章天青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有,有一个心仪的傻姑娘。”离慕寒轻声而道,再次将唇覆盖在章天青的唇上,再也不愿意放开。
章天青听后,心中有一抹莫名滋味。
她不确定离慕寒口中的傻姑娘是不是那个乡村小镇上的章天青,那个主动献身的傻姑娘,那个别人什么都没有承诺过,只是自己愿意,就付出一切的傻姑娘。
那一刻,章天青竟然发现,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可是这醋意却很是浓厚,都是自己造成的。
带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衣衫已经被褪下,不免低呼一声。
离慕寒什么时候手段这般了得了!
明明他们数月之前,在那个小镇之上的第一次,虽然她也未经世事,但是也能感觉得出离慕寒的紧张和稚嫩。
但是这一别数月,别人再次各方面突飞猛进,碾压于她!
但是,此时的章天青又不敢直接指着离慕寒说你数月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老手,倘若真这样,岂不是完全暴露自己身份!
“你们……你们男人都这样急不可待吗?”章天青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要说起来,他们两人真的就是“第一次”见面!
“对,要怪就怪姑娘长得貌若天仙,一见难忘。美色当前,迷人心智,不可自制。“离慕寒干脆直接承认了,怼的章天青哑口无言。
好你个离慕寒,你果然就是看其貌美而为!章天青甚至感觉到有一阵愤怒,眼中冒出一阵凶光。
离慕寒见章天青这个眼神,知道不能再玩火下去,否则猎物倒手,对方反扑,什么都吃不到了。
“怡晴姑娘,你百般推诿,莫不是进宫有什么企图,根本就不是天域雪国进献的女姬?”离慕寒干脆直接抛出了定身咒语。
他很清楚,这话一出,对方就会很乖了。
果然如他所料。章天青不再推他,离慕寒勾唇一笑,再次低头温柔的吻了上去。
红烛摇曳,窗帘垂落,一夜风流。
夜深人静,黎明即将破晓。
章天青已经熟睡,离慕寒则侧身躺在她的旁边,他的手指轻轻的悬空着沿着章天青的肩线一直下滑,带看到那身上即使很巧妙的掩盖也还是有伤痕的肌肤,顿住。
他看着,心中有一阵的痛楚。
天际的光线越来越亮,室内的红烛快要燃尽。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心中下了决心,伸出双臂,将章天青揽入了怀中,这才闭目小睡。
章天青素来早醒,哪怕昨晚折腾得够呛,她仍然在卯时过半就醒了。
一睁眼,感觉到离慕寒的双臂环着她的身子,觉得不太自在。
说实话,很热。
离慕寒本就没睡,章天青一动,他就睁开了眼,垂眸看着想要挣脱他怀抱的人。
离慕寒哪里给章天青离开,收紧了双臂,将她勒回自己的怀中,道:“这么早就醒了?”
“嗯,习惯早起。”章天青实话实说。她习惯性早起练功,这种习惯保持了十五年,很少中断。
如今为了扮演什么天域雪国女姬而中断了至少十天,已经让她浑身觉得难受,很想要酣畅淋漓的舞一场剑了。
“看来昨晚你还不够尽兴,不够累。”离慕寒手又动了起来,摸着章天青清瘦的后背。
“够尽兴,够累啦!”章天青赶紧附和,怕又来一轮。
昨晚那种事情,说实话,比她练剑还要累!
她宁愿在外面舞上一个早上,酣畅淋漓,虽然也是汗流浃背,但是至少有主动权!
剑想往哪个方向刺就往哪个方向刺,而不是受人摆布。
章天青越想越偏,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理智。
离慕寒抿唇却没有笑出声,心情大好的放开了章天青,伸了个懒腰,道:“我要早起批阅奏折,你自己在东宫逛逛吧,熟悉熟悉环境。”
说完,离慕寒放开了章天青,翻身下床,推开门后,倪公公和几个小太监候在门外,那几个小太监果然手捧着一叠叠的奏折。
离慕寒披上长袍,就去了书房,只留下章天青一人。